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里的嘲諷連我都聽得出。
送書是森鷗外的主意,連書頁上的題字都是他想出來的。
昨天的風和日麗。
看來真的只到昨天。
“你說什么”
中原中也的臉色變得不太好,我立刻踩了太宰治一腳,搶著說“這一定是陀思那家伙做的手腳。”
“誒”
“那本書,我前一天還進去過,愛倫坡的書是沒有問題的。”我一本正經(jīng)地撒著謊,“但是今天卻失靈了,應該是我在和陀思接觸之后,被他調(diào)包成了假貨。”
反正陀思干的壞事夠多了,再多加一件也無所謂。
我義憤填膺地把陀思的種種罪行控訴了一遍,才打消了中原中也的疑慮。
“那個該死的家伙”我又罵了一句,才突然意識到,他已經(jīng)死了。
“這個盒子你打算怎么處理”中原中也問我。
我想了想說“我打算先去拜訪武裝偵探社,跟他們說亂步桑的事。”
“我?guī)闳ァ!?
“不用了,你身份特殊,恐怕不太合適。”我指著旁邊的太宰說,“這里有個現(xiàn)成的人選,他剛好是偵探社的社員。”
中原中也表示不是很放心,但拗不過我的堅持,最后把我和太宰送到了偵探社的樓下。
“清溪醬跟港黑首領(lǐng)有交情”
中原中也走后,太宰治這么問我。
我在等電梯,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如果有交情,森先生會給我一本壓根沒什么用的書嗎”
太宰臉上的笑意更深“那你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中也呢”
“告訴中也君,只會讓他左右為難,他不會違背森首領(lǐng)的命令,但也是真的想幫我。森首領(lǐng)之前問我要不要加入港黑,我拒絕了。”
那天森鷗外對我說,“昨天的風和日麗,那你今天是想要繼續(xù)風和日麗,還是狂風暴雨”,就已經(jīng)在暗示我選擇的方向了。
倘若我接受了他的邀請,他可能會再給我一本真書用來控制異能。
但現(xiàn)實是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森先生是個很優(yōu)秀的首領(lǐng)。”
聽到我說出這樣的話,太宰露出了“哦,你又知道了”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和森鷗外之間有著很深私人恩怨。
他曾經(jīng)是森鷗外的下屬吧。
“我小時候見過港口黑手黨,是一群把橫濱搞得烏煙瘴氣的人,現(xiàn)在的港黑,還挺不錯。”頓了頓,我又笑笑,“但是不適合我,連中也君也這么說。”
我試探過中原中也的態(tài)度,故意流露出對港黑高收入的向往,但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擊了。
不合適,不要來,想都別想這是他誠心地給我的“建議”。
“我會那么說,不是為了幫森先生,而是不想讓中也君夾在中間事事不痛快。他是港黑的干部,凡事都應以首領(lǐng)的命令和港黑的利益優(yōu)先,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倒是你,太宰,你又為什么不選擇幫我呢”
“哦哪有不幫忙啊”太宰指了指臉上的傷痕,“我被那個瘋子纏上了,我打不過他,清溪醬你又不是沒看到。”
津先生和太宰的真實關(guān)系,我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得出確切的答案。但這兩人之間偏偏又處處相似。
“中也君要跟你交換對手時,你又為什么沒有交換呢”
在我異能失控的時候,中原中也知道他沒辦法讓我停下,但是太宰的人間失格可以。
所以他不止一次地提出跟太宰交換對手,由他來對付津先生,太宰來令我平靜下來。
津先生的體術(shù)未必強過中原中也,而太宰即使碰到我的身體,因為異能的原因,也不會被分解,是絕對安全的。
我不知道最后為什么沒換成,因為我當時很難分心再去觀察周圍的事了。
“你說,為什么沒有換呢”
“因為我被他糾纏得很緊啊,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為什么突然發(fā)狂。”太宰無奈地做了個攤手的動作,“真讓人傷腦筋啊。”
“亂步桑,沒了”
太宰聞言低下眼眸,默了半天輕聲說“這是亂步先生的選擇。”
“明明會有更好的選擇。”
“自己的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太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安慰的語氣說道,“你真的要去偵探社嗎其實不用勉強的,你先”
“沒關(guān)系。”
推開門,后面就是亂步供職的武裝偵探社了。
“在此之前,太宰,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微微一笑“什么”
“雖然當時情況危急,我聽得不太清,”我緩緩說道,“但我聽到津先生問了你一句,你不想復活織田作了嗎””
太宰臉上地笑意僵住了。
“織田作,是誰”我問。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