“童子尿不臟的。”
“阿吉不是故意的。”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宮肆沒什么誠意的對溪流道著歉。
兄弟倆的眼睛都斜在溪流的頭頂,不過一雙眼睛充滿純真,一雙眼睛純粹在憋笑。
“好啦我再賠你一套衣服唄”宮肆拿出了自己的最大誠意對于一年都不見得買一身衣服的他來說,這絕對稱得上大手筆了
他們現(xiàn)在正在鎮(zhèn)上的美發(fā)沙龍,洗頭發(fā)。
溪流被阿吉尿了一頭,當(dāng)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等到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坐在一家便宜的美發(fā)沙龍接受洗吹服務(wù)了。
任由美發(fā)師幫自己吹著頭發(fā),溪流透過鏡子審慎的看了一眼宮肆“衣服要我自己挑,我可不要你身上穿得這種。”
全是基本款,一點搭配都沒有。
“我穿得有那么不堪入目嗎”牙縫里呲出一句話,末了宮肆聳了聳肩膀“好吧,不過要等我們找到秋夏,拿到你的卡再買。”
有六折吶
溪流“”
接下來再讓他抱阿吉卻是再也不肯了。
通過手機確定了秋夏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宮肆便抱著阿吉和溪流一起過去。那個地方并不遠(yuǎn),沿著現(xiàn)在這條街直直走過去沒多久就到了。
據(jù)冬春說,他和秋夏現(xiàn)在正在超市,秋夏已經(jīng)在結(jié)賬了,和冬春說好讓他們結(jié)賬后不要離開,宮肆想著自己過去的時候剛好可以幫忙拎東西。
呃,你說他不是抱著阿吉沒空余的手嗎沒關(guān)系,旁邊不是還站著個溪流嗎
當(dāng)慣了老大,宮肆已經(jīng)習(xí)慣性給人派活了。
不過他也不是給誰都派活兒,能從他手上接到差事,起碼已經(jīng)證明和他混得很熟了,否則宮肆是寧愿自己累死也不肯要別人幫忙的類型。
超市的自動門開了,宮肆一到門口就看到冬春朝自己揮著細(xì)胳膊,腳邊有四個大袋子,看樣子就是他們買的東西了。
宮肆走了過去,打量一下四周,他問冬春“你二哥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里”
“二哥說有東西忘買了,回去重新排隊了。”冬春說著,指了指收銀臺的方向,然后又壓低聲音對大哥八卦道“他肯定是去買褲衩去了,我看大哥寫得單子上有褲衩,我提醒他買他就是不買,這不,原來是自己偷偷買去了。”
宮肆不用問,冬春這個大嗓門,他肯定是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大聲提醒秋夏買褲衩的,臉皮薄如秋夏,那種時候怎么可能買哦
宮肆同情的看了眼收銀臺的方向。
他就是隨便瞟了一眼,誰知還真的讓他瞟到了秋夏。
人群中秋夏著實非常打眼。
雖然身上穿得是他隨便從超市買的t恤牛仔褲,個頭因為還在發(fā)育期也算不上很高,可是秋夏比例好,長得更好,放眼望去,周圍好多人都在偷偷打量秋夏呢
宮肆心中莫名涌出了一股驕傲
看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弟弟哦不光皮相好,頭腦更好哦
不過,那些女孩子偷看秋夏就算了,幾個老太太愿意看看漂亮的年輕人也就算了,怎么有中年猥瑣大叔也在看秋夏
宮肆眼瞅著原本在旁邊排隊的一個中年人一直直勾勾的看著秋夏,末了看到秋夏已經(jīng)結(jié)完賬,居然放棄了自己原本排得隊,朝秋夏那邊走過去了。
宮肆的菜刀眼當(dāng)時就冒出來了。
“喂,你現(xiàn)在表情很兇哦。”看起來不太像好人溪流輕聲提醒了一句自己的小伙伴。
然而已經(jīng)晚了,把阿吉交到冬春懷里,宮肆就那么一臉兇惡的走過去了。
溪流剛想對冬春說什么,可是看著小家伙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臉,嘆口氣,他只能叮囑冬春看好阿吉和東西,然后自己走過去了。
他還是慢了一步,就比宮肆晚過去幾秒鐘而已,那邊宮肆已經(jīng)挑著眉毛直直朝對方走過去了。
“喂你從剛剛就一直盯著我弟弟干嘛”宮肆并不是無的放矢,實在是對方不單“盯”,還朝秋夏伸手了
宮肆一把抓住了對方朝秋夏伸過去的手,手上用勁,看著對方吃痛的皺起了眉毛,宮肆非但沒有減輕手上的勁道,反而更加用力。
這下,對方手里原本拿著的東西就被迫掉落在地上。
眼明手快的抓起來,宮肆眉頭皺的緊緊的“電話號碼你給我弟弟電話號碼干什么”
“那個,你是他的家長”聽到宮肆對秋夏的稱呼,對方反而和他說話了。
“是啊,我是他大哥,也是我們家的戶主。”宮肆不客氣道“你是星探想挖我弟弟出道告訴你,我們家秋夏是要好好書,將來當(dāng)醫(yī)生的,沒有當(dāng)藝人的打算”
實在是之前以這個理由塞電話給秋夏的人太多了,宮肆不得不這么想。
“不是,我是”那個中年男人正想說什么,旁邊的秋夏忽然走過來,把哥哥手里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塞回給男人,秋夏對宮肆道“哥,他不是之前那些人,他是老師”
“哎”宮肆的表情當(dāng)時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