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柳少白沒有看楊峰一眼,徑直看向他身后的楊玉嬋道“玉蟬,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們這是干什么”
“呦呦呦,好一個玉蟬,叫得可真親熱啊”
楊玉嬋沒來得及說話,楊峰已是率先從太師椅上跳起,嬉笑道“柳公子,你這是完全沒把我這個楊家家主放在眼里啊。當(dāng)著我的面就敢勾搭我老婆,看來黑胡子說得不錯,你真想弄死我”
“楊峰,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堂堂柳家大少爺,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
雙眸輕輕地噓瞇了一下,柳少白的眼中閃過一道裸的殺意,瞪了黑胡子一眼道“你們是不是聽了一些不軌之徒的信口雌黃,對本少爺有所誤會呀”
柳少白那“誤會”兩個字咬得很重,黑胡子一聽,就止不住打了個寒顫,明白這是對方在警告他,不要隨便亂說。
不過,他柳家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楊峰這個怪物啊。
自從跟楊峰過了一招后,黑胡子就完全明白了楊峰的實力有多么恐怖,別說是他柳少白了,就算他們柳家老爺子親自出馬,估計都不是個兒。
咕嘟一聲,咽了口口水,黑胡子抬眼看了看楊峰,只見他對自己微微點頭,便深吸口氣,下定決心,大喝道“柳少白,你別再假仁假義了。這些年你做的臟事,還有對楊家的打壓,十件里有九件是我給你辦的,你什么東西我還不清楚”
“黑胡子,你”
“你什么你各位父老鄉(xiāng)親聽我說”
柳少白氣得直發(fā)抖,卻是話剛出口,就被黑胡子直接打斷。黑胡子也是當(dāng)著全鎮(zhèn)鄉(xiāng)民的面,把柳家這些年一面當(dāng)人,一面當(dāng)鬼的事情通通抖落了出來。
尤其是他們暗害楊家的事,更是早已找齊了那些楊峰以前的狐朋狗友,街頭小巷的混混做證人。
聽著這一切,在場的鎮(zhèn)民們不由全驚呆了,柳少白在人們心中那白玉孟嘗的大善人形象,也是漸漸崩塌。
柳少白的臉色越來越鐵青,卻是死死咬了咬牙后,并沒有馬上發(fā)作。
楊峰斜睨了他一眼,譏笑道“怎么樣,柳公子。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事件的時間地點也都對得上,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我無話可說,對于小人的編排,多做一句辯解都是廢話。”
冷冷一笑,柳少白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轉(zhuǎn)而看向一眾鎮(zhèn)民道“各位鄉(xiāng)親父老,我柳少白是什么樣的人,外人不知道,你們還不清楚嗎可是黑胡子和楊峰是什么人,一個是放高利貸的賭場老板,一個是整日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你們是信他們還是信我啊”
“對呀,柳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我信柳公子的”
“就是,這一定是楊家聯(lián)合黑胡子他們來污蔑柳公子,我們可不能上當(dāng),冤枉了好人”
“柳公子是大善人,這龍虎鎮(zhèn)誰不知道啊”
悉悉率率的,一群鎮(zhèn)民開始彼此交頭接耳地討論,但都是向著柳少白的,甚至其中不少還有謾罵黑胡子與楊家狼狽為奸,楊家忘恩負義,柳家那么幫他們,他們還反咬一口的聲音。
柳少白悠悠展開扇子扇了扇,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黑胡子則是看著周圍眾人那兇惡的眼神,擦擦冷汗,向楊峰急急道“主子,他們不相信我們,怎么辦”
“對呀,三弟,這次我們貿(mào)然向柳家發(fā)難。恐怕柳家沒扳倒,我們卻再無法立足于這個鎮(zhèn)子了。”
楊孝義同樣是心急如焚。
“怕什么,山人自有妙計”
楊峰兩眼珠一轉(zhuǎn),不以為意地笑笑,看向眾人揮揮手道“各位鄉(xiāng)親父老聽我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以前黑胡子是放高利貸的奸惡之徒,但是他今天被本公子高尚的品行感召,已經(jīng)徹底棄惡從善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們總該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對,我已經(jīng)在楊峰公子偉大的德行下改過自新了,你們就相信我吧”黑胡子這時也是趕忙大聲表態(tài)。
只不過看他那一身繃帶的樣子,就不像是在高尚的品行感召下改過的,分明就是被人大棒教訓(xùn)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