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憑什么”沈熹年生氣的嚷道“我一時不慎沒牽住它罷了怎么能是縱狗傷人呢再者,那小丫頭只是被抓破了一層皮兒罷了,我的阿金可是瞎了一只眼算起來”
忘憂心里的怒氣怎么也壓不住,上前一步質(zhì)問道“沈公子,縱然我們奴婢的命再不值錢,也不能一次次地被你拿去跟狗比。今日之事這街上過往的行人都看在眼里,你就不怕御史言官們彈劾你沈家仗勢欺人”
沈熹年仰天一笑,嘲諷道“嗬真不愧是丁大相公家的奴才,瞧這說話的語氣都跟丁大人很像呢。”
“熹年”趙承淵的臉上閃出怒色,“你也曾在太學讀了兩年書,好歹也在丁大人座下聽過講學,怎么能這般說話”
“哈是,是是是我放肆無禮了。”沈熹年知道再說下去自己也賺不了便宜,便朝著趙承淵一拱手,說了聲“告辭”便揚長而去。
忘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再看向趙承淵,心里無限感激,忙深施一禮,真誠地道謝“多謝世子爺。”
“無需客氣。”趙承淵含笑抬手,示意忘憂免禮。
忘憂悄悄地瞄了一眼被趙承淵的隨從撿起來的大包小包,剛想說話,趙承淵卻率先開了口“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手受傷了,這些東西我叫人給你們送回府中去吧。”
“多謝世子爺關(guān)懷,我們的馬車就在街口那邊。”
“好。”趙承淵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吩咐隨從“那就送到車上去吧。”
隨從應了一聲往街口走去。忘憂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趙承淵忽然問。
忘憂完全沒想到身份尊貴的趙承淵會問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抬頭看了趙承淵一下,才察覺自己這樣很失禮,忙低頭說“奴婢叫忘憂。”
趙承淵輕笑點頭“忘憂,這名字極好。”
“多謝世子。”忘憂再次行禮,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的藥鋪,說“我過去看看。失陪了。”
趙承淵微微勾了勾唇角,點了一下頭。
“多謝。”忘憂再次道謝之后匆匆離去。
索性茉莉手背上的傷口不淺,流了不少血。整只手纏得跟個粽子一樣,把忘憂嚇了一跳。
“沒事。”茉莉?qū)ν鼞n眨了眨眼睛。
兩個人從藥鋪出來時趙承淵已經(jīng)走了,忘憂不敢再耽擱,拉著她回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