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聰明。”
……
明明是夸獎的話,為什么他完全高興不起來?
一藤的目的是想打探清楚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畢竟她只記得十二歲左右的事,之后的一概不知。
十二歲的她,對待不熟悉的人是噴子,對待熟悉的人是悶子,然而正是因為了解自己的性格,她才覺得自己不會加入除“根”以外的組織,更別提欠錢不還和跟小孩子融洽相處了,按照這具身體的發(fā)育情況來看她目前至少都有二十歲,她很好奇這幾年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這倒給了森鷗外一個很大的空子鉆。
不管日向一藤忘了多少事,只要知道現(xiàn)在的她比之前更好掌控就行了——言外之意就是更好忽悠。
挖墻腳的心蠢蠢欲動。
通過短短幾句話,森鷗外已經(jīng)把一藤的情況大概了解清楚了。
“也就是說,一藤小姐的腦海中還殘存著一些記憶是吧?”他決定先摸摸底,“那你還記得我嗎?”
一藤努力回憶著。
某個龐大的組織,偏向于陰暗面,還有首領(lǐng)……
“記得。”她說。
森鷗外目光一凜。
“你喜歡女裝。”
“???”
莫名替鬼舞辻無慘背了鍋的男人當(dāng)場楞逼。
愣完后,森鷗外無奈地笑了笑:“看來一藤小姐失憶的情況很嚴(yán)重啊。”
他決定轉(zhuǎn)移一下話題,問起了一藤爬樓的事情。
要知道港黑大樓可是橫濱最高的建筑,而且守衛(wèi)也極為嚴(yán)密,就算一藤有能力爬上這么高的樓,那護衛(wèi)和那些傳感器又是怎么躲過去的?
聞言,一藤困惑了:“居然有守衛(wèi)的嗎?”
森鷗外:“……”
一個失憶了的小姑娘輕輕松松突破守衛(wèi)爬上港黑首領(lǐng)的辦公室,如果說有,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如果說沒有,那就是自己這個首領(lǐng)的失職,連最起碼的防患意識都沒有。
他開始懷疑對方是打著失憶的旗號來羞辱他的了。
這時,門外響起聲音:“首領(lǐng),我進(jìn)來了。”
接著法式大門被打開,走進(jìn)來了一個戴著黑帽子的青年。
一藤和他對視了一眼,后者頓時怔住:“一藤?!”
“不用驚訝,”森鷗外微笑著,轉(zhuǎn)而看向一藤,“還記得他是誰嗎?”
一藤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戴著黑帽子,長得不高,橙發(fā),藍(lán)眼……
“中出?”
在場的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了。
“喂喂,”中也的表情有些恐怖,“別以為首領(lǐng)在這兒我就不敢打你了。”
聽到“打”這個字,一藤的神情瞬間變了,立馬將這個男人劃分到了敵軍陣營里,聲音也低沉下來:“試試看啊,矮子。”
一個重力操作使,一個格斗怪,他們要真打起來恐怕就算是堅固到連榴彈都炸不壞的墻壁都承受不住,森鷗外及時叫停:“中也君,一藤小姐失憶了哦。”
剛好覺得今天的一藤異常欠扁的中也:“哈——失憶?”
森鷗外把事情經(jīng)過大致講述了一遍,中也聽到后來,看著一藤的眼神越來越復(fù)雜。
是那種看傻子一樣的復(fù)雜。
“還記得太宰嗎?”他問。
太宰……
一藤默念著這個名字,回答道:“不清楚,只記得他挺可愛的。”
說起來,今天抱住她的那個男人好像就叫太宰,不過沒什么太深的印象,只是聽到這名字會下意識想起“可愛”這個詞,當(dāng)然,覺得他可愛和想打他并不沖突。
聽到這個評價的時候,森鷗外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中也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嫌棄:“你對那家伙的濾鏡到底有多厚啊。”
線索四,她的眼光與眾不同。
森鷗外準(zhǔn)備利用這次機會挖墻腳,所以下令讓中也帶一藤出去逛逛,多結(jié)交一下港口mafia的成員,舊的記憶沒了不要緊,創(chuàng)造新的記憶不就好了。
“嘖,好端端的怎么就失憶了,”中也掃了眼旁邊的一藤,“喂,你還記得多少事?”
“沒多少,很零散,”一藤言簡意賅,“比如森鷗外喜歡女裝。”
“??”
這消息可太勁爆了,中也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恰好此時完成任務(wù)的芥川回來了,要去找森鷗外匯報工作。
“是你?!”意料之中的,他在看見一藤時停住了。
中也知道他們有過節(jié),索性先把后者失憶的事情說了出來,期間提到過芥川的名字。
殊不知在他們交流的時候,一藤正默默觀察著芥川。
破碎的記憶有幾片拼合在了一起。
“芥川……”她喃喃自語,“龍小介。”
原來如此,她想起來了。
一藤直接走到芥川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問:“我知道了,你就是我兒子吧?”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