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了營門位置。敞開的北門逐漸展現(xiàn)在面前,從前方兩名騎兵的側(cè)面,楊光第能看到演武場內(nèi)的帳篷,還有門前的十多名清軍,有兩人似乎留意到了這邊的混亂,正在偏頭張望
,作勢要走過來。
面前的真夷軟了下去,血水仍在手上流動,楊光第喘口氣,才感覺到右手又傳來灼痛,趕緊把火繩松開一圈。
滿達兒此時從地上站起身來,滿手都是紅色的血跡。
“拿武器”
旗總的聲音傳來,楊光第和推車游騎兵都松了手,那真夷兩眼圓睜,身體被擠在人叢中,癱軟著卻一時倒不下去。楊光第伸出鮮紅的左手,伸手掀開紅色棉被,腰刀和黑色的魯密銃安靜的躺在車架上,推車的游騎兵先拿了標槍,旗總也來到車架旁,取了一根刀棍拿在手中,
滿達兒神態(tài)猙獰,轉(zhuǎn)身往坐騎走去
后方的炮兵將火炮取下,開始裝填引藥,填藥的銅壺口撞擊在火門上,發(fā)出當當?shù)妮p微聲響。
前面的隊列動了,滿達兒坐在馬上打頭直往營門而去,楊光第取了魯密銃,把火繩舉在面前吹了一口,火星很小但楊光第心頭突然不緊張了,手一點都不發(fā)抖。
將火繩再吹了一口,亮點開始大了,他穩(wěn)穩(wěn)的把火繩夾在龍頭上,隨著隊列向前走動。最后那一輛馬車咕嚕嚕的從隊伍旁邊經(jīng)過,趕車的蒙人路過時還往人群中看了看,見到了隊列中有人手執(zhí)兵器,似乎也發(fā)現(xiàn)有點不妥,但一時沒有弄明白是什么
情況,他們沒有細看,直接從旁邊走了過去。
秦九澤沒有回到隊列,就停在距離營門十步的路邊,神態(tài)悠閑的斜對著門口的清軍,左手放在了弓插上,右手指悄悄夾住一支破甲錐的尾桿。
陳旗總在后面低喊,“炮兵上。”炮車在四個炮手推動下,經(jīng)過楊光第的左側(cè)向路邊推去,門口的十多名清軍都看到了那門炮,全然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安慶的小炮極度強調(diào)機動性,外形上大
輪小管,與此時火炮常見的小輪大管截然不同,清軍甚至沒有分辨出這種形制的東西是一門火炮還是車架。
小炮移動到路邊獲得了射界,炮組立刻轉(zhuǎn)向?qū)薁I門。隊列中一聲暴喝,步行的隊伍紛紛掀開身上的破舊外袍,露出各種鋒利的兵刃,秦九澤左手猛地抽出步弓,右手帶出一支破甲錐,飛快的搭上弓弦,對準十步外
門邊那名清軍軍官,弓弦迅速張開。
曾把總的火繩向著炮管上的火門落去。
三里外,三百多名騎兵等候在驛路上,馬匹都在外側(cè),士兵站立在內(nèi)側(cè),以免紅色軍服過于顯眼。
陳如烈一直舉著遠鏡,鏡頭中突然爆開了一團白煙,片刻后炮聲遠遠傳來。
陳如烈一把收起遠鏡,朝著隊伍揮揮手,隊列中喝令聲響起,沒有絲毫耽擱,第一個局的騎兵開始出發(fā)。
他們從出發(fā)后就開始加速,陳如烈?guī)еЭ偲炫坪吞柟模瑓R入第二個局的隊列,
身邊的喇叭聲響起,隊列再次加速,前后距離迅速拉開,馬背隨著奔跑起伏,陳如烈身體自在的起伏,如同在地上一般平穩(wěn)。第三聲喇叭響起,陳如烈把馬鞭一晃,不用他抽打,坐騎自發(fā)的奔跑起來。馬匹頭頸上的鬃毛抖動著,寒冷的風刮在臉上,驛路兩側(cè)黑白相間的大地飛快的倒退
,就如同幾年前奔向猛虎橋,都是不留余地的全速奔跑。
密集的蹄聲猶如天邊的悶雷,三百多騎兵全速奔馳,如同一條紅色的長龍向著東阿縣城涌去。第二聲炮聲傳來,湮沒在滾滾蹄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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