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神情都明顯帶著焦躁。
看我進來，梁本興便招手道：“老七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我趕忙小跑著上前，彎腰陪笑道：“梁爺，您老吉祥。”
“吉祥個屁。”梁本興道,“這位就是陶爺，你不說有個叫曹奇的要偷他的貼身寶器嗎？細(xì)講講。你們都退下去，離遠(yuǎn)點守著。”
站著那幫人呼啦啦全都退出客廳，只留下陶明亮三人外加我一個，連竇七都給抬出去了。
“陶爺，您老吉祥。”我又給陶明亮鞠了三躬，“那個曹奇在我們榮門有些名氣，外號叫飛仙，當(dāng)年跟黃老爺?shù)模诎巳甑娜珖鴺s門大會上，靠著一手飛檐走壁的功夫奪了頭籌，黃老爺被斃了之后，他就在北方一帶走單幫闖空門，從來不進京城。這回一來，就在車站上盤道口，跟著我手下的地出溜摸過來打聽陶爺您的道道，我聽著不對，就”
陶明亮不悅地干咳了一聲，梁本興立刻叫了起來，“少特么說這些廢話，直接說曹奇的事。”
“哎，哎，我這就說。”我立刻上前兩步，再次點頭哈腰地行禮，然后才接著說，“曹奇喝多了之后，嘴就把不住套了。跟我吹牛，說他傍了一個叫來少清的老神仙的大腿，來京城要偷您貼身的一件寶器，這寶器是個木頭大錢，上面好多花紋，說您肯定貼身帶著，片刻也不會離身。還說那來老神仙許了他好處，只要他能把那木頭大錢偷出來，就傳他一招障眼法，讓他可以不分白天晚上，當(dāng)面動手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還說他要是能學(xué)會，就捧他做榮門老祖宗，說是自打黃瘸子被槍斃之后，這全國的榮門一盤散沙，做不了什么像樣的大事，需要一個新的老祖宗來統(tǒng)籌四方”
梁本興再次打斷我，“曹奇還說了別的嗎？比如這個來老神仙為什么要偷陶爺?shù)馁N身寶器？”
我又上前了兩步，緊貼著茶幾停下，彎腰陪笑道：“這倒是沒說，只說這個來老神仙來京城要做什么大事，成了的話，他這樣的都能雞犬升仙，也有機會做一回老神仙。不過這話也就聽一聽，跑海的嘴上沒邊沒沿，有一分能吹成十成，就他這樣的連個盤口都沒有，還不如我呢，想當(dāng)老神仙，這特么不是白日做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