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醫(yī)生”
楚清婉臉上掛起笑,連耳廓后也帶著紅暈。
沈思茵看得恍惚,似乎許多年前,她看著蕭宗翰的時候,也常常露出這樣的神情
楚姑娘,應是喜歡這位紀醫(yī)生的吧
沈思茵朝紀醫(yī)生看去,身材挺拔,儀表堂堂,她看他的時候,他也恰巧伸出手來“你好,我是紀墨。”
留洋回來的人,身上難免帶著些西方人的習慣。
沈思茵為楚清婉感到高興,這樣一個人,的確值得托付終身。
她正亂七八糟的想著,那邊,楚清婉已經(jīng)將沈思茵的打算告訴了紀墨,紀墨聽后,臉上的神色有些嚴肅,轉(zhuǎn)頭看向沈思茵“你真想好了
如果執(zhí)意保孩子,孩子存活的可能性不大,你的命肯定是留不下的。如果現(xiàn)在打掉孩子,你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嗯孩子,有多大的幾率活下來”沈思茵神色殷殷。
“幾乎為零。”
零
沈思茵臉色迅速蒼白,空氣幾乎凝滯,沒有人說話,良久,她才狠狠吸了口氣,抬眼再看向紀墨的時候,眸中已滿是堅定“有勞了。”
紀墨神色復雜。
這個女人,愿意為了幾乎為零的機會,放棄生的希望。該說她傻、還是偉大
他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將勸說的話吞了下去。
“好,那我開幾服藥,你帶走按時吃。有問題一定聯(lián)系我。”
“好,多謝。”
從醫(yī)院里回來,沈思茵便將紀墨給自己開的藥藏好。
她看著自己尚且算平坦的小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自從這日起,在蕭宗翰看不到的地方,沈思茵和楚清婉的關系越來越親密。
有時候,是楚清婉帶她去醫(yī)院做檢查,有時候,也會一起吃飯
沈思茵得的是胃病,辛辣刺激的東西根本不能碰,楚清婉竟親自給她煮一些軟硬適中的粥,力求讓她肚子里的孩子保證營養(yǎng)
“今天是山藥粥,還熱著,你等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