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一年后。
蘇箐瓷很生氣,她沒有和祁越說一聲,就跑到咖啡店找阮真真了。
咖啡館早就在十個月之前開始正式運營,現(xiàn)在生意很紅火,阮真真每天都樂呵呵的。
蘇箐瓷一走進去就看到了阮真真。阮真真看到蘇箐瓷,“怎么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給你個驚喜嘛。”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的臉上還是隱隱有點不開心。
阮真真放拿一杯草莓布丁,嘖了一聲,“現(xiàn)在見到你還挺難。”
這段時間蘇箐瓷也挺忙,之前被祁越拖著非要補了一次蜜月假期,回來之后她懶得很,根本不想動彈。
蘇箐瓷微紅了臉,“現(xiàn)在我不是來看你了么”
阮真真道“你這是怎么了”作為蘇箐瓷的好友,阮真真自然注意到了蘇箐瓷的不對勁。
蘇箐瓷哼了一聲,嘴巴不自覺地撅了起來,越發(fā)不開心的模樣。
阮真真現(xiàn)在只覺得蘇箐瓷真的被祁越寵得越發(fā)嬌氣了,雖然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但是整個人的氣色很好,透著那種被保護得很好的氣息。
阮真真伸手過來,抬起了蘇箐瓷得下巴,“來,跟姐說說,誰惹我們寶貝生氣了”
蘇箐瓷覺得這個姿勢真是害臊,她偏開了頭,才悶悶道“我的小金庫被祁越收繳了。”
就是在今早。
蘇箐瓷有定期查看自己小金庫的習慣,這一年以來,她自己的工資,咖啡館的分紅,長輩的獎勵,還有祁越推薦的股票等等,她已經(jīng)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小富婆了。
那些錢啊都是她的,只屬于她的,她就是喜歡存起來的感覺。
每次想想里面有好多錢她就高興得得不行,她倒是沒想過讓祁越知道,一是感覺沒什么好說的,二是在里面就沒有給他的那份。
反正祁越他有那么那么多,她的那些根本就不夠看嘛,祁越估計都看不上眼。
但是她就是存的非常開心,并且是樂此不疲。
今早蘇箐瓷像以往那樣打開她的小金庫,然后發(fā)現(xiàn)她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沒了,一點都不剩。
蘇箐瓷覺得自己當時真是蠢透了,還傻乎乎地拿起來倒著晃了晃,空了就是空了,哪里能倒出來。
沒了真的沒了蘇箐瓷瞪大了眼。
蘇箐瓷若有所感,回過頭,就看到了依靠在門口的祁越,他看著她,冷冷的笑。
說實話,當時蘇箐瓷的第一反應就是心虛。
然后,然后就是漫長的生氣和委屈。
蘇箐瓷跑出來找阮真真了。
阮真真舔了舔唇,“他把你的小金庫都搬走了”
蘇箐瓷猛地點頭,控訴道:“是啊,太過分了我真的太生氣了”
蘇箐瓷越想越氣,她用勺子不停地戳著著碗里的布丁,漂亮的布丁直接被她搗爛,變成了一坨。
阮真真都覺得不忍直視。
阮真真覺得祁越肯定不是真的收走啊,據(jù)她所知,蘇箐瓷的小金庫是明確分為好幾份的,就是沒有祁越的,不過就算三份加起來,也不夠祁越看一眼。
阮真真想了想,覺得大概就是他吃味了,不過是像嚇唬她一下罷了。
這樣一想,阮真真算是明白了,祁越寵著蘇箐瓷就是沒有限度的,但是同樣的,在感情方面也霸道得不行。
阮真真想著該怎么勸說蘇箐瓷,只是突然就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慢慢開始紅了,越來越紅了。
阮真真不是吧,這這這
蘇箐瓷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完全控制不住。
“誒呦我的媽呀。”阮真真緊張了,“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就這么委屈上了呢你聽我說,祁越他只是做做樣子,他會還回來的。”
蘇箐瓷努力克制著自己,但是眼淚就是忍不住啪啪啪往下掉,不要錢似的。
阮真真趕緊拿過一旁的紙巾給蘇箐瓷擦眼淚,慌得講了好幾個笑話才把蘇箐瓷給穩(wěn)住了。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又是同學聚會的事情,不過這次只是小規(guī)模,誰想去就去。
蘇箐瓷看了一眼,“我要去。”
阮真真訝異道“聚會”
這次的同學聚會,黨黨也來,本來是打算私下她們三個再聚的。
蘇箐瓷點頭,她現(xiàn)在完全就是憑著心情而來,最主要的是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那就去見讓她心情好的人吧,比如黨黨。
她覺得她今天完全不想見到祁越了。
阮真真看到這樣的蘇箐瓷,當然只能陪著她了。
聚會是晚上七點開始,蘇箐瓷的眼睛早就已經(jīng)不紅了,阮真真還給她化了一個美美的妝。
蘇箐瓷和阮真真來得比較晚,進到包廂的時候已經(jīng)非常熱鬧了,她走進去的時候果然有一瞬間的安靜,然后開始竊竊私語。
不過蘇箐瓷才不在意這個,也不在乎是不是在議論她,她和阮真真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桌面上倒了好幾杯的酒,已經(jīng)空了好幾個空瓶子,空氣里彌漫著濃濃的酒味。
蘇箐瓷突然覺得這個味道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更難聞更讓她難以忍受,甚至讓她有一種眩暈感。
蘇箐瓷微皺著眉,阮真真看了過來,瞧見了,問道“怎么了”
蘇箐瓷搖了搖頭,“沒什么。”
阮真真環(huán)視了一眼,“也不知道黨黨什么時候到,我去給她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