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竟然是面前的青年救了自己,老者驚訝地合不攏嘴,他的病可是連省城醫(yī)生都治不好,本次回來,是和孫女回家祭祖,也算是和家里人告別了。
“您您難道能治我的病嗎”
老者激動地說道,撲上前抓著肖舜的手。
“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后續(xù)再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就行了,沒事的話,我走了。”肖舜的手如同滑膩的泥鰍一般,輕而易舉便從老者的手中滑了出來,抬步欲走。
老者卻不依不饒,連忙再次將肖舜拉住了。
“老爺子,您這是”肖舜微微皺眉。
看出肖舜皺眉,老者連忙告罪道:“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激動了這樣,小老兒名叫宋鎮(zhèn)海,這是我的孫女,宋靈兒,這是我的名片。小老兒自認在這江海市還算有幾分威信,若是您有什么要求,盡管聯(lián)系我”
“好的,老爺子有緣再會。”
肖舜隨手收下,再次抽出手,快步離開。
宋靈兒氣的一跺腳,不高興地道:“爺爺,這個人也太臭屁了吧連我滇南宋家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我可不相信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
這可是纏繞了自己爺爺十多年的頑疾,怎么可能說好就好。
宋鎮(zhèn)海長吁一口氣道:“我也不相信,但是我方才醒來后,感覺身體里暖洋洋的,整個人龍精虎猛、如同少年般有勁兒,絕對和面前的青年有關(guān)走,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靈兒,就算他沒有根治,但是救命之恩,一定要重重地酬謝他”
宋靈兒默不吭聲,看著肖舜消失在視線中。
她心中突地涌上來一種預感,也許,這個青年真的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
離開后的肖舜打了輛車。
“師父,去悅海飯店。”
十分鐘后,肖舜雙手插兜,淡淡地看著眼前的悅海飯店,踏步走入其中,服務(wù)員引著他到了頂樓。
只見偌大、奢華的大廳中,數(shù)十張圓桌上已經(jīng)基本坐滿了人,滿堂賓客、無比熱鬧。
而正中間的圓桌上,肖舜看到了姚家眾人、和幾個江海市知名的大佬,讓肖舜稍微驚愕的是,竟然還來了一名歐陽家的大人物,名叫歐陽正。
歐陽正任職江海市古玩協(xié)會會長,在歐陽家權(quán)勢頗重,這樣的大人物竟然也會來參加姚振書的宴會,實屬稀奇,畢竟姚家雖說有些財權(quán),但與真正的大家族,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在姚振書身側(cè),坐著一人,名為孫國立。
孫國立是一個大胖子,生得油頭粉面、挺著一個大啤酒肚,總帶著一副商人的市儈笑容。
肖舜再看向其他人,除開一干親戚外,他看到了坐在角落位置的自己妻子姚岑,妻子身旁丈母娘劉云香沉著臉,在旁邊是同樣臉色不好看的岳父姚建國。
今天的姚岑身著一身正式的黑色小禮服,長發(fā)披肩、膚白貌美,那雙秋水剪瞳如同一汪冰湖,整個人的氣質(zhì)便如同那雙冷眸一般清冷,透著一股禁欲系的美感。
哪怕是心如止水的肖舜,偶爾心中也會稍微泛起漣漪。
肖舜腦中,浮現(xiàn)出江海市的權(quán)勢枝節(jié)。
江海市有四大家族,鄭家、宋家、歐陽家、司空家。
這四大家族高不可攀,在其之下,才是實力不弱的姚家,孫家,等十來家商業(yè)巨頭。
雖說姚家在江海不算排得上號,但姚岑的芳名,卻是響徹整個江海。
傳聞姚岑的追求者很多,諸如孫家二世祖孫川、鄭家大爺鄭純等等,甚至司空家家主的大兒子司空星都曾追求過姚岑。
很多人都以為姚岑會在眾多追求者當中選擇最優(yōu)秀的一位。
但跌破眾人眼鏡的是,姚家前任家主姚長河去世之前,執(zhí)意將姚岑許配給了肖舜,一個在外人眼里毫無能力的普通野小子。
新上任的家主姚振書同其他人一樣,均認為這樁婚事荒唐無比,姚長河肯定是腦子壞了,還讓姚家失了一個傍上大腿一飛沖天的機會。故而,所有姚家人或多或少都對肖舜存在怨恨,憎恨這個毫無本事的廢物贅婿讓姚家一度成為了全江海市的笑話。
姚岑也恨,但她恨的是肖舜壓根算不上一個合格的丈夫,甚至是一個男人。
結(jié)婚三年來肖舜一事無成,除了家務(wù)做的勤快,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哪怕結(jié)婚三年他連姚岑的手都未曾牽過也無任何不滿。
這樣的人,算得上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