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余年心中愧疚極了。
“逆子,你腦子里還在胡思亂想!”
余康看到兒子還盯著周婉瞅,抄起門口的扁擔(dān)照著余年的身上打去。
即便有了上一世的預(yù)判,可余年發(fā)現(xiàn)這頓毒打還是跑不了。
就沖著街坊鄰居在場,自己老爹也得下死手,給人家周家一個交代。
就這樣,余年在床上躺了三天沒能下地。
和上一世一樣——
事情傳的很快,鬧得沸沸揚揚,基本江河區(qū)沒人不知道周家女兒和余家小子鉆了被窩這件事情。
為了這件事情,周婉的父親已經(jīng)上門討要說法好幾次。
余康蹲在門口,抽著從小販?zhǔn)掷镔I來的旱煙,眉頭皺的能夠夾死一只蚊子。
看著強撐著下床的兒子,余康手中的煙槍在地板上狠狠的磕了磕,沉聲道:“想好怎么解決這事兒沒?”
說話間,伸手就摸向旁邊的扁擔(dān)。
余年渾身一顫,剛想說話,卻見母親楊茹快步攔在余年身前,說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能怎么辦?大不了讓小年娶她!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娶她?”
余康呵呵冷笑,“就憑他?你在給我開玩笑?”
“我生的兒子什么德性我不知道?人家周婉可是大學(xué)生,將來是要吃官家飯的,憑什么嫁給他?”
“你看看他這德行,讀書屁用沒有,天天跟著一群混混在外面瞎混,周婉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他!”
說到最后,余康越想越氣,抄著手中的扁擔(dān)大步朝余年走來。
“那又怎么樣?”
楊茹攔在兒子身前,偏袒道:“小年是沒出息,是天天瞎混,可咱們小年也不是不負責(zé)任的男人。”
這話說的,就連她自己都有些臉蛋發(fā)燙。
“現(xiàn)在事情鬧得這么大,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相信周大頭一點都不著急。”
最后,楊茹硬著頭皮補充道:“我剛又跑了趟周家,有點口,回頭我再找?guī)讉€鄰居去勸勸,到時候煤人再一說,這事兒就成了。”
杵著簡易拐杖的余年聽著兩人的對話,情緒復(fù)雜無比。
他知道,按照上一世的歷史軌跡發(fā)展,父母說的辦法根本行不通,還未開口就會遭到周家人拒絕。
周大頭心高氣傲,周婉更心高氣傲。
根本不會輕易妥協(xié)。
性格剛烈的周婉最后還是選擇了以跳湖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一封寫給他的絕命書,更是讓余年愧疚一生未娶。
“爸媽,我去周家一趟,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余年深吸了口氣,鼓起莫大的勇氣杵著拐杖走出家門。
“誒誒誒,你現(xiàn)在去周家不是找打嘛?”
眼見余年出門,楊茹頓時急了,慌忙阻攔。
“讓他去!”
余康猛地提高音量,擲地有聲的說道:“這是我們欠周家的,今天就算是周大頭打斷他兩條腿,都是活該!”
看向遠處周家,余康終是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陪他一起去吧。”
楊茹微微一怔,點了點頭。
周福正在抽著旱煙,一抬頭就看到余家一家三口來了,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
嘭!
周福上前一拳打在余年臉上,余年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小年……”
楊茹看到這一幕心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想要上去阻攔卻被余康伸手阻止,“這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
“叔叔,我知道錯了。”
余年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周福短暫的遲疑后,拳頭再次握住,卻不料余年語出驚人道:“我娶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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