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禹,終于給我逮著你了!”
剛在仙界落地,小貓還未來得及感慨這里靈氣之充沛,就見一個穿的金燦燦的男人直沖他們而來。
言禹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抬手,金色光點瞬間覆成一片透明的光罩,擋下來人一擊,他不慌不忙的撫了撫小貓,把她放在一旁,才與那人對打了起來。
小貓周身籠著一層泛著金色光芒的護罩,外面的攻擊波及不到她,她也能清晰的看見外面的情形。
但即便是看得見,她也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只能看見金色之中摻雜著黑色的光芒與另一束金燦燦的光芒撞擊在一起,濺出無限的火花。
小貓趴下,看得認真。
果然不愧是仙界的人,她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能跟言禹旗鼓相當,打這么久都沒被打趴下。
兩人的一招一式之中都蘊含著可怕的力量,隨著他們的動作,周圍的山地都跟著顫動了幾下,她還能聽見動物們慌忙逃走的腳步聲和叫聲。
她以為兩人要打個昏天黑地,但沒過多久,渾身上下金的亮眼的那個男人就被言禹一掌擊敗,他捂著胸口倒退了好幾步,揉了揉被言禹打了的地方。
他走上前,捶了捶言禹的肩膀,“行啊你言禹,出去一趟回來,竟然上了一階,如今該叫你冥兮上神了?”
言禹沒理他,拍了拍有些皺的衣服,抬步朝著斯冉走去,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護罩化為金色光點,回到他體內。
那邊男人還在揉著胸口,眉頭皺著,“下這么重的手,你生氣了?為什么?”
他看見言禹懷里的貓,睜大了眼睛,“難道是因為我嚇著你的小靈寵了?”
“你什么時候也學那些娘們唧唧的人養(yǎng)起靈寵來了?這么弱的小家伙,我——”
男人一閃身,險險避開那道直沖他而來的金色利刃,心有余悸道,“哎?你怎么又打我,我不說還不行了?剛剛我不躲,那一下就要插|我臉上了!你賠得起嗎!”
言禹冷冷看他一眼,“聒噪。”
被罵聒噪的旭回神君悶悶不樂,還想說什么,卻對上了言禹懷里小家伙打量的眼神,心想那雙透綠色的眼睛還怪好看的。
他目光向下挪了一點點,就看見鵝黃色小貓脖子上掛著的那個金色蓮花吊墜,頓時,臉上有了崩裂的神情。
“你……你……這……!”旭回神君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抬起,指著他懷里的小貓,抖啊抖。
言禹卻嗯了一聲,點頭。
他垂眸跟懷里的小貓對上了視線,嘴角微微勾起。
“真是你道侶啊!!”旭回神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也是,如果不是道侶,言禹怎么會煉化了一部分自己的真身讓她戴在身上!
可、可言禹!那是被蓋了“無情亦無欲”的章的言禹哎!從小到大,除了生氣和不虞,他就沒見他有過其他的情緒波動,跟個木偶人似的,只知道打架,怎么會有道侶的?!
旭回神君半晌才回過神來,安安分分的打了招呼,“嫂嫂好。”
“這是我?guī)熓宓耐降埽浊妗!?
旭回神君白擎看著一臉溫柔跟懷里小貓說話的言禹,覺得不是自己壞了就是這個世界要完了。
對了,他剛剛說什么來著?師叔?他承認負澄師伯是他師父了?
一定是他哪里出了問題……出現(xiàn)了幻覺。
旭回神君一臉神游天外的丟了一大堆好東西給言禹,腳下虛浮的飄走了。
小貓歪了歪腦袋,“他怎么了?”
這位師弟的精神狀態(tài)好像有點問題啊,剛剛還亢奮的跟言禹打架,這會兒就跟丟了魂似的。
也不知道仙界有沒有心理醫(yī)生?
言禹笑了一聲,“他腦子不大好使,不用理他。”
小貓哦了一聲,點點頭。
這樣就說得通了。
他們剛走兩步,一束金光從天空落下,就在他們面前。
金色光束內浮現(xiàn)一個穿著金色紅色交織的袈裟的光頭男人,他手上拿著一串佛珠,狐貍眼微瞇,對著兩人微微一笑,看向斯冉。
他的聲音溫和渾厚,帶著長輩的和藹和慈愛,“斯冉你好,我是你這道侶的師父,負澄。”
小貓頭一次見佛光如此之圣的人,眼睛亮了亮,“師父你好。”
負澄臉上笑意更深。
活了這么久,他總共就收了一個徒弟,就沒聽過這不孝徒叫他一聲師父,如今徒弟的道侶叫了,四舍五入就是徒弟叫了,自然滿意。
言禹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無言,“您老人家有什么事?”
“來看看我徒弟媳婦,與你何干?”負澄瞪了一眼言禹,對著斯冉時,幽幽的嘆了口氣,“這小子一聲不吭的去了別界,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唯一一次主動聯(lián)系我就是問我魔氣入體該怎么辦,得到答案后便再也沒找過我,真是用完就丟,不孝至極。”
小貓耳朵閃動了兩下,抬頭看向言禹。
魔氣入體?那是在凡人界她遇到魔物暈過去了那次?
言禹:“您話真多。”
負澄:“行了,老家伙不打擾你們倆,過兩天再見。”
金光瞬時消失,里面的人影漸漸消散。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臭小子,求人辦事還沒點好態(tài)度。”
小貓咦了一聲,爪子撓了撓他的掌心,大眼睛眨啊眨,“辦什么事呀?”
她家魚的師父師弟還怪好玩的。
言禹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一件小事,走,我?guī)闳ノ易〉牡胤娇纯础!?
言禹成年后就從負澄那里搬了出來,到了冥兮靈域,那時就已經是神君的他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冥兮靈域的主人,掌管靈域內千萬生靈。
他一向不喜歡管這些事情,所以空占了名頭,實際上管理的責任還是下面的人在承擔,他樂得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