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知走后,櫻曉忍不住問道,“公主是懷疑那小孩兒受了咱們的連累,被額駙責罰一通后逐出府門了”
畢竟,她們?nèi)肱靠椿侨眨嗟谑⑴潜娙四慷玫摹?
容溫沒吭聲,兀自坐在軒窗邊陷入沉思。
也不知,那暖房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讓班第及他身邊的人如此緊張在意。
不多時,桃知便回來了。
她身后,還跟著一人。容溫起初只隱約瞧見道垂頭耷肩的矮小人影,以為是桃知把那男孩帶回來了。
不曾想,那道矮小人影甫一進屋,便猛地從桃知身后跳出來,擠眉弄眼地朝容溫大喊,“大皇姐,我來看你啦”
容溫嚇了一跳,又驚又喜的站起身,上下打量矮小的小少年一眼。見他一身短打麻衣,奴仆裝扮,忍不住玩笑道,“雅爾江阿你怎么跑我府上來了,還做這副裝扮可是昨日頑皮把路弄壞,被簡王叔逐出家門了”
雅爾江阿簡親王嫡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十二三歲的年紀,已算個半大少年,不過行事瞧著還是一團孩子氣。
因簡親王一脈乃世襲罔替的鐵帽子親王爵位,且簡親王本人又極受皇帝重用。所以其獨子雅爾江阿自幼便得皇帝青眼,不但恩旨雅爾江阿入宮與諸位阿哥一起上書房,還許他跟著皇嗣們叫自己一聲皇阿瑪。
也正因此,把雅爾江阿的性子寵得很是跳脫不羈,平素最愛惹是生非。在宮中上書房時,最愛招惹比他大幾歲的大阿哥、太子等人生氣。
可每每一見大阿哥、太子等要提拳揍他。他便潑猴一般地往壽康宮跑,仗著嘴甜,討乖賣巧,拉心慈的太后做靠山。
是以,他自幼長大現(xiàn)在,樁樁件件雞飛狗跳的笑話,容溫都一清二楚。兩人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
雅爾江阿在容溫面前沒臉慣了,現(xiàn)在聽容溫開口便戳他的糗事,半點都不帶介意的。
自顧自往椅子上一坐,擺擺手,笑瞇瞇的告訴容溫,“大皇姐放心,王府上有我額娘坐鎮(zhèn)呢,我阿瑪翻不了天的。想攆我,下輩子吧”
滿京城都知道,簡親王怕福晉。但這話由雅爾江阿這個親兒子嘴里說出來,卻格外惹人發(fā)笑。
容溫聽得莞爾,撐著下巴忍俊不禁道,“行了,給你阿瑪留點臉吧。說罷,你來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雅爾江阿聞言,滾圓烏黑的兩顆眼珠子靈活一轉(zhuǎn),瞅見桃知櫻曉都守在門外,這才壓低嗓音,給容溫講了自己的來意。
“昨日我不是弄壞了京城的路嗎,管宗人府的裕王叔怕我額娘沖到他府上找他算賬,不敢動我,便把我抓去宮中請皇阿瑪處置。剛好宜妃娘娘伴駕,幫我在皇阿瑪面前美言了幾句,讓我免遭責罰。”
雅爾江阿眨眨眼道,湊近容溫幾分,嘴上不正經(jīng)的抱怨,嗓音卻越發(fā)低了。
“結(jié)果宜妃娘娘挾恩圖報,逼我暗地里配合她送個嬤嬤給你。大皇姐,你說你與宜妃娘娘相交,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偏要悄悄往來,累得弟弟我要扮成下人跑這一趟。算了,不說這些,大皇姐,你記住一定要這樣”
容溫聽罷,神色略動。
她如今事事操心,正是因為身邊除了桃知櫻曉兩個沒經(jīng)過事的宮女,其他人都不算得力且難以放心信任。
宜妃此時給她送人,簡直是幫了她的大忙。
雅爾江阿本就是掩蓋身份隨桃知進公主府傳信的,自然不能多待。
把宜妃囑托的事轉(zhuǎn)交清楚過后,又與容溫瞎貧兩句,便一溜煙兒的往外跑了。
容溫目送他跳脫的背影,無奈搖頭。
轉(zhuǎn)而,又問起桃知,可去確定了郡王府角門邊那道身影究竟是誰。
“確實是郡王府暖房外那個男孩。奴才去時,見他衣衫單薄,渾身鞭痕,高燒暈了過去,便做主把人帶回來了,請了大夫診治,現(xiàn)下那孩子正睡著呢。”
“嗯,你留心照看好他。”容溫道,“待明日他醒了,我再去看他。”
然而,根本沒等到明日。天擦黑的時候,烏恩其便登門了,說是替那孩子的長輩來接孩子回家的。
桃知領(lǐng)容溫的意思,出面說不同意。烏恩其卻十分堅持,大有接不到人便宿在公主府不走的痞氣。把向來好脾氣的桃知氣紅了臉,索性去找了衛(wèi)長史和海塔來與他周旋。
衛(wèi)長史和海塔依然沒倔過他,敗北而歸。
容溫趁著外邊兒扯皮的間隙,去瞧了那孩子一趟。不過幾日功夫,那孩子瘦小了整整一圈,身上青青紫紫的到處都是鞭痕,一看便知沒少吃苦頭。
如此情況,她若把孩子交給烏恩其帶回去,無異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容溫緊抿著唇,整了整衣袖,索性親自出面。
她不信,大庭廣眾之下,烏恩其敢和她對著干。
誰曾想,她這剛踏入第一進的院子會客小花廳。前邊兒便有奴才傳信,說額駙來了。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