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楊茹臉色一沉,說道:“人家周婉不是不愿意嫁給小年嘛?總不能她不愿意還要讓我兒子打光棍吧?”
余康嘆了口氣,沉默不語,轉(zhuǎn)身進了屋。
……
想到池宗竟然請自己吃飯,這讓余年心中升起一陣擔(dān)憂。
上個月兩人剛聚過,這個月對方就請自己吃飯,難道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冒牌?
余年心里困惑這到底是池曼請自己吃飯還是池宗。
不過不管怎么樣,要是去了,肯定會露餡。
可要是不去,若是已經(jīng)露餡,這件事情一旦傳到廖凌耳中,就沒有了挽回的余地。
余年還想靠著飛騰皮鞋廠繼續(xù)躺賺,這不去肯定不可能。
心念至此,余年決定出點血。
90年代,不像現(xiàn)在可以送茅臺送手機,余年在街上買了云片糕和糖酥,打算做伴手禮。
可想到這東西始終太便宜,一咬牙來到國營店買了一只一千三百塊錢的女士手表。
包裝好,余年前往池曼家里。
池曼家住的是獨棟樓房,說白了就是現(xiàn)在的別墅,生活條件要比余年一家好得多。
余年剛走到樓房門口,站在門口等待的池曼快速迎了過來,“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準備再去找你的。”
“哪兒能呢,你爸請我吃飯,這是給我天大的面子,我要是不來,實在是說過不去。”
余年將兜里的手表掏了出來,說道:“沒什么好送你的,第一次來家里,送你一塊手表,你看看怎么樣?”
“這是浪琴耶!"
看到手表,池曼雙眼放光,激動的說道:“這手表可是非常貴的,我上次在國營店看到過,要一千三百塊錢啊!”
“喜歡嗎?”
余年笑道。
“廢話,當然喜歡。”
池曼滿臉開心,卻又說道:“不過這表實在是太貴了,都趕上普通人家的彩禮都多了。”
余年聞言嘴角抽了抽,連忙說道:“喜歡就好,其它的不重要!對了……”
提了提手里的禮物,余年補充道:“這是我給叔叔阿姨提的街頭小吃,希望叔叔阿姨喜歡。”
“你真是客氣,咱們是同桌,喊你吃飯,又沒喊你大出血。”
池曼接過余年手中的禮物,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走吧,帶你見見我爸,我爸一直想見見咱們市本年的全國成人高考狀元,正好今天有時間,就打算請你吃飯。”
“原來是這樣。”
余年恍然大悟,心里知道見面后大概率會露餡。
果然,當余年走進客廳的時候,兩人目光相接,池宗瞬間愣住。
“爸,他就是我同桌余年。”
池曼沒注意到父親驚訝的表情,介紹道:“這次是他送您的云片糕和糖酥。對了,除了這些,我同學(xué)還專門給我買了塊手表,這手表就是我上次在國營店看上卻一直沒有舍得買的。”
池宗目光落在池曼手里,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不過很快池宗就恢復(fù)了正常,笑著上前和余年握手,“余總,我們又見面了。”
余年知道肯定是瞞不住,沾粘假胡子只能增加年齡,卻沒法改變面容。
以池宗這種見過無數(shù)人的大人物,根本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