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泠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問過長公主一次,她就記住了這件事。
現(xiàn)在,容傾問起來,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容傾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她越是好奇,就越是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所以,蕭九泠只好簡單地向容傾解釋了一番。
容傾聽完之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完之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長公主還在。
虞璇璣眉梢輕挑了一下,倒是沒有對容傾的行為出聲責備。
見長公主沒有怪罪的意思,容傾膽子也大了起來。
“簡直是豈有此理,明知道我兄長早已成家,卻還敢威逼利誘,想要讓我兄長去當他女婿?我呸!也不看看他配也不配!”
容傾替蕭九泠打抱不平。
更何況如今她與慕容璟之間還有著一層干親關系,所以就更有立場說這番話了。
“你也不必替我生氣,這不過是林天雷一廂情愿而已。就連那林家大小姐都未必知情。”蕭九泠道。
蕭九泠并不是在替林楚然說話,而是她還記得前世臨死之前,她見到林楚然時,發(fā)現(xiàn)她與那位什么神醫(yī)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清白,只不過韓弈好像沒有看出來罷了。
她是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的。
若是那位神醫(yī)對林楚然有情,又為何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韓弈?
若是林楚然對那位神醫(yī)有情,又為何要嫁入宣國公府?
若說他們兩人無情,蕭九泠卻又是不信的。
兩人在韓弈不在時那眼神的糾纏,根本不像是無情的樣子。
蕭九泠看不懂,她只是在想,若他們兩人有情,那林楚然就是有著情郎的,自然不會讓自己父親在陣前捉婿。
所以,她才說了句公道話。
誰知,容傾根本不在乎這個,她只知道林天雷想要棒打鴛鴦,甚至還想要蕭九泠一尸兩命的意思,就算林天雷已經(jīng)死了,他的女兒也不無辜。
自然,這件事并非是虞璇璣此行的目的。
她將蜀地后續(xù)的事都說完之后,便對三人道:“好了,孤告訴你們這些,就是讓你們心中有個底。這次進京面圣,當面謝恩這是榮寵,你們大可以向圣上討要些賞賜。容傾雖然沒有參與這件事,但后續(xù)調(diào)度進入番地的物資,也都是你在從中斡旋,還有你那溫泉莊子,這些功勞孤都給你記得,也一并稟報了圣上。雖說這次圣上不會召見你,但屬于你的賞賜也會分毫不差的發(fā)下來。等賞賜一到,你容家在京城的八寶樓也就站穩(wěn)了腳跟。你和九泠不是張羅了個四洲商行嗎?這京城的分行也可以置辦起來了。”
“多謝老師!”
蕭九泠和容傾面不改色地道。
虞璇璣說完要說的事后,便起身離開。
前后在宅院的時間,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
等她離開之后,三人又重新坐下。
容傾有些后怕地道:“四洲商行是在臨南府成立,且成立不久,但老師還是知曉了。看來我們所做的事,都在老師眼皮子底下。”
“或許,殿下是擔心你們的安全?”慕容璟道。
容傾看向蕭九泠,眼神有些慌亂。“九泠,泉州那邊……”
“不要自亂陣腳。若是如你所想我們的一切行為都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她沒有提商船這件事,那就是她認可的。我始終覺得,老師對我們并無惡意。”蕭九泠握住容傾的手。
容傾漸漸冷靜下來,她苦笑道:“我相信老師,可我不敢信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