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目送著徐常公和莊文君以及余年三人上了二樓,趙得柱來到戴合身旁,笑著說道:“戴老,今天能夠和您共進(jìn)晚餐,真是我的榮幸,若您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
“誒,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叫我戴老太過了,就叫我戴老哥吧。”
戴合伸手拍了拍趙得柱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就憑你和徐老的關(guān)系,以后我多有需要,還得你的關(guān)照,況且從今天徐老對你的態(tài)度不難判斷出,趙老弟你很快就會高升。”
“哈哈哈……”
趙得柱爽朗一笑,連連擺手道:“您高看我了,哪兒有什么高升,我本身就是個不思進(jìn)取的人,能有現(xiàn)在的位置,全靠年哥提攜,沒有年哥,我什么都不是。”
“年……年哥?”
戴合愣了下,錯愕道:“你喊余年年哥?”
“是呀。”
趙得柱點(diǎn)點(diǎn)頭,倍感榮幸道:“一直以來,都是年哥幫助我。”
說到這兒,趙得柱輕咳一聲,笑道:“我還是叫您戴老吧,不然這稱呼都亂了。”
“……”
戴合尷尬的險(xiǎn)些當(dāng)場摳出三室一廳,老臉漲紅。
他捋了捋眉毛,強(qiáng)撐笑容道:“各論各的,沒事沒事兒。”
看著眼前的趙得柱,戴合心情復(fù)雜極了。
若是放在平時,他真看不上趙得柱這樣的二線小角色,但今天趙得柱被徐老點(diǎn)名,他就算是再傻都知道趙得柱高升是早晚的事情。
說穿了,不過是人家徐老一句話的事情。
就憑這,趙得柱就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何況,如今的趙得柱也不過才三十多歲。
區(qū)區(qū)三十多歲,無根無基就有現(xiàn)在這個位置,足見前途無量。
掏出煙親自給趙得柱點(diǎn)了根,戴合回頭沖牧泛琴說道:“泛琴,我記得咱們家還有幾條朋友送的好煙吧?你叫幾個人給趙老弟車上搬幾箱,對了,還有酒,你也搬幾箱。”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叫人去搬。”
牧泛琴連連點(diǎn)頭,一拍腦袋,笑道:“你剛才不說,我都忘記了。”
“別別別,那多不好意思啊。”
趙得柱擺手說道:“夫人,您別忙活了。”
“沒事。”
戴合摟住趙得柱肩膀,并肩出了客廳,說道:“以后別叫夫人,叫嫂子就行,你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雖然小年叫我叔叔,但是剛才你都聽見徐老的話了,以后小年和咱們家佳佳基本沒戲。”
“這樣呀……”
趙得柱點(diǎn)燃煙抽了口,一番沉默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戴合一眼,說道:“戴老哥,說實(shí)話,我覺得孩子們的事情應(yīng)該由孩子們自己做主,咱們千萬別插手,否則……”
說到這兒,趙得柱笑盈盈的看著戴合,沒有再說下去。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和小年走得近,都是為了小年好。”
戴合笑瞇瞇的說道:“其實(shí)我也希望小年和我們家佳佳的事情能成,但是徐老開口,這事兒我不說,你明白。”
“戴老哥,不得不說,您真是會做人。”
趙得柱搖搖頭,嘆氣道:“我已經(jīng)把我該說的都說了,您自己做主就好。”
說完,大步離開。
戴合望著趙得柱出門的背影,雙眼逐漸瞇成一條縫。
緊接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喊你一聲趙老弟,你還真以為你是我老弟了?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人做主?可笑!”
此刻,二樓會客廳。
莊文君看著眼前的余年,淚水再次落下,一臉愧疚的說道:“小年,媽對不起你,媽該死,媽不該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