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躍而起,追到身后,一腳踹在他背上。
廣慧當場摔了個結(jié)實,勉強爬起來,口鼻流血,胸口蹭掉了好大一塊皮肉。
我冷笑道:“和尚,沒人教過你,真人面前不顯技的道理嗎?這種江湖術士蒙騙無知愚夫愚婦的小把戲也敢在我純陽宮真人面前耍弄,真是不知死活!”
廣慧不跑了,點頭哈腰,對我陪笑道:“真人,是我有眼無珠,還以為您跟我一樣耍的是江湖把戲,要早知道您是真神仙,打死我也不敢在您面前充大輩兒啊。您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回,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地說:“現(xiàn)在說不敢太晚了,既然敢追上來,壞我的事,那就亮亮山門,看夠不夠資格讓我饒你這一回。”
廣慧苦著臉道:“我不是正道出身,沒什么山門能亮,不過我拜了位正道大脈的真人,我這里有他山門的憑證信物,他說我在外面遇到您這樣的正道大脈只管亮出來,無論誰都能賣他山門個面子。”
我嗤笑了一聲,道:“什么真人臉這么大,還誰都能賣他山門個面子?我普奇方倒要見識見識,說吧,他什么山門?”
廣慧道:“高天觀陸元君!”
我慢慢挑起眉頭,目露兇光,道:“一言封了老君觀的高天觀小陸元君?就憑你也能攀得上這種人物?她之前一直在山中修行,沒有入世,你特么哪來的機會拜在她門下?到現(xiàn)在還想騙我,是覺得我普某人心慈手軟,不敢殺你嗎?”
廣慧點頭哈腰地道:“不敢,不敢,我哪敢欺騙真人。陸元君三年前曾經(jīng)跟黃元君來過京城,當時頗惹出些事端來,我那時有幸被陸元君捉了去給她辦事,還算讓她滿意,便收了我做門下。我如今在京城其實就是替陸元君辦事,準備迎接她去道教學院學習。”
我心里就是微微一跳,面上不動聲色地道:“說得倒像那么回事,信物呢,拿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