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場抓包,姜寧散在肩側的長發(fā)微微擋住已經開始泛紅的耳根子。
不對啊
剛要臉紅,姜寧突然反應過來,現在該心虛的不是她吧
傅北弦金屋藏嬌才是最該心虛的
姜寧這么一想,瞬間又理直氣壯起來。
這時,黎知意倒是很快調整好面部表情,知性又職業(yè)的看向站在門口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男人“傅總。”
傅北弦淡淡應了聲,而后深深看了眼姜寧穿著及踝長裙,纖薄的背影,偏頭對秦言說“秦特助,帶她去我的休息室。”
“您,這邊請。”秦特助小心翼翼的看向姜寧,生怕傅太太跟傅總在這里干起架了。
那秦特助是想太多了,干架這個詞會出現在普通夫妻身上,絕對不會出現在姜寧與傅北弦身上。
他們一個出身真正豪門的大小姐,一個本身脾性就冷淡薄情的男人,兩個能打起來才怪。
“”
思索幾秒鐘,姜寧還是決定在外人面前給男人面子。
畢竟她現在是小情人人設不能倒,哪有小情人敢違背金主的。
這么一想,她就毫無心理負擔的,在秦特助的提醒下,往辦公室唯一的休息間走去。
臨走之前,還特意在黎知意面前,輕拉了一下傅北弦的衣袖,示意他低頭,自個水波似的眼眸,傲嬌的瞪他一眼“我等你的解釋哦。”
“”
傅北弦很有耐心,等休息間的門關上后,才語氣平靜的示意黎知意坐。
開始談工作。
黎知意忍耐住想要問那個女人的身份,直到工作結束。
她看著低頭簽字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她真是你的情人”
總不可能是太太。
聽說傅北弦與他太太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感情的。
傅太太是北城首富的獨女,高貴優(yōu)雅,溫柔賢惠,是名媛中的名媛。
包括黎知意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傅太太應該就是那種木偶一樣的美人,一顰一笑都仿佛丈量好的般。
傅北弦絕對不會對那種女人產生愛情。
而剛才那個小丫頭片子,除了長得漂亮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名媛的樣子,她根本不會去猜這會是正室太太。
所以,黎知意才認定,她是傅北弦養(yǎng)在外面的小寵物情人。
畢竟像傅北弦這樣身份的男人,外面養(yǎng)幾個玩物一樣的小情人很正常,不養(yǎng)才是不正常的。
傅北弦指腹覆在黎知意送來的文件上,眉頭微皺。
情人
傅太太又玩這一套,小情人的游戲還沒有玩夠。
黎知意看著他斂眉沉默,心瞬間就涼了,這是默認了。
張了張嘴,黎知意不死心“是不是”
傅北弦將簽好的文件推到黎知意面前“她說是就是。”
“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
黎知意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足足震驚了幾秒。
才精神恍惚的拿著男人簽好的文件,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在他面前不能暴露,不然甚至于連現在的這種合作關系都保持不了。
只能咬著牙根,面上故作無事的離開“好。”
人清空了后,傅北弦沒有急著去休息室。
反而繼續(xù)將剛才會議紀錄看了一遍后,又處理了幾個緊急文件,才緩緩起身。
休息室內。
姜寧已經在床邊坐了半個小時了,無聊的她斜靠在床頭的枕頭上,看著休息室內的裝修。
休息室內裝修極簡,整體是冷灰色的色調,很性冷淡風,跟傅北弦的氣質非常契合。
除了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個衣柜之外,沒有太多別的家具。
不過也很有男人生活的氣息,她坐在床上都能嗅到淡淡的薄荷味,是傅北弦常用的那款須后水的味道。
整體極簡,倒是白色床頭柜上那放置的男士腕表頗為顯眼,姜寧伸出蠢蠢欲動的小爪子,提起那個腕表。
表盤精致璀璨,好幾圈鉆石,閃著耀眼的光,非常奢華,品味高調。
姜寧想起來這個腕表似乎是她當初送他的第一件禮物,倒是沒注意到他一直戴著。
“你在干什么”
就在姜寧對著表發(fā)呆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打開,男人沉靜自若的聲音傳來。
耳邊清晰的聽到房門反鎖的聲音,姜寧身子一僵。
下意識仰頭看過去,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傅北弦對上她的視線,見她后脊挺得很直,神色淡然。
多年的冷靜自制,男人幾乎已經不會輕易外泄什么情緒。
走過來的時候,順手扯了一下一絲不茍的領帶,動作肆意自然。
鎖門,扯領帶。
嘶
姜寧倒吸一口涼氣。
這架勢像極了要干那事的前奏啊。
剛才他只在外面待了半個小時,按照他的精力,半個小時應該成不了什么事兒吧。
所以他這架勢是想是想懲罰她壞了他的好事
見她不說話,男人卻只是眉峰輕挑,扯過房間唯一的椅子,姿態(tài)從容的在她對面坐下。
靜靜的凝視她。
姜寧忍不住緊張的抿唇,她今天沒有涂口紅,只是薄薄的涂了一層潤唇膏,泛著健康的櫻粉色。
空間太小,男人又寸寸逼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姜寧對上傅北弦深不可測的眼眸,總覺得這男人要來強的。
姜寧呼吸都變輕了,屏住呼吸,長睫顫了下“你手表挺好看的。”
猝然將她手中的腕表舉起來,幾乎戳到傅北弦的眼皮子底下,趁著他接過腕表的時候,姜寧往床里面縮了縮身子,試圖遠離男人的勢力范圍。
傅北弦沒管她,若無其事的將表戴在手腕上,銀白表帶扣在白皙的腕骨,大氣又高貴。
能把這種高調奢華渾身上下透著錢錢錢的腕表帶成清貴模樣,也算是傅北弦的本事了。
見他坐下,姜寧松口氣的同時,終于有心思偷偷吐槽。
下一秒。
男人深沉的看著她“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談談,小情人的把戲,你什么時候才能玩夠。”
姜寧立刻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在傅北弦未興師問罪之前,先發(fā)制人“你是不是怕外面那個女人誤會”
傅北弦“沒有。”
他指腹揉了揉眉心,依舊沒什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