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衣深吸一口氣,沖她安撫地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她再次看了看這玉,色如藕粉,玉質(zhì)細(xì)膩,宛如凝脂,是上等的好玉料,秦雪衣忽然想到,清明只是一個宮婢,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玉
該不會是她的什么傳家寶吧
想到這里,秦雪衣頓時就覺得這玉有些燙手,她坐不住了,問小魚道“林侍衛(wèi)走了嗎”
小魚答道“走了,他把這匣子給了奴婢就走了。”
秦雪衣立即低頭在榻下找鞋子,一邊道“我得把這玉還給她,這個太貴重了。”
小魚把鞋放在榻前,叮囑道“他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想是也追不上了,您還是慢著些。”
秦雪衣穿上鞋,道“我去一趟宿寒宮,你在這里待著。”
小魚看了看擦黑的天色,擔(dān)憂道“可是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晚了。”
秦雪衣笑道“好小魚,你去替我尋個燈籠來,我去去就回。”
小魚拿她無法,果然去拿了一個燈籠來,秦雪衣走時,她還頗為擔(dān)憂地跟著走,道“郡主,奴婢與您一道去吧”
秦雪衣道“不會有事,你好好守著院子,我快去快回。”
她把那裝了玉的木匣子往袖袋里一揣,提起燈籠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走了,下午的時候下了一陣小雪,地上濕漉漉的,踩上去還有殘余的冰渣,嚓嚓作響。
北方的冬天可太冷了,秦雪衣穿得很厚,裹成了一個球,出門前小魚還給她罩了一件石竹紫的如意云鶴斗篷,可即便這樣,冷意還是往骨子里鉆。
天色漸漸黑了,秦雪衣借著燈籠昏黃的光芒往宿寒宮的方向走,沒多久,便聽見后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像是有不少人過來,她好奇地回頭一看,卻是有一行太監(jiān)宮女打著燈籠,抬著輿轎往這邊來。
秦雪衣略靠了靠邊,好讓他們過去,正在這時,一個稍微熟悉的聲音忽然道“長樂郡主”
秦雪衣循聲望去,好半天才看見了人群中的林白鹿,原來這竟是長公主的儀仗,她笑瞇瞇地?fù)]了揮手,道“林侍衛(wèi)。”
輿轎里的人低聲說了句什么,儀仗隊伍便停了下來,緊接著,秦雪衣便看見深色的轎簾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揭開,在微弱昏黃的燈光映照下,石青色的衣擺透著一種別樣的溫暖色澤。
燕明卿端坐在輿轎中,垂眼向她看來,面上沒什么表情,聲音冷清道“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里”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秦雪衣心說你管得真多,但是嘴上還是答道“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殿下怎么也在這里”
燕明卿看著她,默然片刻,才道“這是往宿寒宮的路。”
秦雪衣
燕明卿似是想到了什么,鳳目微動,道“你要去宿寒宮”
秦雪衣眼睛一轉(zhuǎn),索性承認(rèn)道“是,我正想去拜訪殿下,不知殿下是否愿意接見我”
燕明卿沉默了一下,才道“可以,走吧。”
說完,她便放下了轎簾,吩咐道“回宮。”
秦雪衣跟著走,心里啪啪打著算盤一來能趁此機會跟長公主套套交情,日后好行個方便,說不定她要離宮的事情還得靠這位出一把力,二來,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地看看清明啦
作為神交已久,同榻而臥,秉燭夜談的朋友,連對方長什么模樣都沒見過,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等到了宿寒宮時,天已黑透了,宮婢們掀開轎簾,燕明卿便從輿轎中下來,入了殿內(nèi),立即有宮婢過來為她解下斗篷,然后恭敬退下。
燕明卿穿著一襲石青色的行云流水暗花綢豎領(lǐng)偏襟長衫,深色調(diào)的衣裳襯得她眉目愈發(fā)的冷,秦雪衣看了一會,忽然發(fā)現(xiàn)這位長公主有些不同,她似乎總是穿這樣暗色的衣服,不像燕懷幽,整天穿得色澤明艷,花枝招展的。
有宮人奉了茶上來,秦雪衣接過,一雙眼睛不自覺在大殿里溜,掃過那一個個垂手侍立的宮婢們,試圖從其中找出清明來。
雖然沒見過正臉,但是她個子好像有點高,至少一米七往上,而且因為聲音壓低過,秦雪衣聽不出來她的本來音色。
一米七
這殿里好像沒有超過一米七的,秦雪衣心里正遺憾著,目光無意中落在了燕明卿身上,然后一頓,嗯,長公主肯定超過一米七了。
她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高
大概是察覺到了秦雪衣的目光,燕明卿轉(zhuǎn)過頭來,與她對視,眉目微動,疑惑問道“怎么了”
秦雪衣下意識搖頭“沒什么。”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