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明一人一天可做多少事”
等待杜如晦說完之后舒安不由出聲道,話語似乎帶著一絲深意。
“一天大概能夠處理幾十件事情。”
杜如晦聽到老師的話語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不過還是恭敬回答道。
事情有分大小,其中小事情看一眼的話自然就解決了,而大事情的話說不定就要討論一天都不一定夠。
“那么天下之間事情又有多少”
舒安面色帶著一絲微笑繼續(xù)說道,似乎有意在引導(dǎo)杜如晦。
“想來應(yīng)該有無數(shù)。”
杜如晦并沒有任何的遲疑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肯定。
“那么一朝想要復(fù)堯舜之治需要完成多少件事情”
舒安的問題再度響起,這一次杜如晦則是沒有馬上回答,因為這一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
“事實之上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不過同時也是一個值得諸多人思考的問題。”
似乎沉默了不知曉多久之后,舒安的聲音再度響起,而此時的杜如晦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領(lǐng)悟之中。
“老師,你是意思是沒有急于一時”
杜如晦似乎有一些領(lǐng)悟說道,只不過他內(nèi)心則是十分糾結(jié),因為這和他的理念不符合。
“克明,事情那么多沒有必要事必躬親,有一些事情可以適當(dāng)放權(quán)一些,說不定能有不少的效果。”
“孟子說過,治大國若烹小鮮,不必急于求成,各種方面恰到好處即可。”
“還有老夫看你臉色似乎有一些發(fā)黑,看來是多年勞累過多所致,可以找太醫(yī)看看。”
舒安的話語緩緩響起,就這樣在一片話語之中,杜如晦則是暈乎乎出了舒府。
此時他的腦海還不斷回蕩著老師話語,手上還提著兩罐茶葉,要知曉他都沒有帶什么東西上門,回去則是帶了東西。
而另外一旁的舒安則是微微一笑,能夠領(lǐng)悟一些什么就看杜如晦自身了。
若是自己想要作死的話那么哪怕是舒安也攔不住,不過隨后舒安面色則是開始苦澀了。
因為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前來了,甚至許多都是他記憶之中沒有的人物。
最后舒安只能僵硬一笑,哪怕是年輕了十歲,他也感覺自己身心疲憊,不過不接待又不行。
想要維持德高望重之名可沒有想象之中那么容易,而且這一些人都是門閥家族的成員。
當(dāng)初可是有不少人拜在自己的門下,雖然僅僅只是教過一段時間,但是在這個師徒關(guān)系如父子的年代。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是時代的規(guī)矩也是底線,當(dāng)然若是說聽過自己講學(xué)就喊自己老師,那么人就更多了。
好在舒安借著自己身體不適閉門謝客了,畢竟已經(jīng)六十歲的他身體若是沒有一些小毛病才奇怪。
總算是阻止了瘋狂上門的學(xué)生,這就是時代特色了,若是你沒有上門的話,那么必定被聲討。
不過這一次舒安倒是送出了不少茶葉,以及椅子的樣式也被傳出去了,當(dāng)天不少家族就開始制作這樣一套桌椅。
當(dāng)然茶葉的話就沒有辦法了,不過舒安早就有準(zhǔn)備了,一家茶鋪早已經(jīng)在長安開張。
杜如晦回到府中之后就心神不定,因為自己老師最后話語讓他有一些猶豫。
“要不,找一找太醫(y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