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vs艾哲
蒼狼和艾哲是在直播平臺上認(rèn)識的。
兩人分別來自兩個不同的城市, 但是很巧地幾乎同時跟直播簽了約,溪魅便讓他們組成了搭檔。
剛簽約的時候,兩人的水平差不多, 甚至艾哲的槍法要好一些。
所以艾哲最常對蒼狼說的一句話是“跟著大哥走有肉吃”
最開始的時候, 蒼狼信了艾哲的邪,每把都屁顛屁顛地跟在艾哲后面, 艾哲往哪兒沖他就往哪兒沖,艾哲打哪兒他就打哪兒。
所以那會兒, 他對艾哲挺依賴的, 覺得沒有艾哲, 自己一個人別說拿第一,連第一個圈都進不了。
他們簽約的時候是冬天, 上午起床困難,所以直播全在下午。
但是,隨著氣溫的上升,蒼狼醒得越來越早, 就向艾哲提議要不然上午也播一會兒。
艾哲答應(yīng)了。
是的,他很沒有b數(shù)地答應(yīng)了。
于是第二天上午,蒼狼妥妥被艾哲放了鴿子。
但因為前一天蒼狼已經(jīng)發(fā)微博說了上午會開播, 他不想食言。所以,即便沒有艾哲,他也硬著頭皮播了兩個小時, 沒想到效果還不錯5把里3把拿了第一。
以至于下午艾哲睡醒后, 兩人雙排的時候, 艾哲明顯發(fā)現(xiàn)蒼狼打得更有自己的主張了,就像一只啥也不會的小狼崽一夜之間學(xué)會了自己捕獵一樣。
艾哲覺得自己不再被蒼狼需要了,兀自失落了好久,覺得水友們給他送的禮物都不香了。
于是,下播后,他給蒼狼打了個電話,主動道歉“抱歉,我今天睡過頭了,你沒有生氣吧”
“沒啊,誰沒睡過頭的時候呢”蒼狼不以為意,“明天你能早起吧”
艾哲知道自己不能,但是,一來,他不想讓蒼狼失望,二來,他已經(jīng)睡過頭了一天,覺得第二天怎么也該有個表示,所以硬著頭皮說了個“能”。
可惜,第二天,他終究敗給了自己的瞌睡蟲和懶癌晚期他又放了蒼狼一天鴿子。
只放一天鴿子,蒼狼真的不會放在心上,覺得艾哲就是睡過頭了。
可是連放兩天鴿子,是個人都會覺得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呢你對我有什么意見
蒼狼是個性子很直的北方人,上午下播后,給艾哲先后打了三個電話,等他終于接了之后,直截了當(dāng)?shù)馈澳阕霾坏降氖履懿荒軇e答應(yīng)你這樣很討厭你知道嗎”
艾哲很委屈,但也知道是自己的錯,只能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蒼狼不喜歡這么不干不脆,要是換了別人,他肯定會說“別,你愛睡就睡,老子可以單排”,然而,對方是艾哲,想到他帶飛自己那么多把,蒼狼還是忍著難受答應(yīng)了“行吧。”
事實上,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覺得艾哲能放他兩次鴿子,就能放他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
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上午,蒼狼上語音的時候,發(fā)現(xiàn)艾哲已經(jīng)在線了。
那一刻,蒼狼所有的氣都消了,相反對艾哲很有好感,覺得孺子可教也不是。
總之,蒼狼非常愉快地進了語音“今天很早嘛,要先來一把不”
“早”艾哲的聲音有氣無力,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蒼狼覺得他是剛起,沒在意。
直到他眼睜睜地看著艾哲連續(xù)兩把落地成盒
因為是雙排,兩人又都是主播,擔(dān)心艾哲的水友會覺得無聊,所以,只要艾哲陣亡,蒼狼都會第一時間自雷。
連續(xù)自雷了兩把,蒼狼總算覺察到艾哲的異樣“怎么了今天身體不舒服”
“嗯有點頭暈。”艾哲回應(yīng),“可能睡眠不足吧,我去泡杯咖啡。”
“別泡了,你去睡吧。”蒼狼無奈,終于信了這個世上真的有這么一撥人是沒有上午的。
“那你直播怎么辦”艾哲問。
“我可以單排啊。”蒼狼脫口而出。
聽到這句話,艾哲瞬間清醒了“我去泡杯咖啡等我”
蒼狼“”
后來,艾哲還是在直播的時候睡著了,呼嚕聲整個直播間都能聽到。
再后來,蒼狼知道了,艾哲那天根本就沒有早起,而是熬了一整個晚上沒睡,就為了第二天不再放他鴿子。
證據(jù)是艾哲當(dāng)天凌晨4點多的時候還點贊過他的微博。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南方人的腦子是怎么長的。”蒼狼說。
艾哲“禁止地圖炮”
蒼狼“不是你起不來就起不來,跟我說清楚會怎樣簡簡單單一件事咋搞得這么復(fù)雜”
艾哲沒說話。
一開始,他覺得有個約定可以激勵自己爬起來,所以答應(yīng)了蒼狼,沒想到讓蒼狼對自己失望了。
為了彌補,同時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并非故意,再加上蒼狼的“獨立”讓他有了危機感,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跟蒼狼約定,沒想到反而讓蒼狼更加失望。
他覺得這件事后,蒼狼該討厭他了。
然而,蒼狼的下一句話是“你一個人住”
艾哲愣了愣,“嗯”了一聲,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蒼狼“一個人住瞎熬夜,萬一猝死怎么辦你幾歲啊咋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不讓人省心”
艾哲“艸,你管我老子26了”
蒼狼“艸你踏馬居然26了老子28了天天管你叫哥”
艾哲“叫聲哥又不會少塊肉”
蒼狼“你住哪兒呢我搬來和你一塊兒住”
艾哲
有那么一瞬間,艾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覺得蒼狼說的應(yīng)該是“我們見面打一架吧”
然而,蒼狼口齒清晰地重復(fù)了一遍“你住哪兒我也一個人,我們住一塊兒吧,彼此好有個照應(yīng),反正做直播哪兒都能做。”
“干嘛啊突然要搬過來”艾哲警覺道,“你們北方人都這么直接的嗎”
“剛才誰說禁止地圖炮來著”蒼狼翻了個白眼,“我住過來就能隨時跑你家了,免得你再熬夜,猝死在家里誰也不知道”
艾哲“”
最終,艾哲在一番思慮過后,同意了讓蒼狼搬過來,并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他“我家挺大的,你來了之后先住我家吧,改天租到了房子再搬走。”
蒼狼“行。”
就這樣,蒼狼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去了艾哲的家,然后住著住著就和艾哲擦出了愛的火花。
要問蒼狼是哪個瞬間愛上的艾哲,蒼狼也說不上來,可能是他去叫艾哲起床,結(jié)果被艾哲拖倒在床上一起睡到下午的時候,也可能是夜深人靜艾哲做了噩夢非要跟他擠到一張床上的時候。
但是,要問蒼狼是什么時候?qū)Π苡泻酶械模鋵嵉谝淮我娒娴臅r候就有了,甚至早在見面之前,和艾哲一起雙排的時候,他就覺得艾哲這人挺仗義性格挺好的。
同樣的問題問艾哲,艾哲就很清楚,自己是在蒼狼“獨立”后,覺得自己不再被蒼狼需要的時候,就敏銳地覺察到了自己對蒼狼的感情。
后來跟蒼狼熟了,發(fā)現(xiàn)他有著一手好廚藝,家務(wù)全包,體貼又全能,艾哲當(dāng)時就想這么好的男人以后不可能再遇到了,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就這樣,兩人從同事變成了室友,再從室友變成了伴侶,一切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艾哲懷疑過蒼狼問他要地址是在饞他的身子,但是,和蒼狼熟了之后,艾哲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蒼狼是真的擔(dān)心他一個人住會出什么事。
所以住過來后,一直到艾哲主動爬上蒼狼的床,蒼狼都沒對艾哲做過什么。
兩人在一起后,因為都不想出柜,再加上艾哲的女友粉比較多,所以他們一致決定隱瞞這層關(guān)系。
可惜,他們的關(guān)系最終還是被網(wǎng)友扒出來了,哪怕他們嘴上堅決否認(rèn),也還是誕生了一個叫狼豬c粉的群體。
“算了,順其自然吧。”蒼狼說,“就算你的粉絲全掉光,還有我呢,我養(yǎng)你啊。”
“你不養(yǎng)我難不成去養(yǎng)豬啊”艾哲本能地回應(yīng)了一句,但是剛說完就忍不住笑了。
是的,有蒼狼在,他們的關(guān)系真公開了,他也無所畏懼。
陳蔚vs柳偉哲
柳偉哲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還在上初中的時候。
那會兒的他父母還沒離異,父親有家暴傾向,每次喝醉了回到家就把他和母親暴揍一頓,所以他即便放學(xué)了也不敢回家。
他一個人在家附近徘徊著,想做作業(yè),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把作業(yè)從書包里拿出來。
可沒做一會兒,便嘆了口氣,合上了作業(yè)本。
快要入冬了,晚上的氣溫實在不適合露天做作業(yè)。
沒辦法,柳偉哲只能收拾好東西尋找別的地方做作業(yè)。
他去了一家網(wǎng)吧。
因為他從小長得秀氣,再加上還沒變聲,所以,即便穿著男裝,網(wǎng)管也認(rèn)錯了他的性別“小姑娘,這里不能亂進的哦,有身份證嗎”
“身份證我沒有。”柳偉哲忐忑地回應(yīng)著,能明顯聽出聲音的顫抖。
他真的很怕跟人交談,尤其是陌生的大人。
他心想,班主任經(jīng)常去網(wǎng)吧抓逃課打游戲的學(xué)生,也沒聽說過他們進網(wǎng)吧需要身份證啊
不等他想好該怎么應(yīng)對,幾個男生嬉笑著走過來,看到他吹了聲口哨。
“喲,學(xué)霸怎么也會來這里”
“嘖嘖,老師還讓我們向你學(xué)習(xí)呢,結(jié)果你也來網(wǎng)吧啊”
柳偉哲看到他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逃,所以轉(zhuǎn)身就跑。
原本他不跑,他同學(xué)可能也不會追。
可他一跑,他同學(xué)第一反應(yīng)就是“追別讓他跑了”
網(wǎng)管一臉懵逼地看著一群小屁孩以疾風(fēng)一樣的速度沖進網(wǎng)吧,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追上去“誰讓你們進去了”
可他才追了幾步,就聽到了呼叫3區(qū)212號機有客人需要幫助,重復(fù)一遍
網(wǎng)管“嘖”了一聲,只能轉(zhuǎn)身走向3區(qū)。
于是他不知道,就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柳偉哲在走廊里被他的同學(xué)抓住,按倒在了地上。
初中的孩子,心智并不比小學(xué)生成熟多少,嬉笑打鬧的時候因為沒有分寸,很容易做過火。
“扒了他扒了他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男生”
“萬一沒有那個怎么辦我們就是在性騷擾了。”
“沒關(guān)系啊,反正我們未成年”
“不要碰我”柳偉哲感覺到自己的褲帶被解開了,他拼命蹬腿,一腳蹬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把他蹬開,然后翻轉(zhuǎn)身體掙扎著往前爬。
可他沒爬出多遠,又被人揪住褲子拖了回去。
那一刻,柳偉哲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力,無論在人數(shù)上還是力氣上,他都處于劣勢,又偏偏慌不擇路地逃到了這么個偏僻的角落,都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扒光羞辱一番的時候,一個少年沖了過來“臥槽你們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