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摸了摸鼻子“好吧。”然后打開光腦給晏微涼轉賬。
晏微涼收到消息提示,林深往他賬戶上打了一千星幣。
“你是多打了一個零嗎”晏微涼抬頭問。
林深恭謹?shù)馈安皇恰?紤]到我實在太笨手笨腳,以后可能打碎您更多杯子,我就先一次性付清了吧。”
林深完全忘記晏微涼之前勒令他不許再碰杯子。少年軟軟糯糯的模樣太沒有威懾力了,讓人看著只想當一個小孩子好好寵著,而不會產生臣服的心思。
從某種程度上說,晏微涼扮演oga扮演的很成功。
“沒有下次。”少年俯身撿起地上的一枚茶杯碎片,想要狠狠捏碎,“你再破壞我的杯子,我就把你撕成碎片。”
想象中帥氣捏碎瓷片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鋒利的瓷片割破了少年嬌嫩的肌膚,使得漂亮的手指滲出血來。
林深驚恐道“殿下,您,您的手”
晏微涼“”
有點疼。
他忘了,他現(xiàn)在只是個精神力為b級戰(zhàn)斗力為f級的戰(zhàn)五渣oga。無法徒手捏碎堅硬的瓷片,更無法用無形的精神力將一地碎片化為齏粉。
晏微涼冷靜地把碎片扔回地上“讓人進來打掃碎片。”
林深小心翼翼地看他被割傷的手“您需要上藥。”
少年的表情頓時有點難以置信。
aha擁有極其強大的自愈能力。只要不一擊致命,就算心臟受創(chuàng)也能夠慢慢恢復過來。普通的皮外傷更是不值一提,一般的匕首刀劍甚至傷不到他。
這大概是晏微涼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被一個杯子碎片傷到,并且傷口沒有在三秒內自動愈合。
林深知道殿下當了那么多年的aha,對oga的身嬌體弱可能沒有具體概念。他迅速翻找出醫(yī)藥箱“請讓我為您包扎。”
少年坐在床榻上,伸出手,有些失神。
林深把藥抹在晏微涼手指出血的地方,晏微涼面色淡漠,只是掌心不自覺緊了緊。
林深立刻道“會有些疼,您忍著點。”對于面容倏然年輕到少年時的殿下,林深總不自覺拿出哄弟弟的語氣。
殿下可比他那個便宜弟弟可愛多了。
忍著點
著點
點
晏微涼知道是自己對痛感的忍耐程度變弱了,又或者是對疼痛的敏感度增強了。
他是aha的時候,被蟲族的尖刺與骨翼穿透肩胛時都能一聲不吭,悉數(shù)忍下,還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伺機待發(fā)。可現(xiàn)在只是一點根本算不上傷的破皮就令他覺得疼痛難忍。
戰(zhàn)斗力就相當于體質,體質越強悍,戰(zhàn)斗力越高。sss級體質與f級體質之間的天壤之別,晏微涼算是體會到了。
難怪當初會那么疼。
晏微涼其實不太愿意回憶他和楚余溫那荒唐的第一次。太丟臉了。不是出于一個aha被壓的屈辱,而是他居然疼哭了。
那是晏微涼長這么大第二次哭。第一次是他剛出生的時候,任何嬰兒來到世上都會有的第一聲啼哭。
一個嬌弱的oga如何承受得了帝國最強aha的欲望。晏微涼很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會沉湎于這種事,打一場架都沒有上一次床來的恐怖。
現(xiàn)在他明白了,是他這具身體太弱,遭不住。
要是換作原本的身體,不反壓回去呸,不打回去算他輸。
“我知道oga很弱。”晏微涼望著上完藥后止了血的傷口陷入沉思,“我不知道oga能這么弱。”
林深十分心疼。
殿下從來都是強者,淪為弱者嘗試這種無力渺小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晏微涼看了半晌,收回手“我回去了。”
林深立刻道“我送您。”
兩人出門不久,迎面就碰上一名面容俊逸的男子,只是眼底青黑,腳步微有些虛浮,顯然是常年縱欲所致。
他見了林深,挑眉道“喲,林大少爺,怎么三天兩頭往宮里跑啊”
“也是,林家不要你,你這條哈巴狗也就只能巴著我三弟。”男子嗤笑,“晏微涼人呢最近怎么沒見到他楚余溫大喜的消息啊,本太子正打算去送一份賀禮,三弟要不要一起啊”他故意拔高了聲音,顯然是要說給宮殿內的晏微涼聽的。
誰不知道晏微涼和楚余溫勢不兩立。晏微玄這么說只為刁難。
他也只能玩玩這上不得臺面的把戲。
林深不動聲色地擋在晏微涼身前“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近日在卡瑪爾星系考察人類宜居環(huán)境,不在宮中。”
中三區(qū)尚且算得上安穩(wěn),下三區(qū)由于曾經被蟲族攻占,留下大量毒氣與輻射,還有未知的病毒蟲卵,環(huán)境十分惡劣。一無所有的人們沒辦法遷徙家園,只能終日生活在高危環(huán)境下,飽受災難侵擾。
各大星球里智慧生命很多,他們同樣會使用星網,能夠和藍星上的人類交流。但不是每一顆星球都適宜人類居住。
星歷652年,人類在藍星附近發(fā)現(xiàn)一顆適宜人類居住的星球,將其命名為“紫星”。但那時候紫星上已有原住民,種族繁多,有些具備人類外形,更多的則是奇形怪狀。這些智慧生命組成一個勢力,名為聯(lián)邦。
他們覬覦著藍星的資源,意圖湮滅帝國。
而帝國同樣盯著他們的土地,想要摧毀聯(lián)邦。
帝國與聯(lián)邦的膠著數(shù)百年如一日,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下三區(qū)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民卻拖不起。
晏微涼時常會乘坐飛船遠赴其他星系,尋找適宜的土地,考慮移民的可能。
有些星系過于偏遠,會有相當大的時差,甚至時間流速都不同。殿下最長的一次甚至離開了一年。
對于他三不五時的消失,沒有人會感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