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管那小子,我可以幫忙調(diào)教一下,給他個飯碗。覺得可以,有時間我準備點酒菜,咱們爺倆嘮嘮?”
老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制服,說:“我兒子在深圳,房子都給我買好了,等退休我兩口子就過去享清福啦。人這一輩子,說破天,圖的不也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嘛。常老仙當(dāng)年在金城多風(fēng)光,呼風(fēng)喚雨,使喚大員軍將跟奴仆一樣,號稱再怎么改朝換代一樣還是爺。可最終了怎么樣,大軍一到,一個小班長帶倆人就拿了,一顆花生米爆了頭,什么狗屁仙氣都沒冒出來,臨刑前倒是尿了褲子。人啊,得知足識天命”
他這么念叨著,揣著手,慢吞吞向院外走,剛走出院門,就迎面撞上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過來的張寶山。
“哎喲,老曹,這么早啊,那邊你不用過去了,回去歇著吧。”
張寶山?jīng)_老曹打了個招呼,就走到我面前,道:“我們?nèi)藖砹耍裉煸趺磦€章程?”
“東西我準備出來了,你們拿個瓦盆裝,拿紅布蓋上,端走就行,到時候怎么操作,你們比我懂,我保證只要我和那東西一起在電視上露面,一定能把搭這尸鼎的人調(diào)出來。”
“這么簡單?行,那我就拿東西。對了,這個給你。”張寶山說著掏出個信封來塞到我手里,“咨詢費,別嫌少啊,這還是我磨破嘴皮子才申請下來的。”
我哭笑不得,推托道:“這個真用不著。我給你們幫忙,不是為了這個。”
張寶山卻道:“你們這規(guī)矩我懂,多少是這么個意思。怕是回頭少不得還要麻煩你。”
他頓了頓,說:“我以前辦過類似的案子,當(dāng)時折進去三個兄弟。這把只靠我們自己弄不好要有傷亡,我們這幫兄弟雖然干這行免不了要冒這風(fēng)險,但我還是希望能夠他們每次都能平平安安的。這案子已經(jīng)在部里掛號,上了省督,不破不行。我知道做你們這行的不愿意跟我們打交道。這樣,你幫了我們這一把,別的不敢說,以后你在金城,只要不犯大事,保你平安。”
這就是江湖人不愿意跟公家打交道的原因,沾上就不好脫身。
金城本地手段高明的術(shù)士不是沒有,至少我知道的頂尖術(shù)士就仨呢,可為什么找我這么個外來人?還不是不愿意跟他們搭上關(guān)系!
可這時候要是說不幫,以后出了事,就等于是得罪死了張寶山,想在金城地界上混那就千難萬難。
好在既然想要大張弓,我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更何況對尸鼎這事我也不打算真就什么都不管了。
拍花拐子該死,采生折割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