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宿過去。
喬樂然精心準備的道具全招呼自己身上了,氣殤了。
他全身汗?jié)瘢锘孟駰l魚,氣得癱在床上不洗澡,他打腹稿,想韻腳,準備痛斥當一婊。
這可比上分婊可恨多了傷心又傷身
那邊林涯沖完涼,帶著一身水汽半跪到床邊,捉過喬樂然清瘦的腕子。喬樂然正要ra他,他卻垂下眼,生澀地親了親喬樂然的手背,接著,把喬樂然那只指骨修長的手攥在掌心里,不安地揉著。
喬樂然自打爽完就一直沒個好臉兒,還瞪他,要不是看在他倆拜過天地的份上,林涯必然得睚眥必報回去,奈何是小郎君,只能勉強慣著。
林涯眉眼凌厲英俊,眸色卻烏黑稚誠,像頭被馴服的公狼,一開口,嗓音又低又磁“生氣了”
喬樂然當胸一陣透麻,舌頭僵了,心態(tài)慌了,ra也落空了“你你這人”
他憋了半天,吭哧癟肚地憋出幾句不押韻的“都說我在上面了,你怎么回事兒頂頭上司的話你都敢不聽,你不怕我扣你提成獎金年底雙薪不怕升職通道受阻不怕我讓你滾蛋”
林涯半懂不懂地揣摩著這番屁話,忽地明白過來,眸光一寒,冷冷道“不想要我了”
喬樂然其實沒他自以為的那么憤怒,畢竟他也挺舒服,而且也不是純一,他三成是氣小情兒敢不聽話,七成是作著玩兒。本來就不是認真生氣,林涯的美色又迷惑著他,他話鋒也就軟了下去“那倒”也不是。
“也不是”仨字還沒來得及脫口,就又被林涯封了口,喬樂然眼角泛紅,懷疑嘴唇都被嘬破皮了,又疼又癢。
“你敢不要我。”林涯陰狠地磨著后槽牙,緩緩道,“你不要一個試試”
喬樂然欠欠兒地道“行,我這就試試看,你明天不用來了”
林涯低吼“你他媽敢試”
“你又沖我嚷嚷你讓我試的”喬樂然掙扎,卻又被摁在床墊子上狠狠收拾了一通,他越反抗對方越狠,跟他媽上了彈反似的。
又一小時過去,喬樂然被收拾得淚眼朦朧,服帖絲滑,紅著鼻尖和眼眶,埋在枕頭里抽噎著求饒“不試了,再試我是狗,哥哥我錯了,咱倆簽勞務(wù)合同,一直簽到您不舉,您別弄我了。”
都您上了,簡直弟無止境。
他的腹黑霸寵狂少人設(shè)還沒立滿24小時就崩了,也太慘了。
他覺得林涯比他還像腹黑霸寵狂少,但林涯太窮,少不動,撐死是個腹黑霸寵狂丐打狗棒特粗壯,棒法特精湛,打得喬小狗汪汪叫。
林涯聽他求饒,又發(fā)泄過一通,氣消了大半,默默從后面摟著喬樂然。
他一根筋,直來直去,思維方式也古舊,還保留著大清時期的價值觀,不懂凡人怎么會如此放浪,明明什么都跟他做過了,卻還能張口閉口就攆他走。攆他走了,然后呢難道還能再和別人睡嗎那這凡人還要點兒逼臉嗎有點兒廉恥嗎知道豬籠倆字兒怎么寫嗎
他心里殘存的一股煩躁怎么都撒不出去,只好把喬樂然摟更緊點兒,摟再緊點兒他媽的,勒死算了。
那兩條修長的腿,唰直,連勾帶壓著喬樂然,左臂箍著前胸,右臂箍著腰,不知道還能再怎么宣泄占有欲了。
喬樂然臉都憋紅了,咬文嚼字地叭叭“哥,您這不是摟著我,您這是盤踞著我、占領(lǐng)著我、侵略著我”
林涯冷哼,松開些。
喬樂然讓他弄狠了,不敢再攆人,目前全球經(jīng)濟下行,金融局勢動蕩,工作很難找,飯碗要端好,他懂,再說他也不是真想攆。
“洗澡嗎”林涯問。
“洗。”喬樂然這會兒不敢惹他,忙給予正面答復(fù)。
“我抱你。”林涯抱他起來,去浴室,把他放進浴缸。
喬少爺?shù)脑「祝信_階,長度與寬度都夸張到毫無必要。說是泳池也好,澡堂子也罷,唯獨不像自家用的浴室。
林涯跟著邁進去,放水,水勢兇猛,沒多一會兒就夠洗了。林涯陰沉著俊臉,給四仰八叉揚著小臉兒看電影等人伺候的喬少爺搓這搓那,沒什么龍族架子,挺親民的。
總算有個小情兒的樣子了,喬樂然恃寵而驕,哼唧道“捏捏腳。”
林涯就蹲水里給他捏。
洗干凈了,把人撈出來,擦身吹頭,還把串著紅線的那片龍鱗給喬樂然套脖子上了,控制欲十足道“戴好。”
喬樂然半瞇著眼,懶散道“你也信亞克力”
林涯唇角一抽,欲發(fā)作,卻強壓著火,惡聲惡氣道“信。”
那片龍鱗分明是喬樂然一歲時從他頭上薅掉的那綹頭發(fā)化成的,有一定的辟邪作用,擋不了厲害的邪物,但小魚小蝦還是要退避三舍的。
都給人薅斑禿了,還污蔑人是亞克力,什么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