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徐纓看著擺放在地上的花盤,顫抖著手指問道。
“它怎么還會好好的”她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尖利。
徐纓現(xiàn)在心中除了委屈,還是委屈,她就是因為踩死了這株植物,才被徐凜冷著臉趕出了東宮。
現(xiàn)在它還好好的,那么她的委屈都白受了,精心準(zhǔn)備的賠禮也都沒有了意義。
“這”徐凜也不知如何解釋,只頓了一下,便沒有再說話。
因為其間的曲折太多,解釋不過來。
“我準(zhǔn)備了這么多的賠禮,皆因我心懷愧疚,現(xiàn)在它還好好的,太子哥哥,你如何解釋”徐纓見徐凜沒有回答,聲音愈發(fā)大聲起來。
她撅著嘴,竟然跺了跺腳,然后往前走了兩步。
“既然當(dāng)時你認(rèn)為我踩死了它,現(xiàn)在它也不應(yīng)該安然無恙。”她開口,直接挽起了袖子。
同時,在所有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徐纓就伸出手,直接伸向了那花盆里的番薯葉。
前幾日,她自東宮回去之后,就被皇后好一頓教育。
徐纓自認(rèn)為自己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回去之后想了很久,被愧疚感折磨了好幾天,覺得此事錯在自己,這才準(zhǔn)備了賠禮上門給徐凜道歉。
可是那導(dǎo)致徐凜生氣的植物怎么還是好端端的
她徐纓這幾天的罪都白受了嗎
一股怒火沖上腦袋,徐纓直接伸出手想要將這植物直接扯壞,既然當(dāng)時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她踩壞了,那么這株植物怎么還敢活著
就在她如蔥管般的白皙指尖即將碰到番薯葉子的時候,一只手忽然從從一旁伸了過來,直接捉住了徐纓的手腕。
徐纓的手沒有辦法再往下動半分,這只手雖嬌小,但力氣卻不小。
“你”徐纓猛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張臉。
大公主的位置即將是她的,蝶宮也是她的,現(xiàn)在聞鶴居然還敢出手阻攔她
徐凜收回了自己伸出一半的手,聞鶴站得比他近,先他一步捉住了徐纓的手腕。
“你放開我”徐纓抖了一下手腕,卻沒能掙脫聞鶴的鉗制。
她嬌嫩的手腕已經(jīng)被聞鶴抓出了紅痕,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這植物是我救活的,你要掐,掐我便是。”聞鶴走上前一步,看到徐纓淚水盈盈的面頰,覺得有些好玩。
這位徐纓公主,思考事情自有她一套獨特的邏輯,旁人學(xué)都學(xué)不來。
不過她也能理解徐纓,畢竟這么多名貴的牡丹,肯定是下了心思準(zhǔn)備的。
聞鶴一把抓起徐纓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頸側(cè),歪頭微笑道“大公主若有氣,便下手吧。”
徐纓的指尖觸碰到聞鶴修長的脖頸,細(xì)嫩的肌膚之下,是輕微的脈搏跳動。
她的手指往下陷了三分,有節(jié)奏的跳動在她的指尖下起舞。
聞鶴的呼吸還是非常平穩(wěn),不疾不徐。
徐纓沒敢下手,她指尖擦過聞鶴的頸側(cè),從她的手中退了出來,手腕上的玉鐲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你欺人太甚”徐纓只哭著丟下了這一句話,便轉(zhuǎn)過身,跑出了院外。
聞鶴輕輕揉了一下自己的脖頸,扭頭看到徐凜竟然不發(fā)一言,只是帶著莫名的笑意看她。
“你還看著干嘛,我都要被她掐死了誒。”聞鶴調(diào)侃了一句。
“徐纓并不是這樣的人”徐凜非常了解徐纓,只垂眸說了這樣一句話,“只是這么多年,我第一次見到能降得住她的人。”
畢竟面對無理取鬧的徐纓,就算是皇后皇上本人來了,也都束手無策。
“太子殿下,不去勸勸她么”聞鶴有些奇怪,反問道。
“她就這個性格,如何能勸得住”徐凜看著滿院的牡丹,覺得有些頭疼。
聞鶴只看了徐凜一眼,便開口說道“那么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