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崇凌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抱著他躲開。
幸而有驚無險,缸里的水快速流走,而季淺畫的尸體也似失去了力量之源,慢慢變淡,最終隨著水流消失。
兩人心口怦怦直跳,一股難言的后怕。
“應該算是成功了吧”池疏有些拿捏不準。
“應該吧。”崇凌想了想,給魏步凡發(fā)了個短信,詢問樓下季淺畫是否有異常。
隔了兩分鐘,魏步凡回了短信。
崇凌看過后,眉頭略微舒展“魏步凡說,幾分鐘前,季淺畫情緒異常,意識游離,對話前言不搭后語,這會兒更是長時間走神發(fā)呆。他們感覺季淺畫處在一個危險的狀態(tài),沒敢輕舉妄動。看來,我們成功了。”
崇凌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這邊的進展告訴那兩人。
“那就好。抓緊時間吧。”
離開浴室,進了臥室。
臥室的布置還是一如既往。
池疏環(huán)顧一圈,走到床邊“這次我來。”
“好。”崇凌點了點頭,這次要做的事,無疑池疏更有優(yōu)勢。加上池疏有門鑰匙,這是危急中保命的東西。
池疏躺在床上,閉上眼,開始清空思緒,讓自己入眠。
就如在浴室中崇凌躺入滿水的浴缸,現(xiàn)在池疏躺在床上入睡,一樣是在模擬,模擬季淺畫服用安眠藥后的狀態(tài)。根據(jù)經(jīng)驗,若有人在這里入睡,就會被靈異力量影響,陷入永不蘇醒的沉眠。
池疏感覺到有股力量在拉扯他的意識,意識忽上忽下,飄飄忽忽,仿佛真的有了睡意一樣混沌,接著,意識猛地一沉,急速失重的墜落感,令人升起難言的恐慌。
難以遏制的本能令池疏睜開眼,人也瞬間坐起了身。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明顯異常。
崇凌不見了。
本來是白天,現(xiàn)在窗外卻是漆黑的夜色,臥室沒有亮燈,目力所及,一應擺設都隱藏在黑暗里,只剩模糊的輪廓。靜,特別安靜,整個小樓好像沒有活人,明明一墻之隔就是季家別墅,卻也絲毫光亮或人聲傳過來。
突然,樓下的大門響了,哐啷一聲,大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踉蹌的腳步穿過客廳,上了樓梯,一步一步逼近臥室。
盡管看不到,但憑借著聲音,池疏可以斷定來人是個男人,且很大可能處于醉酒狀態(tài)。小樓本就是季淺畫夫妻的住處,深夜里,能出現(xiàn)在這兒的男人只有季淺畫的丈夫,賴志達。
隨著外面的腳步聲靠近,池疏不可抑制的呼吸急促,心頭漫上恐慌,陣陣冷汗冒出來,好似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
這不是他的情緒
池疏意識到不對,緩緩的深呼吸來緩解慌亂的情緒,而也是在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穿了條吊帶白裙,再一查看,果然不是他本來的身體。他現(xiàn)在套著季淺畫的身體,經(jīng)歷著季淺畫的遭遇,感受著季淺畫的情緒,再結(jié)合季淺畫服用安眠藥,接下來的事情幾乎可以預料。
哐臥室房門同樣被粗暴的打開。
啪來人按亮了燈,整個臥室明亮起來。
池疏戒備的目光在看到打開的房門后,愣住了。
人呢
明明有腳步聲進來,有人開了燈,甚至還能聞到濃郁發(fā)臭的酒氣,但看不到人
“給老子倒杯水”男人煩躁的聲音炸雷般撲面而來,同時一股無形的大力將池疏推了個踉蹌。
池疏根本控制不住身體就摔在地上,而床面下沉,映出個人形。池疏感覺到身體里極度的恐懼,雙手已撐著地面爬起來,跑去倒了杯水。當水倒好,無形的力量消失,池疏終于感受到對這副身體的掌控。
看著手邊的水杯,池疏皺了皺眉。
他似乎摸到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