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豪邁的拍了拍石楨的背,石楨才想到一群人還在院中傻站,連忙請孟辰入內,而送親的下人與孟辰的侍衛(wèi)們自有府內總管妥善安置,知綠、蘭珠兩個丫鬟則扶著石薇亦步亦趨入內。
石楨請孟辰在正廳上首入座,又讓小廝奉了熱茶,自己與妹妹并排坐在下首,才慢慢解釋“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兩年前薇兒除服,自那以后不過出席幾次京中淑女們的宴會,卻不意被馮忠凱瞧去面容,永達侯府便上門提親,父親與我打聽過馮忠凱為人,好色浪蕩,豈是良配自然委婉拒絕。誰知馮忠凱藉了二皇子與侯府威勢,一再逼迫,我們家堅不允親,一個月前父親墜馬,看似意外,但我知道一定是馮忠凱故意設計,父親病情沉痾,皇上恰逢此時出京避暑,我沒有機會在御前求情,二皇子又舉薦太醫(yī)院院使魏太醫(yī)離京協(xié)助賑災,除了魏太醫(yī)神術,京中無人能醫(yī)治父親,馮忠凱才忝不知恥的提出只要薇兒嫁給她,二皇子便會裝病使魏太醫(yī)歸京,光是訂親不行,還得薇兒與他拜了堂,二皇子才會求皇上命魏太醫(yī)回返。”
石楨想起這一個月來驚悸慌亂,滿面怒色,孟辰聽了這番話也明白了,魏太醫(yī)賑災要務在身,石永年一個侍郎哪里能勞動他回京醫(yī)治唯有如二皇子孟亢這般身分尊貴,一旦病了,令魏太醫(yī)即刻回京也是合情合理的。
孟辰看石楨幾封急信給他,方才見妹妹歸家又大喜過望,可見毫不贊同妹妹委身于馮狗,石薇既乖乖上了花轎,又怎會拿著匕首
就在此時,石薇輕輕嘆了口氣,怕孟辰說出匕首的事,徒惹兄長驚慌,便搶先看著兄長開口道“哥哥,我瞞了你,昨日魏太醫(yī)就回京了,他家人悄悄來報,因你去了長里亭等候七殿下,所以不知魏太醫(yī)避開二皇子耳目,已來家中為父親看過病。”
石楨驚愕不已,沒想到妹妹竟對他只字不提,忙問“那父親病情”
石薇黯然垂眸,眼眶微紅,又閃過幾絲冷意,才道“魏太醫(yī)一番診視,竟也束手無策,只說拖了太久,就算為父親截去腿腳,亦挽救不回父親性命。”
他們本就做好心理準備,整個大楚只有魏太醫(yī)敢為人截肢削腐,父親沒了雙腳,還留得命在,他們也不敢奢求太多,誰知父親的病況拖延至今,連截肢都無用。
石楨忽地站起來,氣憤罵道“馮忠凱無恥之極哄騙我們只要魏太醫(yī)回來便能救父親,卻是要誆你嫁過去,就算事后依約請來魏太醫(yī),父親沒了命,你卻也成了馮忠凱的妻子,不得反悔,這廝如此惡毒還不是仗著二皇子”
所幸石楨忽然憶起孟辰還在一旁,不敢妄言皇室,花了極大力氣忍住,又心痛的看向妹妹,不解問道“薇兒你既知道父親無救,為何今日還要上那花轎”
石薇不由望向孟辰,怕他看出端倪,見孟辰雙眼滿富興味的盯著她,心中不適,垂眸淡道“隔日馮家便要迎親,永達侯府與二皇子咱們都惹不起,我怕他們日后還會為難哥哥,又怕哥哥知道魏太醫(yī)的診斷后會找馮忠凱麻煩,才瞞著你假裝無事嫁過去”
石楨聞言不禁露出慚愧之色,對妹妹心疼不已,孟辰知道了整件事來龍去脈,才悠然開口“我麾下有一軍醫(yī),醫(yī)術亦頗了得,不如請他來替石大人看看,你們莫要著急,既然婚事被我毀得差不多了,也不必擔心永達侯府跟我二哥,我自會兜著。”
石楨聞言大喜,連忙再三致謝,雖然不敢對那軍醫(yī)抱太大期望,到底有一絲曙光便要把握。
那軍醫(yī)原來就隱在孟辰帶來的侍衛(wèi)當中,身材矮小,長相十分老實,不似醫(yī)術高超模樣,石楨與石薇看了心中有些失望,卻不敢多說什么,連忙帶人來到石父房中。
石楨為那軍醫(yī)細細說明石父自受傷以來種種病況,那軍醫(yī)望聞問切一番,仔細看過石永年受傷的腿腳,雖然傷口有腐爛的趨勢,但保養(yǎng)得還算干凈清潔,可見家人們的用心。
那軍醫(yī)先是從隨身箱籠中取出一個錦囊,讓石家下人拿來一杯熱茶,將錦囊里頭一枚丸藥化在熱茶中,才請石楨小心喂給石永年。
說也奇怪,石永年高燒反復,經常昏沉不醒,湯藥難喂,可那軍醫(yī)按著石永年頭上一穴,又擺弄他脖頸,那藥竟就順當喂下,令石楨面露喜色。
孟辰比石家兄妹先問出口“寒老,石大人的傷勢可有救”
石家兄妹只當這軍醫(yī)姓韓,皆目露期待的望過去,那軍醫(yī)沉吟一會兒,才說“趨寒散先喂下去,高燒不再反復才有定論,這腿上腐肉我先削去,讓新肉長出,免得傷勢加劇。”
石楨一愣,忙問“難道無須截肢”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