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地廟雖然破敗,占地卻也不小。雄風(fēng)鏢局五十來人,東一簇西一團的找了些較干凈的地方坐下休息,這破廟盡可容納得下。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眾人粒米未進(jìn),便趁此時拿出干糧充饑。
時值正月,天氣嚴(yán)寒。劉光正想要生火取暖,卻被王鵬飛及時阻止了“此地一向人煙稀少,若突然升起煙火,必然讓人疑心。”
畢竟是老江湖,經(jīng)驗豐富。劉光正還想反駁,被郭旭說了三個字“聽他的。”只得作罷,跺腳哈氣搓手取暖。
“這鬼天氣,恐怕還不等人動手,我們自己先凍死了。”
王鵬飛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阻止劉光正繼續(xù)抱怨下去。
劉光正不滿的道“干什么”
卻見王鵬飛緊張的趴在地上,耳朵貼地。
劉光正知道必有情況,連呼吸都屏住了。
王鵬飛一下子跳了起來“有大隊人馬靠近”
正說著,眾人都已聽到了無數(shù)馬匹奔跑的蹄聲,迅速的接近
所有的人慌忙跳了起來,各找地方隱蔽。
這時候,這全身皆是木材搭成的破廟四周還有房頂突然都響起了“奪奪奪”的聲音,密如驟雨。
郭旭等人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聽得一聲呼哨,那些馬匹突然又兜轉(zhuǎn),疾馳而去。
緊接著,眾人眼前一亮,只見無數(shù)的木塊木板四處飛散,整個土地廟竟然瞬間就被拆散了
大家本來已各找地方隱蔽好,卻突然一下子全都暴露在曠野之中。
無數(shù)的軍馬早已團團將這個土地廟圍得水泄不通,整齊的進(jìn)攻陣型,刀槍如林,弓箭上弦,無數(shù)明晃晃的箭頭直指正中。
這土地廟中本來就只有一個泥像和一張供桌,在四周墻壁被拆掉之后,根本就是無遮無掩。
王鵬飛大驚,急忙一聲呼哨,雄風(fēng)鏢局五十人迅速背靠背圍成一個圈。郭旭不熟悉規(guī)矩,還在原地發(fā)呆,被劉光正一把扯進(jìn)了圈子里。
可是,看這一隊兵馬沒有一千也有九百八,而且陣容嚴(yán)整,兵士均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之士,憑郭旭他們五十人,又如何能夠脫身他們雖然武功不弱,但畢竟只是江湖草莽之士烏合之眾,對陣這樣的堂堂之陣正正之師,終究是兇多吉少。
嚴(yán)整的陣容,整齊的隊列,如林的刀槍,肅然的殺氣。這跟郭旭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人家根本不會亂哄哄的一窩蜂沖上來憑著人多亂打一通。如果是那樣的話,眾人憑著高強的武功或者還可以拼已拼。可是人家一旦集結(jié)成陣,這些江湖草莽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郭旭和楊清風(fēng)對望一眼,一時籌措無計。
屠洪剛壓低聲音道“如今之事,唯死而已,大家沖出去,跟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王鵬飛也道“大家集中力量,攻其一點,或許能沖出幾個人去。”
郭旭猶豫著,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只見對面戰(zhàn)陣中一位將軍提著長刀縱馬越眾而出,高聲叫道“本人乃是長沙王麾下大將上官巳,請你們主事的人出來搭話。”
屠洪剛大聲叫道“有什么好說的要打就打,盡管放馬過來”
那上官巳長刀指天,他手下士兵突然以手中砍刀猛擊盾牌,同時嘴里發(fā)出“吼”一聲大吼。
“啪吼”
“啪吼”
“啪吼”
雖然只有兩千人,那氣勢卻著實驚人,連屠洪剛也不由得變了臉色,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郭旭更是面無人色。
上官巳收回長刀,那些士兵才停止了吼聲。
“本將軍無意傷害你們,”上官巳這才高聲道,“只要你們能交出冉永曾,我們立即退兵,決不食言。那冉永曾對你們雄風(fēng)鏢局而言,只不過是個無關(guān)痛癢的小小孩童,還請三思才是。”
楊清風(fēng)朗聲道“既然只不過是個普通孩童,長沙王府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出動大軍非得置他與死地不可”
“這位想必就是雄風(fēng)鏢局大名鼎鼎的郭家大少了。本將軍只是奉命行事,具體的原因本將軍并不知情,郭大少也無需知曉。你是聰明之人,也知道目前的形勢,權(quán)衡利害,你應(yīng)該知道何去何從。”
“在下只不過是雄風(fēng)鏢局的一個小廝而已,這個才是我們的郭大少。”楊清風(fēng)終于還是把郭旭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