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舜雪才問“怎么今日這么快就出來了”
平日里皇后極是周到,都會多留一會兒的,現(xiàn)在還不到中午,她們一行人就出來了。
虞氏笑道“是太子過來了,今日中秋,皇后娘娘能夠留我們就已經(jīng)是挺好的了。”太子可是皇后的心肝寶貝,又是國之儲君,她當(dāng)然不能一直耽誤了。
太子舜雪看了虞氏一眼,想說些什么,但是有舜華在,終究還是沒說了。
可是她還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里,回到家,她單獨去找虞氏,“娘,哥哥不好了,您還有我,我總會幫著蕭家的,太子那里女兒還是想讓娘幫我跟爹說說,只要我做了太子妃或者皇后,那時候小侄兒繼承爵位才名正言順。”
本來蕭洛讓女兒招贅,讓孫子改名,就讓虞氏頗有些不喜,女兒怎么能繼承這個公府,明明有更好的人選,為何把正宗的嫡孫趕走,反而讓一個女人當(dāng)家,那不就是牝雞司晨,她是有這個想法來著,可丈夫的話她如何敢去反駁。
一向貼心的小女兒這么一說,虞氏又有些動搖了,但嘴上還是道“你爹那個人最是忠心不二的,他怎么會徇私。”
舜雪微微嘆了一口氣“爹爹就是太清明了,所以即便有這個爵位,咱們家也就這樣了,可您也得想想我和大姐呀,大姐日后真的招贅了,就憑她那個性子,您覺得她能夠承擔(dān)起整個公府了,咱們府里的下人,一個賽一個的會糊弄。我們蕭家本來就人丁單薄,我若是嫁的不好,日后姐姐一個人支撐整個公府,侄兒名不正言不順,咱們這個護國公府遲早難以為繼啊。”
這恰巧也是虞氏想到的事情,招贅的女婿充其量也就比歪瓜裂棗好一點罷了,真正的好兒郎如何會做上門女婿,自己嫡孫又不被丈夫承認(rèn),況且還不知道女兒能不能生兒子,丈夫任性清高,但是她不能啊。
“好,我今天晚上就跟你爹說。”
舜雪見她娘答應(yīng)了,心頭一喜,又問虞氏“那您準(zhǔn)備怎么說”
虞氏想了想,“還準(zhǔn)備怎么說,就是說為咱們女兒前程。”
舜雪連忙擺手“那您可不能這么說,要說是我戀慕太子才行。”她爹是個真性情的人,如果她是因為想當(dāng)太子妃才讓她爹去說的,那她爹肯定覺得她貪慕虛榮,可要是她戀慕太子,那作為一個父親,她爹肯定不忍讓她失望的,再說了,她家世背景也不差,甚至說和太子很般配了。
虞氏一貫聽小女兒的,所以夜間便同蕭洛說了這話,“她這個孩子一向聰明,難得喜歡上一個人,怎么就偏偏是太子呢你說。”
“她真的喜歡太子”蕭洛皺眉。
倒不是說太子不好,而是自己女兒未必能夠真的獲得太子喜歡,太子和皇上那種直脾氣可不一樣,皇上為人喜惡分明,可太子心腸九曲十八彎,那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虞氏卻渾然不知,還跟著表達(dá)女兒有多喜歡太子,在她的心中太子出身尊貴,日后便是天下之主,更別提太子文韜武略樣樣出眾,能夠成為太子的丈母娘,她一百個樂意,更不必說女兒若是成了太子妃,自己嫡親的孫子便能繼承了。
蕭洛攤手“那也得太子看重她才行啊跟我說也沒用,我也不能左右帝后二人選妃,要我說,太子和皇上可不一樣,未必會這么專一,你們可不要只看到皇上后宮只有皇后一人,便認(rèn)為天下男子皆如此。”
眼看丈夫不肯幫忙,虞氏又苦口婆心的道“大女兒已經(jīng)這樣了,兒子又沒了,難不成小女兒的心愿咱們也罔顧嗎”
想起逝去的兒子,蕭洛也并不是毫無感覺,這個孩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正是因為他忙于戰(zhàn)事,忽略了孩子,所以才導(dǎo)致這個孩子長于婦人之手,軟弱又自大,還容易輕信別人,一點責(zé)任也不肯擔(dān)。
他往后一靠,虞氏趁熱打鐵道“您總得幫忙吧。”
這話說的,蕭洛又不是蠢人,一下就聽出來了,他攤手“你想想我要怎么跟皇上說皇上根本不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太子娶親的事情一看都是皇后主導(dǎo),你怎么不去找皇后說去啊你不是經(jīng)常進宮嗎再說了皇后脾氣總比皇上好吧”
虞氏想起皇后的樣子,咽了咽口水“皇后娘娘面前我可不敢造次。”說來也奇怪,皇后娘娘說話從來都是溫和的很,也很少發(fā)火,但是下邊的人非常怕她,甚至于皇上在皇后娘娘面前都順從的,她哪里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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