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箐瓷知道里面有一份是祁越自己的,有一份是寶寶的,這樣的斤斤計較也是挺可愛的嘛。
蘇箐瓷的心情十分好,覺得自己還是大方地原諒祁越昨天的錯誤吧,她不跟他計較。
蘇箐瓷將拿出來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放了回去,甚至心情頗好地哼起了曲調。
蘇箐瓷放回了床頭柜,此時天光已亮了不少,蘇箐瓷拉開簾子往外看,還能聽到院子里樹梢間鳥嘰嘰喳喳的叫聲。
她伸了一個懶腰,轉身走到了衛(wèi)生間,慢吞吞地開始洗漱。
蘇箐瓷看了一眼鏡子,此時還有那種非常不適應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恍惚。
她竟然就這樣有孩子了,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肚子,扁扁的,哪里能相信里面竟然有了一個新的生命。
還是她和祁越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蘇箐瓷的嘴角又忍不住勾了起來。
能聽到腳步聲,她從鏡子里看了過去,看到了穿戴整齊的祁越,但是他今天穿著頗為休閑,柔軟的黑發(fā)軟軟地垂落在額頭,懶懶散散的感覺。
蘇箐瓷的視線在鏡子中與他對上了,她笑意盈盈,“你今天不是要出差還沒走”
祁越從背后輕摟她,眉眼溫柔得不可思議,“推了,讓傅陽嘉代我去了。”
祁越低眸,手心碰了碰她的肚子,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但是這樣反而讓蘇箐瓷感覺到癢癢的。
蘇箐瓷拿開了他的手,嗔怪道“別弄,我癢。”
祁越不得不放開她了,“肚子餓了么”
“還好。”蘇箐瓷今天有點懶,磨磨蹭蹭地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才看見了坐在客廳里的祁老爺子。
蘇箐瓷往祁越看了一眼,“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祁越淡聲道“不要緊,他不會在意的。我要是催了你,他才是要急。”
蘇箐瓷想了想,覺得這還挺符合祁老爺子的形象。
桌面上已經(jīng)放了滿滿當當?shù)亩Y盒,蘇箐瓷不知道具體都有些什么,但是也大致能猜到這大概都是給她的。
祁老爺子臉上帶著滿滿地笑意,蘇箐瓷都有點頂不住他熱烈的目光。
蘇箐瓷溫聲道“爺爺,你來啦。”
這來得也是很早了,畢竟距離也算是很遠了,這中間的車程,祁老爺子怕是一大早就過來了。
“是啊,我來看看我的曾孫。”祁老爺子現(xiàn)在心情很激動,他一直盼著這事,但是沒想過強求,今早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實在太激動了,急匆匆地就跑來了。
祁老爺子“昨晚休息得怎么樣”
蘇箐瓷只能乖乖回答,“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祁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滿意道,“小瓷啊,親家她們知道了么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們,這是一件大喜事。”
“我剛才已經(jīng)給媽打了電話,已經(jīng)給她們提過了。”祁越也在蘇箐瓷的身邊坐了下來,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祁老爺子點了點頭。
祁越看了蘇箐瓷一眼,“先去吃早餐吧。”
蘇箐瓷點頭,“爺爺,您吃早餐了么”
“我早就吃過了。”
這也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早就過了平時吃早餐的時間,祁越也吃過了。
蘇箐瓷“你陪爺爺在這,我去吃早餐了。”
蘇箐瓷一看就知道祁老爺子有很多話要跟祁越叮囑。
吃過了早餐,蘇箐瓷瞥了手機一眼,看到了好幾條的消息,她想起來昨天她給和黨黨開始發(fā)信息,她打開一看,果然已經(jīng)滿頻的尖叫。
阮真真啊啊啊啊我們小瓷竟然要做媽媽了,天啊,我要做干媽了。怎么辦,我現(xiàn)在好激動
阮真真我們昨晚喝酒了,現(xiàn)在還暈乎乎的,竟然不是第一時間知道我好想把黨黨晃醒讓她和我一起尖叫,但是她睡得跟一頭死豬一眼,剛才我搖了很久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明明我喝得比較多,她睡得比我沉好多。
阮真真那你昨晚不就是孕吐啊昨天不應該過去的,可別被那個討厭的唐覓婳給氣到了
阮真真啊我不應該提她的,多污染眼睛,我的錯。檢查過了么寶寶情況怎么樣“
蘇箐瓷沒事,現(xiàn)在身體挺好的,寶寶現(xiàn)在也很好。
阮真真那就好。
蘇箐瓷抿唇笑了笑我的小金庫回來了,還多了兩份。
阮真真哈哈哈果然,他肯定會還回去的。
大概是因為已經(jīng)估算到她應該已經(jīng)睡醒了,蘇媽的電話也跟著過來了,電話里的她的聲音難掩激動,和蘇箐瓷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堆。
蘇媽猶豫了一下,“要不我過去幾天”她說完還肯定了一下,“我過去照顧你”
蘇箐瓷“不用啦,等過段日子我和祁越再回去,沒必要太折騰,以后的日子還多著呢。”
“媽,祁越會把我照顧得很好的,你不用擔心啦。”蘇箐瓷撒嬌。
老太太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院了,身體恢復得不錯,每天都樂呵呵的,連醫(yī)生都夸贊她的心態(tài)十分好,這對她的病情很有幫助。
蘇媽無奈,只能同意下來,她笑瞇瞇道“你奶奶不知道多開心,她剛才知道之后就出去了,怕是要出去在小區(qū)里炫耀了。”
蘇箐瓷也能想象出那個好笑的場景,奶奶怕也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開心。
蘇箐瓷和蘇媽掛上了電話。
蘇箐瓷抱著抱枕在客廳里看電視,她其實覺得這件事沒必要太過于大驚小怪,畢竟孩子幾乎是每一個女人的必經(jīng)過程,但是奇異的,今天她竟然停在一檔寶寶節(jié)目看了許久,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蘇箐瓷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她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已經(jīng)開始盼望這個孩子的到來。
中午,祁老爺子留下來吃了午飯,在飯桌上也忍不住喋喋不休地叮囑,甚至連要是心情不好可以打打祁越這樣的話都說了出口。
祁老爺子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當初你奶奶也是,懷孕的時候身體不太好,連著心情都不太好。”
祁越“”
不過祁越倒是沒有反對了。
蘇箐瓷有一種現(xiàn)在天大地大,她最大的感覺。她知道這并不是說只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人是她,祁老爺子在這一年的改變也十分大,甚至已經(jīng)和她關系不錯了,也非常聰明地知道每次要從她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