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精壯背影拿著似鐵錘般的法器勻速的敲打著什么東西,聲音渾厚,旁若無人。
真不怕被搶么,這么明目張膽的念出來。
滿川皺了眉再也沒做搭理,他需要去采那銀蓮、落地即化的藥引子。
此次門派將他派出采藥的風聲并未傳出,便是那些長老的親傳弟子也并未知曉,采藥之事涉及蒼山派護山大陣,便是蒼山派除了幾位長老知曉,也就僅門主的親傳弟子得知了。
巖漿之地熱氣拂面,還未靠近便一股灼熱撲面而來,滿川是劍修身體本比尋常弟子要好一些,再加上他還練了體,更是筋骨如鐵,水火不侵。
身上的衣物被灼燒為灰燼,滿川面不改色在巖漿邊尋藥,那藥長在巖漿邊緣處,模樣同普通蓮花并無二樣,等到結(jié)果之時,才顯現(xiàn)出異樣。
銀色瓣邊,花蕊中央逐漸合攏著幾顆果子,同樣也是銀白顏色,果肉飽滿,鮮嫩可人。
滿川尋了已有半個時辰,身上的外裳早已燃燒殆盡,所幸門主在他出門前賜了一件金甲蟬衣,柔軟薄透,作為貼身衣物十分合身,對付這巖漿熱氣也綽綽有余。
繞了一大圈,滿川離那敲打東西的怪人已有些距離,他目光如炬,瞧見了怪人手中摘下巖漿邊銀蓮的果子,就要用法器砸。
“前輩且慢”
光著膀子的仙者身體一頓,扭過頭露出遮住臉的絡腮胡子,他嘿嘿一笑,“小輩何事。”
滿川拱手行禮,收斂了神色放低了身段,這銀蓮百年只得一株,如今好不容易見著讓他放棄有些難,“前輩手中之物小子已尋了許久,前輩可有想要之物,小子愿為之交換。”
絡腮胡子哈哈大笑,眼中有促狹之意,“我不愿又如何。”
護山大陣支撐不了下一個百年,憶起師尊眉眼下的擔憂,滿川咬了牙單膝跪下,“此果乃救命之藥但凡是我有的,前輩盡管拿去便是,只求得這蓮子救上一命。”
絡腮胡子哼了一聲,剛還未感覺到等級的壓迫,滿川喉間一熱吐了口血,他的真實面貌顯露了出來,“望前輩成全”
五顆圓潤的蓮子扔了過來,滿川急忙接過,“多謝前輩”
“謝的是不是太早了,”絡腮胡子從巖漿里撈一物出來,憐惜的看了兩眼也扔給了滿川,“此乃花憐。”
滿川不知所云的接過這具散著寒氣的女身,明明是人的模樣,卻
“不知憐香惜玉的家伙,”絡腮胡子從芥子袋里扔了一件披風過去蓋住女身,轉(zhuǎn)身繼續(xù)捶打,“我要你以身渡她五十年,每日以你精氣渡她三個時辰,五十年后我自會來取。”
他扭頭一看,這年輕劍修皺著眉面有難色,抱著花憐像是抱著個燙手洋芋,絡腮胡子上去就一錘子,“怎么,不樂意”
“小輩愿意,只是這精氣該如何渡”
他的模樣不似作偽,絡腮胡子把錘子扔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將花憐往滿川身上貼,“瞧見兒沒,往死里貼著,冷也給我貼著”
滿川沉默了許久,“此非君子所為。”
瞪圓了眼睛的絡腮胡子見鬼般跺了兩腳地,“她就是塊萬年寒鐵,萬年寒鐵你矯情個屁”
在劍上回憶起那日之事,滿川一驚,打開芥子袋往里看了一眼。
因當時受傷嚴重,他找了一山洞閉關(guān)調(diào)傷,名為花憐的傀儡也因種種被他忘在芥子袋中。
十五六歲模樣的傀儡隨意的裹著一件披風躺在那里,她鞋子也沒穿,一雙小腳做得小巧白嫩,滿川從花憐那銀發(fā)上收回視線,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有不安。
回到蒼山派殿門,守門弟子見了滿川一怔,“滿川師兄”
滿川點頭示意,守門弟子臉上透著驚喜,“滿川師兄你可算回來了”
腳下一頓,滿川多問了一句,“門派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他得了蓮子本準備往回趕,哪知在出口處碰見齊麟,還未說話對方就揮來一掌,“滿川,我要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作者有話要說 花憐我錯在不應該在你面前呼吸
別寒太太跟我講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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