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與謝野提了一句:“是不是該發(fā)年末福利了?”
每到年末,偵探社就會發(fā)放福利,上年直接發(fā)的獎金,上上年是公費旅游。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也是旅游,”我咬了口菠蘿干,喃喃道,“如果是的話,旅游地點又在哪里……嘛,不管哪里,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就好。”
聞言,與謝野瞥了我一眼。
“干嘛,為啥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還好意思說這話呢,”她整理著桌上的報紙,“前幾天的圣誕節(jié),是誰第一個脫隊的?”
我一臉茫然:“誰啊,居然這么不要臉。”
與謝野挑了下眉,然后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豎起了右手手指:“來,我?guī)湍慊貞浕貞洝!?
五天前。
“大家!”賢治興致勃勃地宣布道,“今天圣誕節(jié),社長晚上會請大家吃火雞大餐哦!”
話音落下,“萬歲”聲響徹辦公室。
“我還沒吃過火雞大餐呢,”敦高興極了,轉(zhuǎn)頭看向太宰,“太宰先生,你也會去的吧?”
太宰雙手交疊,胳膊肘撐在辦公桌上:“不會哦。”
“誒,為什么?!”
“因為我和一藤已經(jīng)約好去過二人世界了呀。”說罷,他還揚起手臂沖我這邊揮了揮,我笑了一下,表示自己聽到了。
與謝野把我們的互動看在眼里:“至于嗎,又不是情人節(jié)。”
“不,你錯了,”我搭上她的肩膀,無比認真地說道,“只要我高興,天天都是情人節(jié)。”
被強塞了一把狗糧的與謝野:“……”
其實圣誕節(jié)在日本也算是情人節(jié)的一種,如果不想被冠以“圣誕單身狗”的榮譽稱號,當天都會找個人去約會,以前的圣誕節(jié)偵探社都是以同事聚餐為主調(diào)的,但現(xiàn)在時代變了,越來越多的同事都找到了另一半,同意去聚餐等于默認自己是單身。
所以當天我和太宰早早就離隊了,只給大家留下了兩道瀟灑的背影。
回憶結(jié)束。
我沉默幾秒,狡辯道:“不是還有賢治他們嗎,那次聚餐應該很熱鬧吧?”
“說得好,”與謝野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看上去非常危險,“多虧你帶頭,阿敦和鏡花也脫隊了,接下來的就是谷崎和直美,你知道最后我們還剩多少人嗎?”
“這……這說明我們公司的分配工作做得好哇!”
不是我吹,好多同事的單身問題都是在公司內(nèi)部解決的!
“少來,不管這次是什么福利,你都得給我乖乖待在這里。”
有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往往出乎意料。
今年的福利是泡溫泉。
聽說要泡溫泉,大家都很開心,但這個消息傳出后沒多久,命運又給我們來了一次大漂移——溫泉旅館的老板和社長是交情頗深的朋友,這次年末福利是承了對方的好意,說如果只住一個房間的話免費住也可以。
那么這樣就出現(xiàn)了問題,社員有男有女,但房間只有一個,男生去了女生沒法去,女生去了男生沒法去。
最終的抽簽結(jié)果是,男生去。
“啊——”我有些失望,“這次的溫泉福利只能兩方選其一啊。”
“沒關(guān)系,”太宰出了個主意,“出發(fā)當天我們可以把國木田君打暈,一藤變成他的樣子就能一起去了。”
“原來如此,這招行得通!”
“最好把國木田君綁起來,這樣可以防止他追殺我們。”
國木田快步走上前,揪住太宰的衣領(lǐng)晃來晃去:“這種話至少要趁我不在的時候講啊,混蛋太宰!!!”
后者開心地笑著:“啊哈哈……”
變身成國木田是不可能了,畢竟還要一起泡溫泉和同宿,男女有別,所以到了出發(fā)那天,女同胞們只有眼饞的份。
“太可惜了,都不能跟哥哥大人一起去……”直美鼓著腮幫子,對此頗有怨言。
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我、與謝野、直美、鏡花四個人在,春野回家當鏟屎官去了,對她而言,貓咪比年末福利重要得多。
我趴在桌上,懶洋洋地玩著電腦,不爽兩字都寫臉上了。
突然,郵箱彈出收到新郵件的提示。
我磨磨唧唧地點開,在看到發(fā)件人的那一刻,瞬間來了精神——
【慈郎:一藤一藤,我和跡部他們來橫濱玩了,你在哪里><】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年末不會寂寞了,耶!
第二反應是,慢著,他怎么知道我在橫濱。
我連忙撥通慈郎的號碼,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結(jié)果對方說是東島良告訴他的。
自從上次在北九州和良妹偶遇之后,我就一直和她保持著聯(lián)系,偶爾聽她發(fā)發(fā)牢騷,抱怨心儀的男孩子不好追什么的,她也知道我人在橫濱。
前幾天網(wǎng)球部和茶道部聚餐,除了我和在國外的千春,大家都去了,慈郎正是在聚餐的時候聽良妹提到我在橫濱工作來著。
“這樣啊……”我覺得自己在橫濱混了這么久,總得盡盡東道主之宜,“你把你的地址告訴我吧,我去接你。”
【不用啦,我們坐車過來的,待會兒接你一起去泡溫泉,c跡部家的溫泉度假村哦】
……
我捏著電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天使嗎?”
“啊?”
征得跡部的同意后,我把鏡花她們也帶了過去。
“感覺好神奇,”下車后,直美看著眼前的溫泉度假村,驚嘆道,“我們真的可以住在這里嗎,免費的?”
我點了點頭,然后跟跡部打招呼去了:“跡部啊,今天的你看起來異常帥氣呢!”
后者忍不住挑眉:“你也就現(xiàn)在才會這么覺得吧?”
“一藤!!!”這時,坐在另一輛車上的慈郎下來了。
我狂喜:“慈郎!!!”
“一藤!”
“慈郎!”
“一藤!”
“慈郎!”
忍足都聽不下去了:“你們夠了。”
我和慈郎同時朝對方跑去,后者猛地抱住我,像以前那樣蹭啊蹭啊蹭:“我好想你啊。”
我臉上都笑開花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