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石放下了狠話后,也不跟血菩薩繼續(xù)辯駁,他朝著天上,撈了一粒黑子,扔在了
棋格之上。
啪嗒
棋子落下后,除了發(fā)出一聲脆響之外,還和所有落下的棋子一般,慘痛的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一陣索命梵音,在棋盤里炸了出來。
“南無阿彌陀魔,南無阿彌陀魔”
“苦海無邊,回頭依是苦海”
“放下屠刀,立地成魔,放下屠刀,立地成魔”。
梵音帶著十足的妖氣,縈繞在了我和段廣義的耳朵里。
我還好一點(diǎn),聽了好多次這種梵音,似乎身體里產(chǎn)生了抗性,除了有些許的不適感
外,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但段廣義頭一次聽,加上他現(xiàn)在又修佛,有一顆修佛之心,平日里,養(yǎng)出了一身浩
然氣,心境平和。
這陣妖氣十足的索命梵音,似乎在玷污他的佛心,震散他的浩然氣。
他額頭上,一層層的冷汗往下流,流了接著冒,冒多了接著流。
像是有人在頭頂上不停澆水似的。
我見段廣義狀態(tài)不對,輕輕的推了段叔一把后,說段叔,穩(wěn)住心神,這陣梵音,
就是在干擾你的心智呢。
提醒他似乎不怎么管用,我干脆摸出了紋針,朝著他的大腿,扎了一針。
噗
紋針入肉,段廣義被迷的心智,似乎被身體上的痛苦,趕走了一些,這才醒了七分
神,疲憊不堪的念動起了真正的梵音。
可是他每念一句,索命梵音里,都立馬會辯駁他。
他念世尊守心。
索命梵音便念心中無魔何必守,你本是魔才守心
干擾得段廣義連梵音都念不下去。
不能繼續(xù)念梵音,段廣義根本沒辦法堅(jiān)持住下棋,就算我?guī)椭穆渥酉缕澹烧?
這個趨勢,用不了兩三步棋,估計(jì)段叔能被索命梵音逼瘋。
媽了個巴子。
符石剛才說是在棋里廢我的天眼,結(jié)果這王八蛋是聲東擊西其實(shí)是要通過梵音,
廢掉段叔的心智。
我都暫時把心神,從棋局里抽了出來,打算利用紋針,做一幅陰陽繡,來緩解段叔
的痛苦。
結(jié)果,段叔不愧是段叔。
他沒等我出手,自己想出了一個奇招,破了索命梵音。
什么招
他念起了“東巴梵音”,東巴的文字,很是難懂,發(fā)音更是奇怪。
以東巴文翻譯了梵音后,再念動出來,段廣義能抵制住索命梵音對他心態(tài)的侵蝕。
而且,那索命梵音沒辦法辯駁段廣義的東巴梵音,因?yàn)榉牪欢?
段廣義嘴里念念有詞,剛才坍塌的精神,徹底豐滿起來,額頭的冷汗不流了,搖晃
的心智再次穩(wěn)固,兩只眼睛都能放光。
關(guān)鍵時刻
掌握一門外語實(shí)在太踏馬的重要了。
符石先是一愣,然后整個人都懵了還有這種手段
“三生三世段廣義,學(xué)問很是淵博,符石服了”
符石嘆了口氣,說不過鹿死誰手,尤未可知,繼續(xù)下棋吧。
我和段廣義松了一口氣,原本以為索命梵音是符石最后的伎倆了,可在我們倆重新
執(zhí)棋,準(zhǔn)備要落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事情還真不簡單。
棋盤上的棋面,不對勁。
我記得剛才索命梵音響棋之前,黑棋被分割成了數(shù)個小塊,白棋即將連成一片大龍。
可此時感覺雙方互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