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緋你要不要先松開我”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松開她。
向傾挽因為是被強拽過去的,身體的承重都在他身上,他放開她后,她依舊半靠在他懷里,為了穩(wěn)住身形,還在他胸口撐了一把。
天熱衣少,透過薄薄t恤,似乎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和柔軟。
紀緋胸口位置有些發(fā)麻,突然慶幸自己最近都有按時健身。他避開她視線,側頭低咳了聲,耳根卻紅透了。幸虧保姆車的窗簾都拉著,車內光線不足,她沒有發(fā)現(xiàn)。
弄清楚整件事是烏龍,確認她毫發(fā)無損后,他有點尷尬“既然都出來了,不如一起吃個晚飯吧”
“”
紀緋很少在外面吃飯,尤其沒通告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由善善叫一些外賣,時間空閑的時候善善會自己煮。他畢竟年紀不大,還在長身體,所以飲食方面并沒有太多講究,葷素搭配別太重口味就可以。
這兩年因為讀書,他在白城待的時間挺多,偶爾外出也有幾處固定吃飯的地方。大都是其他一些藝人推薦的店,這些店基本都是半個圈內人開的,保密性性都很好。
直至進了日料店包廂,善善仍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他已經(jīng)在盤算應付公司和媒體的對策了。
向傾挽見他魂不守舍的,莫名覺得他有點可憐,于是解釋道“我和小緋以前就認識,不是你想的那樣。”
善善搖頭表示不接受“可為什么你們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是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這個問題就有點尷尬了,向傾挽低頭看菜單,假裝沒聽見。
善善還要追問,被紀緋一道冷瞥打斷“你到底要不要吃飯之前不是念叨著想吃海膽嗎這家的海膽都是限量的,再不點過會就沒了。”他說著,視線回落到向傾挽身上,她面色如常的解釋兩人關系,卻又對某件事避而不談。
紀緋的眸色暗了幾分,但很快,他注意到了她的臉“你怎么沒戴口罩”
帽子她是有戴的,進包廂后她就順手脫下擱在一旁,可口罩的確沒看她戴。
向傾挽被他問得一愣,隨即按按眉心“林亞受傷時太突然,我給忘了”因為快到晚餐時間,她和大功在單人休息室聊天,口罩應該是那時候摘的。難怪,她陪受傷的林亞去醫(yī)院時,林亞和另外兩個陪同的兩個工作人員看著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身旁的人穿著最簡單的白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帶著微卷的黑色長發(fā)在腦后扎成馬尾,垂下的發(fā)絲濃密而順滑。她沒有化妝,白皙的肌膚透出健康的淺粉,毛孔細的幾乎看不見,兩道優(yōu)美的長眉下,是琉璃色的淺淡眼瞳,看人的時候有一點清冷。但她嘴唇粉嫩豐潤,五官溫軟精致,哪怕不說話的時候,也會讓旁人生出想要接近的渴望。
“挽挽真是的,怎么能把口罩這么重要的東西忘記呢”他單手支著腦袋,形狀優(yōu)美的薄唇抿出委屈的弧度。
“說什么胡話”向傾挽看了他一眼。
紀緋長長嘆氣。
她怎么就越長越好看了
有時候,他真希望她能長得平凡黯淡一些。
向傾挽仍舊在翻看菜單,完全沒注意到他內心的糾結,他放直手臂,整個腦袋都側躺在上面,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側頭,少年黑色的劉海半垂,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見她看過來,唇角輕輕翹起,“其實你節(jié)目組那兒離我劇組還挺近的,最近這兩個月我們可以經(jīng)常一起吃飯。你都不知道,我們導演很嚴肅,說我角色需要,平時都不讓人和我說話,我很慘呢”
“噗”善善實在沒忍住,直接噴了。祖宗說的什么鬼明明是他自己為了沉浸角色,才整天在劇組扮陰郁扮孤僻。還有,這口吻他家高冷孤傲的小緋這是在撒嬌嗎
真的是見了鬼啊
紀緋晚上有夜戲,只能出來幾個小時,等吃完飯就送她回了節(jié)目組所在地。她的手機和包都還在休息室那里,大功在等著她。
她下車前,紀緋一直拽著她手臂不肯放,一臉依依不舍,非要她答應下次再出來吃飯才肯松手。
善善“”真想自戳雙目
這期節(jié)目的培訓場地比之前的加油美少年要大一些,也不是特意為了追夢成真才造的,在原本的建筑里加以改造,考慮到所需工作人員的數(shù)量,除了素人選手的房間外,還留了很多宿舍。
從這里回城坐車要兩個小時,向傾挽忙的時候就直接住宿舍。
員工宿舍的條件自然是沒法和選手房間比的,房間倒是不算小,兩架單人床,只是裝修異常簡單,不會刻意弄的夢幻唯美。
沒過幾天,向傾挽就感覺到了忘帶口罩的后遺癥。
原本工作人員在節(jié)目組應該是最透明的那類人,可現(xiàn)在她走到哪里都會引起別人注意,盡管她重新戴上了口罩,壓低帽檐,連衣服都穿最普通的那種大t恤寬松牛仔褲,頭發(fā)也隨意扎起。可依然會被人從頭到尾的打量。
大功每回見她都忍不住調侃,擋臉穿寬松的衣服以及扎頭發(fā)有用嗎工作人員私下已經(jīng)把她傳成了神顏,而且她頭發(fā)扎起后反而更突顯修長白皙的脖頸,尤其長腿細腰的身材,哪怕是寬松衣料也不會減分,只會更加增添別人的想象力。
他感嘆她在節(jié)目組的受關注度,都快趕上節(jié)目組人氣王楊真泠了。
楊真泠是三十位素人選手之一,但實際上她是飛奧平臺未出道的簽約藝人,來自家節(jié)目是吸粉的。
她才十八歲,人設是家境優(yōu)越從小學習芭蕾即將去法國深造的真才華美貌千金。
她的追夢人物非常特別,嚴格來說不算圈內藝人,而是鋼琴大師黎宸。
她想要學會彈琴,然后和黎宸在音樂會上合作一次四手聯(lián)彈。
這個追夢心愿真的非常低調內涵有才華,人設蘇得足夠,從第一期節(jié)目開始便是人氣票選第一。
而且這小姑娘是真的很會做人,見人總是未語先笑,無論是三位主持藝人、同期素人選手還是工作人員,態(tài)度一律都親切有耐心。
就連大功也挺喜歡她,所以才會拿她和向傾挽比。
結果他說這話時沒注意場合,被剛進練習室的真千金本人聽到了,她笑得又甜又無辜,“大功哥,我什么時候成節(jié)目組人氣王了”
到底背后說人,雖然只是打趣,大功仍有些窘,說了句“你人氣的確很高啊”就溜去隔壁練習室了。
“大家都很棒,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啦”練習室里還有其他幾個選手在,楊真泠這話自然是說給他們聽得。
事實上,她來參加這次節(jié)目非常有優(yōu)越感,畢竟一個簽約藝人放在一群素人里面,所有人里她是條件最好的那個。人都是視覺動物,很多時候她哪怕什么都不說,只需要甜甜笑一笑,別人自然就會喜歡她。
楊真泠徑自走到向傾挽旁邊,歪頭背著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向傾挽在給林亞補課,他之前腳傷休息了幾天,原本進度就慢,現(xiàn)在更加焦慮。向傾挽便每天給他加時練習,一個一個動作拆解到最細教他。
向傾挽正在做示范動作,這個動作需要腰部背部腿部同時協(xié)調,林亞能做但做出來很丑,向傾挽便一遍遍的教,同時糾正他錯誤的方法。
“你跳舞還真挺好看的”楊真泠看了片刻,笑著出聲。
“謝謝。”向傾挽回頭看她一眼,帽檐下的雙眼淺淡清澈,形狀很美,只是過于淡冷。
楊真泠繼續(xù)用好奇的目光盯著她,“你一定長得很漂亮”
林亞瞥了眼楊真泠,想說單純漂亮這個詞其實真有點配不上向傾挽。不過她看起來似乎很不想出風頭,他便忍了回去。
楊真泠原本以為向傾挽看在自己主動示好的份上,會拉下口罩給自己看看,結果她只是朝自己微微頷首,便繼續(xù)教林亞跳舞去了。
楊真泠在心里嘖了兩聲,便走去練習室另一頭的電子琴那邊。
她這個時間點過來并不是偶然,之前編導私下通知她,說今天下午會有神秘大人物現(xiàn)身,他想來看選手們的真實練習狀態(tài),節(jié)目組的人不會提前通知選手。不過楊真泠自然是不同的,編導讓她差不多時間點去練習室等著,別跳芭蕾,秀幾段鍵盤即可,對方對這個更感興趣。
話說的這么直白,楊真泠哪怕再傻也猜出這位神秘大人物是誰了,心底隱隱激動。
她朝電子琴前面一座,先是隨意彈了幾個音,引來旁邊兩個練習唱歌的女生注意后,她笑著朝她們道,“水星記嗎這首我會,我來給你們伴奏”
楊真泠的資料上顯示,她進節(jié)目前并不會鋼琴,但事實上她早就提前半年學了鋼琴。比起枯燥的練習曲,她流行樂曲練得更多,尤其這種歌曲伴奏,簡單易上手又好聽。一曲下來,幾個女生和男生紛紛驚艷的圍過去,稱贊她鍵盤學得超快。
楊真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當場彈了夢中的婚禮和致愛麗絲這類聽起來更專業(yè)的鋼琴曲,樂曲流暢,這下不止選手,就連一旁的聲樂老師也跑來鼓掌稱贊她太天才了,簡直是一次完美的演奏。
向傾挽摸了摸鼻子,輕聲道“七處。”一共七處錯誤,三處節(jié)奏,四處琴鍵沒按穩(wěn),音滑了。
林亞正要問她七處什么,練習室突然爆發(fā)出選手們的驚呼聲,大門再次開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男人約摸三十來歲,穿著白色休閑短袖襯衣和黑色西褲,臉孔很好看,是那種成熟溫潤的帥。他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唇角含著一絲淺笑,朝驚訝看著自己的選手們道“我是被節(jié)目組騙來的。”
這張臉稍微知道一點器樂的人都認識現(xiàn)年三十一歲的鋼琴大師黎宸。
向傾挽第一次見黎宸時,她還是個孩子,她剛從原本的鋼琴老師那里轉到教授郝岑那里。
郝岑是黎宸的授業(yè)恩師。
那年她八歲,黎宸則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在出國前夕來拜別恩師。
當時向傾挽并不確定郝岑是否回愿意收下她這個學生,坐在鋼琴前用略帶緊張的心情彈了一首克羅地亞狂想曲,這首曲子并不長,才三分多鐘,難度也不算太高。
但全曲對情感的渲染非常注重,尤其那種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后因血淚而激發(fā)的激昂悲壯情緒,要通過指尖來表達,這對一個年僅八歲的女孩來說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她感覺自己至少彈錯了兩個地方,節(jié)奏也有些不穩(wěn),然后當她彈完后,卻聽見有人在她身后用力鼓掌。她錯愕回頭,看見那個少年站在自己身后,見她看過來沖她瞇眼笑了笑“怪不得老師會讓我今天過來,原來是想向我炫耀他又多了一個得意門生會彈irates of the caribbean嗎”
她當時沒聽明白,他想到她的年紀,便又用中文說了遍“加勒比海盜,會嗎”
當時這部電影剛上映沒多久,小提琴演奏的主題曲也被改編成各種版本,她沒看過電影,但是她彈過這首曲子,老實回答道“不太熟。”
“彈的哪個版本的”
“128拍,f大調。”
少年來了興趣,坐到她右邊,彈了幾個和旋,“這個”見她點頭,他又笑了,“四手聯(lián)彈會嗎你負責左手的伴奏就可以,我來彈主旋律。要加音減音都隨你,節(jié)奏卡準,和旋別彈錯就行”
“這樣能彈嗎”她不太敢試,回頭看了眼坐在房間椅子上的郝岑。后者一臉慈愛的看著他們,“小孩子,就該彈點輕松的流行曲,和阿宸一起玩會吧,他會帶著你”
那個夏日的午后,她從磕磕絆絆到熟練,嘗試了一種全新的彈奏方式,原來譜子上的音符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只要在準確的調性和節(jié)奏上,可以隨意增減。
那是她和黎宸僅有的一次見面。
她也是后來,在黎宸以十七歲的稚齡奪下肖邦國際大賽冠軍時,才知道在鋼琴這一領域,對方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怎樣的高度。
那天他離開的時候,曾笑著對她說過,他會在華沙愛樂廳等她。或許在他看來,她早晚會走到那個高度的賽事。
他是她的師兄,也一度是她夢想努力的方向。
只可惜,她后來放棄了這一切,也辜負了她的恩師。
“不喜歡吃”耳旁,傳來少年略帶鼻音的磁性嗓音。她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碗不知何時被菜填滿,還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怎么覺得你最近好像瘦了節(jié)目組伙食這么差”他對堆滿的碗視而不見,又夾了只蝦,朝最高處小心翼翼堆上去。結果一不小心,弄翻了之前堆放的菜,蝦和幾片魚都掉在了桌上。
他低咳幾聲,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將掉落的菜都夾到自己碗里,然后取了個干凈的碗,又重新在里面添了幾筷子食物,遞到她面前,這才滿意的舒展開眉宇。
這陣子紀緋總會以各種借口找向傾挽吃飯,拍攝雖忙,但是只要有時間,他便會讓元衣去節(jié)目組那兒接向傾挽,直接載了她過去劇組附近吃。
次數(shù)一多,善善那顆脆弱的助理經(jīng)紀人心臟也習慣了。每次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只當自己個透明的擺設,默默無聲的吃瓜看戲平素對外總是清冷寡言的少年到了向傾挽面前總時不時傲嬌賣萌,他到底年紀還小,平常都是被照顧的那個,照顧別人這種事,善善從未見過。
吃瓜善表示戲還挺好看的
結果他這邊剛露出一點戲謔的表情,那邊的藝人便用視線余光朝他丟了個淡涼的冷瞥。
善善咽咽口水,感覺頭皮冷颼颼的還有點發(fā)麻,這一眼哪有半點賣萌的模樣,簡直可怕
“這些我都吃不完,你也自己吃吧。”
向傾挽的話及時拉回了紀緋的注意力,他支著臉頰,一雙水潤清透的桃花眼看著她,“以前都是你給我?guī)С缘模铱傁胫饶奶煳矣绣X了,我要天天都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的話讓她想起了以前,想起那個總是安靜坐在音樂樓樓梯上,沉默等著她的男孩子。哪怕隔了這么多年,有些記憶也永遠深刻。
向傾挽感覺內心某處又軟下去一塊,她嘆了口氣,伸手揉揉他的頭發(fā)“你也要多吃飯,你還是太瘦了,不要光為了上鏡好看就吃得少。”
“我不瘦,結實著呢,不信你摸”他握拳將手臂遞到她面前,一臉期待。然而等到她溫熱柔軟的指尖真的落在他肌膚上,他的耳尖又迅速泛了紅,被觸摸的地方又麻又癢,心跳快的幾乎要蹦出胸膛。
紀緋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另一側,恰好對上善善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臉,頓時低咳了聲,朝他道“我想喝奶茶了,你去買吧。”
“”摔小祖宗連戲都不給看他這次明明就沒露任何表情嘛
善善一走,包廂里只剩下紀緋和向傾挽兩個人。他的視線掠過她帶著貼著膏藥膠布的手肘,伸出手指小心在上面輕輕碰了碰。
今天一見面他就留意到了她的手肘,這類膏藥膠布他眼熟的很,有時練舞過頭關節(jié)疼痛或是輕微扭傷時,他也會貼。
只是她和他不同,她的手要比他的珍貴一百倍。
“為什么不再彈琴了”他突然問道。
向傾挽執(zhí)筷的手一頓,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營業(yè)
精分小緋a面犬科對挽挽在做什么天氣好熱,今天挺累的。一起吃飯吧,多吃一點づ ̄ 3 ̄づ請叫我寶貝
精分小緋b面貓科對上善善看什么我想喝奶茶去買少開口吃你的飯請叫我祖宗
小姐姐向高深莫測笑糖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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