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我,太宰,慈郎,國木田了。
警徽還在國木田身上。
“不好意思啦國木田君,”太宰忽然開口,“結合這么多信息,你應該已經(jīng)猜到我的身份了吧,1.5票歸票權在你身上,讓你發(fā)言就糟糕了呢。”
【狼人自爆,直接進入天黑】
連個頭都沒來得及起的國木田:“……”
太宰自爆,剩下我,國木田,慈郎。
這局狼人殺的規(guī)則是,所有好人出局,無論神牌還剩下多少,都算狼人勝。
現(xiàn)在我需要從國木田和慈郎之中選出正確的平民,讓他吃刀。
回想一下,首夜,平安夜,谷崎用了解藥,接著死的是谷崎賢治,也就是說守衛(wèi)必定守了敦或者跡部,而之后,跡部被刀,守衛(wèi)沒辦法守第二輪,也就是說他剛開始守的是跡部這個真預言家。
如果國木田是守衛(wèi),他一個老手,首夜為了防止同守同救肯定會空守,然后守了真預言家,第三天他被驗出來是金水,會自守,忍足昨天的發(fā)言過于精彩,他應該會守忍足形成平安夜才對……
如果慈郎是守衛(wèi),同守同救會被奶穿這一點國木田已經(jīng)教過他了,首夜他同樣空守,次日守真預言家,那第三天守一直站邊跡部的國木田的可能性最大,畢竟比起自守,他更愿意守別人,那昨晚上……
我眼珠子一轉,瞥見了正蹭著慈郎的龍小介。
……他該不會守的是我吧?
我猶豫了一下,看向亂步,指了指慈郎。
“游戲結束——!”亂步笑著,大聲說道,“狼人獲勝!”
那一瞬間,場面是混亂的,被我穿了衣服的谷崎滿臉沮喪,賢治連句話都沒說就被毒了,也是冤得很,跡部和忍足在那里很有大佬風范地甩鍋,總結出來就是不信任隊友帶崩整個陣營……輸?shù)舻哪且环剑ㄒ灰粋€笑得很開心,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只有慈郎。
我將他叫了出去。
庭院里,涼風習習,對于剛結束燒腦游戲的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緩解。
“你最后那一輪,守的是誰?”我直接問他。
慈郎笑起來,兩眼彎成了一條縫:“守的你啊。”
還真是我?!
“可我是隱狼啊,”我十分不理解,“即使不清楚我的身份,那也不該放著忍足不守守我吧,他那輪發(fā)言非常精彩,邏輯也盤得很棒,你應該守他才對……”
說到后來,我的聲音漸漸小了很多,而慈郎已經(jīng)睜開雙眼,眼底透出笑意,就像這月光一樣,安靜且柔和。
有些事情,不挑明也該懂了。
我沉默良久:“……謝謝。”
“不用謝啦,只是一場游戲而已,”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不讓氣氛變得尷尬,“現(xiàn)在很晚了,快去休息吧,哈——我也得好好睡一覺才行了”
不給我回話的機會,慈郎已經(jīng)背過身去,又打了個哈欠,語氣還是那么無所謂:“睡啦睡啦,晚安,一藤。”
慈郎是說睡就睡的類型,哪還用得著強調(diào)兩遍,我知道他在掩飾自己,也沒有拆穿,回了句晚安就沒下文了。
此時,大家都回到了房間里,我來到自己那間和室,剛拉開門走進去,便被一股蠻力拉到一邊,緊接著我的后背就抵在了門板上,手腕被對方抓住舉過頭頂。
太宰微微低頭,滿臉笑容的樣子就像抓到了獵物的野獸一樣:“奇襲”
“襲你個頭,”我由他抓著,問出了一早就想問的問題,“你怎么知道谷崎是女巫的?”
“果然瞞不過一藤,”太宰語調(diào)輕快,“其實不止是女巫,其他人的身份我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哦。”
原來,在第一次交牌時他特地留意了牌面細微處的不同,比如女巫牌右下角有不到兩毫米的劃痕,隱狼牌底端有不太明顯的泛白等等。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游戲結局。
“你還真是……”我都想不出形容詞了。
“一藤的問題我回答完畢了,”太宰如此說道,聲音變得平緩了些,“那么能不能請一藤告訴我,你和芥川君單獨聊了些什么呢?”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半晌后,笑了。
趁其不備,我立刻用巧勁掙脫束縛,伸出胳膊環(huán)上他的脖子,偏頭堵住了他的嘴唇。
只是簡單一個吻,并未加深。
但即便結束了親吻,我也還是環(huán)著他的脖子,與他對視,毫不心虛。
太宰環(huán)著我的腰,因為我剛才的動作有些發(fā)愣,隨后才反應過來:“一藤明白這么做是什么意思嗎?”
“當然明白。”
聞言,黑發(fā)青年眼簾微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顎,細碎的吻從額頭落到眉心,鼻尖,臉頰,最后停在了唇瓣上。
這時,屋外下起了小雨,將墻角的藤蔓淋濕。圍在外面的,如同外衣般的枯藤已盡數(shù)褪去,雨水透在相互勾纏著的鮮活藤蔓上面,隨后順著軟和而光滑的身軀蜿蜒而下,滴落。
在一片細雨霏霏,水霧迷蒙中,傳來輕輕的說話聲。
“這次還會變成其他人的樣子嗎?”
“閉,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知道你們都沒在意游戲過程【點煙網(wǎng),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