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覺得自己良心都喂了狗。他之前覺得小皇帝不是好東西,所以才竭力阻止他表叔跳火坑,結(jié)果是他太天真,他倆一個是火坑一個是水池,都是坑,深不見底,般配的很,只有他不長眼的夾在其中水深火熱。
所幸的是云歇最后還力挽狂瀾拯救了下他原本一塌糊涂的名聲。
也算給他還留了份面子,要不然真的是先流產(chǎn)后被休。
照云歇的想法,反正是假成婚,一切從簡辦了得了,無奈蕭讓不肯,他又是娶的那一方,只能兢兢業(yè)業(yè)地準備著。
這兩日到了問生辰八字占卜兇吉的步驟,云歇領(lǐng)著個精于此道的民間人進宮,一路上嫌太沉悶,問“這生辰八字真有講究”
“當真”那人滿臉堆笑,開始說城南張姓女天煞孤星的命格,一嫁進去就克死了丈夫,又說八字不合硬要在一起,輕則家宅不寧,重則有血光之災。
云歇聽他說的天花亂墜,報了兩個生辰八字,道“你算算”
云歇以前就不太信這些,后來因為四有五好局的緣故,更是將其劃入無稽之談,可一想到這事兒跟他和蕭讓有關(guān),就特別想知道。
“這是相國和陛下的生辰八字”
云歇輕“嗯”了聲。
“陛下和云相定是天作之合”那人阿諛著,垂下眼算了算,剩下的奉承之言霎時噎在喉嚨里,肉眼可見地臉上開始冒虛汗。
“怎么不般配”云歇瞧他臉色心中便有數(shù)了,他其實不太在意這個,卻莫名有點酸。
那人支支吾吾好容易醞釀出來要說他們之間哪里哪里相克,云歇睨他一眼“不想聽。”
那人在背后抹了把冷汗,云相實在是太喜怒無常了。
等承祿通報完都要進殿面圣了,云歇卻腳步一頓,倏然回身,叫那占卜八字的到一邊,懶懶道“你聽著,待會兒按流程走,八字報完,你就說我倆是金玉良緣,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云歇想著,他反正不信這些,也懶得讓蕭讓知道了多費神。
而且傳出去民間知道他們八字不合,云歇怎么想怎么不樂意。
那人慌慌張張就要跪,顫著聲“小人不敢欺君”
云歇扶起他,稍顯不耐地蹙眉“陛下不知道就不存在欺君一說。”
那人認命地應了聲,跟云歇進去。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八字已經(jīng)報完,云歇都給那負責占卜的使眼色了,蕭讓突然出聲“相父,朕不信這些,您也不信這些,要不算了。”
云歇納悶“不是你說要每個步驟都齊全的么怎么臨時又變卦”
蕭讓輕咳兩聲掩飾,看那占卜之人“罷了,你說結(jié)果吧。”
他想了想,忍不住看著云歇又道;“相父,結(jié)果你我聽聽便好,莫往心上去。”
承祿在旁邊悄悄嘆了口氣。
他家陛下早兩年偷偷找人替他和云相算過,陛下當時聽完臉白了白,顯然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
云歇不疑有他,朝那占卜之人揮手。
那人又開始一通天花亂墜,然后倏然高聲恭賀“陛下和云相乃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蕭讓表情空白了幾秒。
他是明明確確知道結(jié)果的。
那人說他天克云歇,但云歇命硬,說不定能化險為夷,他即使不信這些,當初也沉悶抑郁了許久。
若是云歇克他,那話他半點不會往心上去,他命大,也巴不得云歇來克他,可結(jié)果是他克云歇,蕭讓不想云歇出半點閃失。
可叫他僅因八字就放手,也絕無可能。
云歇懶懶坐著,等蕭讓笑,卻發(fā)現(xiàn)蕭讓直勾勾地開始看他。
“你看我作甚”云歇不自在地擱下茶盞,甚至以為自己暴露了,一偏頭,發(fā)現(xiàn)承祿神情也有些奇怪。
蕭讓笑得有幾分意味深長,緩緩道“相父,我們天造地設(shè)。”
云歇若無其事,淡淡地說“我也聽到了。”
臉卻微微有點紅。
云歇轉(zhuǎn)移話題“婚服京里繡娘正通宵達旦地趕,你有什么要求么”
蕭讓略一思忖,再抬眸時,眼底藏著幾分微不可見的笑意“有。”
“什么”
蕭讓視線在云歇秾麗的臉上游弋片刻,稍稍挪開,問“讓兒的婚服是和樣式”
云歇不明白他的意思“和我的一樣。”
蕭讓搖搖頭,面上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閃而過“我不喜歡那樣的。”
云歇詫異“那你要什么樣的”
蕭讓瞥他一眼“讓兒既是嫁,想要有蓋頭那種。”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云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面色僵硬,表情一言難盡“你認真的”
蕭讓欣然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寶寶問,文不長,大概三十萬出頭就完結(jié)了,正文還有幾萬字。
最近考試周,更新時間不太穩(wěn)定,但會努力更,么么。,,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