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七又揪了一根胡子下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用眼角余光瞟了那花裙子婦人一眼。
花裙子女人便道:“七爺,人家按規(guī)矩賭斗,你強出頭說和,知道的說是你心善,不知道還以為你要橫大把準備坐梁子吃黑灰,到時候別弄得個里外不是人,人家曹老爺來求指路,你就給指個路數(shù),難道曹老爺還能忘了你的好。”
竇七不自在地干咳了一聲,對我說:“這話在理,是我想的不周到了,老相莫要見怪。”
我有些失望地道:“既然不能說和,那就求個指路明燈吧。我跟老相打聽個人,巴黎風情的陶明亮,知道嗎?”
竇七臉色當是就變了,“你要摸他?不想活了是吧,那是京城九大坐地老爺之一,花園子買賣頭一份,但凡園主想進京吃一份,都得拜他的碼頭,這樣的人物你也敢摸?”
我哈哈一笑,道:“這樣一位,摸著可不正合適?不瞞老相說,我聽說這位陶老爺身上帶著一塊寶牌,是正經(jīng)老神仙的寶器,他能在京城這地界上搭天下接地混得風聲水起,全靠這塊寶牌保佑,要是能摸到寶牌,這一局我還不是穩(wěn)贏?”
“曹老爺,你瘋了!”竇七低聲道,“剛說了三不惹九不偷,這會兒就忘到腦后去了?招惹了這種人物,不光你自己沒活路,還要給同船的相客招災(zāi)。這路我不能指,你去別地方打聽吧。”
我瞇眼看著竇七,道:“嚴三哥,給七爺亮一個。”
一直在看著竇七傻笑的嚴三二話不說,從腰里拔出匕首,干脆利索地連著捅了自己大腿三下,鮮血順著褲腿直流,可他卻依舊嘿嘿傻笑。
竇七和花裙子女人都是一臉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