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絕對的瘋子
原本嘈雜的環(huán)境,因為楊峰這一句話,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張大著嘴巴,難以理解地看著他。
他究竟誰呀,敢放如此狂言,什么日后站在大陸巔峰的人物,恐怕你連淮安府都出不去,就要身首異處了。
楊玉嬋更是一撫額頭,兩眼一黑,都快嚇得暈過去了“我寧愿他還是以前的那個紈绔,至少不會惹這么大的禍啊。打了府主家的兒子,我們?nèi)叶家徽D連了,嗚嗚嗚”
倒是一旁的尹天雪,看向楊峰的眼神有些異樣。
這還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二世祖嗎,如此不畏強權(quán)的氣勢,當真令人贊嘆,比她哥都強多了。
諸葛十三緊緊地盯著他不放,似乎在思量著什么,待沉吟了一會兒后,驀地嗤笑道“你還是先顧著你的小命吧,若是十日之內(nèi)你還活著,我就對你馬首是瞻,呵呵呵”
說著,諸葛十三已是帶著一抹譏諷的笑容,徑自從楊峰身邊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楊峰伸出的手臂僵了僵,然后燦燦一笑,放了下來。
諸葛十三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料定自己活不過十天的。不過可惜,以他如今滿級的實力,即便不能施法,這小小的淮安府內(nèi)恐怕也沒人能真正傷得了他,更別說是殺他了。
“那十日后,在下登門拜訪,望諸葛先生信守諾言”
楊峰轉(zhuǎn)過身,望著諸葛十三的背影大聲道。
諸葛十三沒有回話,只是款步來到摔倒的司徒聰前,俯身攙扶道“少爺,您沒事吧”
“滾開”
狠狠一擺手,司徒聰壓根沒理會諸葛十三的關(guān)切,陡得站起身來,惡狠狠瞪著楊峰罵道“臭小子,你他媽敢打我不用十天,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少爺,萬萬不可,別忘了府主的叮囑,大事為重,請您暫且忍耐。”
“老子忍不了了,從小到大,老子就沒受過這樣的鳥氣”鼻孔中噴出一道粗氣,司徒聰壓根不聽諸葛十三的勸解,大聲道“西門尊”
“少爺,現(xiàn)在還不是他出面的時候”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這小子死。西門尊,你跑哪里去了,給我出來”
唰
隨著一聲怒喝,一股恐怖的氣勢登時自人群中猛地擴散開來,帶著濃烈的殺意。周圍的人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被這股氣勢駭?shù)眯呐K一縮,全身冰冷,再也動不了了。
仿佛一只野貓,被一頭惡虎盯著,四肢霎時軟了下來。
“什么人,好強的殺氣”
這時,尹天揚、屠剛烈和武家兄弟等幾個實力接近準將的世家高手全都面色大變,齊齊向氣勢傳來處看去。
只見那里站著的是一個身形消瘦,身披黑袍的暗影。接著微風一吹,黑袍散落,露出了一張冷漠的面容,一頭白發(fā),手中還拿著一只泛著寒光的三尺錐刺。
“西門尊,居然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一見此人的廬山真面目,在場眾人齊齊臉色大變,尹天揚更是不可思議道“一年前,你不是在圍剿夜妖森林的妖獸戰(zhàn)役中身死了嗎,怎么會”
沒有說話,西門尊沉默不語,眼中如萬年玄冰一般空洞寒冷。
楊峰眨了眨迷茫的眼睛,看到周圍這些世家高手在西門尊出現(xiàn)的剎那間,便全都凝重不堪,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獸般,不覺奇道“他誰呀,很出名嗎”
“淮安府,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穿云刺,西門尊”
在場所有高手,都緊盯著西門尊不放,有的甚至全身微微顫抖,哪有工夫搭理他的提問。只有尹天雪向他耐心解答道“西門家是淮安府第一世家,西門尊自小天賦異稟,號稱天才中的怪物,十七歲就達到了戰(zhàn)將實力。去年他十八歲,跟著其父到夜妖森林剿滅里面的兩大妖王,結(jié)果一去不復(fù)返,人們都以為他和整個西門家都死在里面了,沒想到”
“是啊,這次天風學(xué)院招生,他要參加的話,那沒人是他對手了”
額頭一滴冷汗流下,尹天揚接著補充道。
楊峰了然點點頭,再看向那小怪物,西門尊的腦袋上方,是個14級的戰(zhàn)士,不覺莞爾一笑。
戰(zhàn)將一階中期實力,在這些人中雖然是出類拔萃,一騎絕塵的存在,但比起他還是差遠了。
“西門尊,給我宰了那小子”
這時,司徒聰又一聲大吼,看向楊峰的眼神滿是怨毒。
眾人聽到,臉色不禁再次一變,齊齊看向西門尊那里。
怎么會什么時候,西門尊成了司徒聰?shù)墓吠茸恿讼氘斈辏墒氰铗埖暮苣摹?
沒有在意眾人不解的眼神,西門尊像個冰冷的機器般,緩緩揮了揮手中的錐刺,漸漸向楊峰那里逼近,宛若死神降臨一般。
眾人見此,不覺都是無奈搖搖頭。
完了,被西門尊盯上,這小子絕對死定了。
諸葛十三也是失笑著嘆口氣“看來我給你十日時間還是太多了,恐怕你今天都活不過去了。”
“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