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冉醒的時候,天才剛剛亮,只有些許的微光從百葉窗的縫隙飄散進來。
粉色的鼻子微動。
她似乎嗅到清晨帶著些涼意的風(fēng)。
她動了動耳朵,趴在自己的爪爪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旁邊的人。
大的足夠躺下四五個人的床上有兩個枕頭,一個粉色一個藍(lán)色,她躺在粉色的枕頭上,枕頭軟的跟棉花一樣,她一躺在上面就陷了下去。
這個枕頭原本不在床上,是昨天柳汲安從柜子里拿出來的。
男人的短發(fā)柔軟的散開,落在枕頭上,長睫垂落,在沒有一點瑕疵的皮膚上落下一片陰影,看起來無害又乖順。
斯冉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挨著柳汲安的側(cè)臉啪嗒一下倒了下去,枕頭回了一個力,讓她彈了兩彈,身上的毛糊了他半邊臉。
毛茸茸的尾巴在他下巴處掃來掃去。
“唔”
柳汲安半闔著眼,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捏著她的爪爪,放在嘴邊親了下,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調(diào)皮。”
斯冉只覺得一陣地轉(zhuǎn)天旋,她就被柳汲安的手臂圈在懷里,身上蓋著被子,從腦袋到尾巴被擼了一把,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睡覺。”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爪爪,不自然的伸了伸。
睡、睡覺就睡覺嘛,親她干什么。
她覺得那塊毛都快燃起來了。
斯冉?jīng)]睡著,躺了一會兒,柳汲安也起來了,他一掀被子,把小貓蓋住,等小貓好不容易從寬大的被子里爬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換下睡衣,穿上了西裝,正在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
他趴在床邊,捏著小貓的爪子,“小家伙,你受過什么內(nèi)傷嗯”
一只并不普通的貓,不可能跟她一樣昨天晚上被困在那個小小的貓窩里。
柳汲安想起了當(dāng)初醫(yī)生開的那個“玩笑”。
是受了傷吧還在恢復(fù)期,所以才這么虛弱難道這幼年的體型也是因為受傷
妖的生命周期很長,按理說這么小的小家伙,不可能獨自出來的,都應(yīng)該有族人的庇護。
是了,柳汲安已經(jīng)基本確定這只貓不是什么簡單的寵物貓了,而且也不是開了靈智那么簡單,雖然她給人的感覺跟普通的貓沒什么兩樣不過也正因為此,才有趣。
斯冉這回是真沒聽懂他在說什么,耳朵閃動了一下,偏了偏腦袋,“喵。”
內(nèi)傷她好得很,哪里受傷了
“怎么傻乎乎的”柳汲安把她抱起來,“走吧,先去吃早餐。”
“王姨,早上好啊。”
王姨圍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小少爺,這么早。”
她看見了柳汲安懷里的小貓,“我說呢,怎么哪兒都找不到小羽毛,原來小少爺把她抱到樓上去了。”
“昨天她看見一只老鼠,嚇壞了,非得撒嬌跟我上去睡。”
手上被小貓撓了一爪,留下一道紅痕,柳汲安面不改色。
王姨笑他,“這哪兒能有老鼠,小少爺凈知道騙人。”
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吧
前天還不大樂意養(yǎng)小貓的樣子,昨天就抱著小貓一起睡了。
聽上去是有點打臉。
王姨理智的選擇了不再談?wù)撨@個話題。
柳汲安吃王姨做好的早餐,小貓在旁邊屯屯喝羊奶。
吃過早餐后,王姨在收拾屋子,柳汲安準(zhǔn)備去公司。
雖然今天是周日,但他約好了跟幾個節(jié)目的導(dǎo)演開會,還是要去公司。
柳汲安面對著大門,正在穿鞋。
剛剛還在舔爪爪的小貓看見他要走了,大眼睛瞇了瞇,在距離他很遠(yuǎn)的地方就開始跑了起來,在快要撞到他的時候縱身一躍,身姿矯健,在空中掠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他背上,又伸出爪子往上爬了一爬,順利趴在他肩膀上。
她很輕,在他肩膀上幾乎沒什么重量。
柳汲安伸手,還沒碰到她,她就一轉(zhuǎn)身又跳了下去,晃著尾巴走到一邊繼續(xù)舔毛毛了。
柳汲安挑眉一笑,“你這是干什么”
斯冉抬起頭看了一眼他背后,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背對著他舔尾巴上的毛毛,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
誰怕老鼠了他才怕老鼠哼
柳汲安笑著搖了搖頭,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