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必因為這種人傷了大壽的雅興。”
姚瀚站起來爽朗地笑著,一拱手道:“畢竟,馬上他也不再是我姚家人了。”
說著,姚瀚冷笑著看了一眼肖舜。
孫國立眼珠子一轉(zhuǎn),趁勢起身道:“孫某也精心準(zhǔn)備了一份賀禮,本想讓那不成器的兒子來送,不過這小子,不知道又跑哪兒去瘋了,就只有我來展示了”
說著,孫國立從桌下拿出了一個長條盒子,徐徐打開。
眾人都好奇地探出了頭,看著孫國立的禮物究竟是何物。
只見長木盒緩緩打開,孫國立從中拿出了一卷畫軸,得意洋洋地道。
“聽聞姚老先生最喜歡的便是山水畫,這便是山水名家所作,清朝有八個很出名的畫家,叫什么王什么僧來著反正這卷,便是其中之一的漸江所作。”
“名叫峭壁竹梅圖,可是我花了大功夫才在拍賣會上奪得。”
孫國立話音剛落,姚振書便呼吸急促,忙接過去,口中有些語無倫次地道:“這這便是漸江先生的大作嗎清代名山水畫家有四王四僧,這漸江便是四僧之一,沒想到我竟有生之年也能得到他的大作”
欣喜的姚振書打開了卷軸,露出了那副峭壁竹梅圖。
此圖果然為極出色的山水圖,墨染紙上,暈出奇石峭壁、清峻偉岸,其上一枝枯梅倒掛,數(shù)叢蘭花延伸其周,剛?cè)岵?jì),大片留白讓人浮想聯(lián)翩,像是一望無垠的廣闊江面。
姚振書連道三聲好,神色間滿是欣喜,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多謝孫家主的賀禮,這份禮實在是太重了”
孫國立哈哈一笑,道:“對了,姚家主,趁著大家伙都在,有些事,是不是該定下了和大壽一起,公布此事,可謂雙喜臨門啊”
姚振書微微點頭,嚴(yán)肅著臉,站起身道。
“今日,首先小老兒多謝諸位親朋好友的到訪,再則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孫女兒姚岑與肖舜的婚約今天將當(dāng)堂作罷,隨后姚岑將與孫家少爺孫川結(jié)成連理。如此盛事,堪稱雙喜臨門,希望諸位來賓也多多祝賀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
大庭廣眾之下,大肆宣告。
賓客們明顯早有耳聞,紛紛拱手恭賀,此起彼伏的恭賀聲在肖舜耳中分外刺耳。
肖舜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就說呢,從未被邀請過參加姚家任何宴會的他,這次竟然受到邀請來參加家主壽宴,原來,是有這么一出好戲等著他。
絲毫,不把他當(dāng)人看。
“姚家之人還真是,有趣”
姚岑聽見肖舜的這句話,神色中愧疚、復(fù)雜的神色不斷地糾結(jié)著,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這時,李春蓮尖著嗓子道。
“肖舜,不然你以為今天為什么大發(fā)慈悲找你這個廢物來還不滾過來簽字,不要耽擱岑兒和孫川少爺?shù)幕榧s”
說罷,她丟過了一個文件袋過來,得意的砸在肖舜面前,她早看肖舜不爽了,只覺得家主今日之舉,簡直是大快人心。
離婚協(xié)議書
“還真是一出好戲啊。”
肖舜臉色微沉,攥緊了拳頭。
裝了三年廢物,如今終于可以不用再偽裝了,面臨的卻是更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