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真正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又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局限性,天地圣位算個鳥啊若能超脫這方世界,等待他們的既是莫測險途,又是充滿機(jī)遇的征途。
但是,這個時刻的他們,當(dāng)真是徹底嘆服。
何為天,何為地。
絕非三界的天,更不是地仙界的地,王邵的力量,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疇。
當(dāng)這兩個字落下的瞬間,整個幽冥的修士眼眸之中盡是驚恐,注意,這并非全是地府里的陰差,而是幽冥深處那些不知名的恐怖存在,就是這些讓地府頂尖大佬也不敢輕易惹的家伙,竟然被這兩個字震動,張開了驚恐的眼眸,剩下的全然是愕然。
下刻,他們當(dāng)先反應(yīng)就是要逃,趕緊逃離這方幽冥,只是逃走的身體直接撞在了不知名的光幕之上,這是太易兩個字發(fā)出的。
“禁錮。”
言出法隨不,這絕對不是儒家的浩然之氣,平心娘娘等混元強(qiáng)者立即感到莫大的危險,能給他們?nèi)绱藦?qiáng)烈危機(jī)感的,哪怕是天道圣人也不會如此強(qiáng)烈,這是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
畢竟他們也證了混元道果,更是先天生靈,存在時間悠久,如果弱點(diǎn)的天道圣人脫離圣位,未必能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真的怕了,因?yàn)樗麄兡芨械匠教斓朗ト说牧α浚@是真正天道,甚至超越天道的力量,金口玉言。
伴隨著莫大的危機(jī)感,他們有感受到了法則力量,這是他們的機(jī)緣,能夠距離那么近來感受,相信不久必然會更加精進(jìn)。
而且,這個由太易兩個字形成的胎膜,宛然真正的世界,將天道都隔離在外。
“這不是道法的隔絕,而是真正法則囚禁。”平心娘娘能夠化身六道輪回,在地府的大輪回外的天地成為不弱于天道圣人的存在,對法則的理解明顯高于冥河等強(qiáng)者,因?yàn)樗灿刑斓朗ノ坏募映郑螞r輪回的神秘力量,讓她最先斷定是金口玉言。
“前輩果然實(shí)力通天。”北陰酆都大帝不由地嘆息,眼眸閃爍精光,恨不得自己能夠擁有這等力量。
太易,代表整個鴻蒙的最初狀態(tài),甚至是從無到有的那個一,瞬間從無到有的那刻,連天道也不曾有此力量。
此刻,王邵有非常沉浸自己的感覺中,自從和識海混沌內(nèi)那神秘存在合體,他從明道成就了能和天道對戰(zhàn)的境界,
虛空之中的白衣虛影,直到此刻,仿佛整個人都全身心的沉侵在自己的書法世界之中,在他的眼里,唯有手中的那一支筆,而這片虛空,被他當(dāng)作了宣紙,從始至終,絲毫沒有看眾人的意思,握著筆的手,在血煞門驚恐的門光下,再次揮動了,一筆一筆落下,眨眼之間,又在虛空之中寫了四個無比工整的大字。
每一筆,都似灌入了天地間所有的法則。
“時空禁錮。”
最后那筆落下,幾位強(qiáng)者感受到了周圍的變化,個個神色大變,哪怕是血海不枯、冥河不死的冥河老祖,還是輪回內(nèi)不死不滅的平心娘娘,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們清晰地感覺到死亡的恐怖。
這瞬間,空間仿佛不在存在,時間化為了烏有。
“金口玉言,操控時空,這已經(jīng)不是天道圣人的能力了,完全凌駕于世界之上的力量。”
在王邵的面前,這些強(qiáng)者猶如凡人面對強(qiáng)大的天仙,完全沒有任何反手的機(jī)會,六道輪回和陰曹地府突然間陷入了靜止。
王邵完全沒有在意,再次執(zhí)筆凌空寫了個“去”字。
這個字的出現(xiàn),陰曹地府的世界依然存在,但是六道輪回卻逐漸淡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抹殺,沒錯,就是眼看著消失。
被諸天萬界視為神秘的六道輪回,也是平心娘娘成道所在,更被冥河老祖看重的修羅道,地藏王菩薩以佛門截取氣運(yùn)的寶地,就這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為龐大的的黝黑漩渦,諸天大輪回,被六道輪回掩蓋的真正輪回。
陰山、黃泉、輪回,組成了幽冥的核心。
執(zhí)筆的虛幻緩緩的消散,王邵面無任何表情,甚至沒有半點(diǎn)威壓,那些強(qiáng)者卻能生生地感到,對方竟然和輪回有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