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箐瓷茫然地看著祁燃,他低著頭,大手捂住半點臉,笑得身體都發(fā)顫了。
蘇箐瓷一時懷疑,不過是相差幾歲,他們之間的代購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蘇箐瓷一臉懵逼地看向身邊的祁越。蘇箐瓷見過他工作的模樣,西裝革履,認真的模樣十分地正經和禁欲。
但是在家里他便隨意散漫地得多,襯衫扣子都解開了兩顆,喉結,鎖骨隱約可見,就連袖口偶爾都會像現(xiàn)在一樣輕折,小臂肌肉優(yōu)美緊實。
他慵懶地低頭抿了一口紅酒,低眸長睫無力地耷拉著。
她不自在地視線偏了偏,落在他的酒杯上,察覺到蘇箐瓷的視線,祁越稍稍拿開酒杯,“你不能喝酒。”
蘇箐瓷都沒怎么注意到他說什么,只是胡亂地點頭,“哦。”
傻乎乎的樣子。
祁越盯看她一會,懶懶地看向祁燃,疏懶的語氣里帶著警告,“別鬧你嫂嫂。”
祁燃大咧咧一手搭在旁邊的椅子上,聳了聳肩,“謹遵哥命。”
蘇箐瓷羞得快要埋到碗里了。
吃過了飯,祁越有電話打了進來,他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祁燃似乎也覺得無聊得緊,呆了一會,他笑道“嫂嫂,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箐瓷跟著站了起來,“好。”
又拘謹又有些乖,和祁燃原本以為會有的強勢的三嫂相差得確實有些遠了,但是確確實實把他三哥給震住了。
看著他這三嫂在他三哥面前慫得不行,甚至恨不得在三哥面前找個地方縮起來的樣子,好像是三哥在上峰。
但是他了解的三哥,他冷清的性子能把一個人放在心上所代表的意味是什么。
祁燃忍住笑,抬眼的時候眼睛亮亮的,他伸出食指稚氣地晃了晃,“嫂嫂,三哥可是個香餑餑,誰都想上去咬一口,你可要捂緊了。”
蘇箐瓷舔了舔唇,想著祁越也不在,然后老老實實又小小聲地開口,“這,應該有點難。還是算了吧。”蘇箐瓷不知道為什么對祁燃的觀感還不錯。
其實蘇箐瓷覺得這事根本就不是她可控的,這個難道不是取決于祁越么
祁燃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半瞇著眼睛看打量著箐瓷,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臉色驀然沉下來的男人一眼,突然覺得越發(fā)好玩了。
他笑瞇瞇地,音量稍稍提高,“嫂嫂,可別妄自菲薄啊。”
蘇箐瓷微愣,祁燃卻不再說什么,徑直往前走一邊抬手往后揮了揮。另一只手拿著的黑色棒球帽輕巧地扣到腦袋上,長指搭在帽檐往下壓了壓,走到烈日下。
她莫名覺得祁燃剛才離開的時候說的話里意味很濃,偏偏又捉摸不透。
蘇箐瓷關上了門,慢吞吞地轉身,慢吞吞地抬眼,望進了男人狹長深邃的眼眸里。
祁越斜靠著,那沉沉的目光,讓蘇箐瓷立刻就咯噔了一下。
蘇箐瓷腦子也炸了,拼命回憶著剛才自己說話的聲音大不大,祁越應該沒聽到吧。
祁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往沙發(fā)走了過去。
蘇箐瓷在心里安慰自己,剛才的話應該沒聽見,聽見了似乎也沒事。畢竟,這不就是側面表達他魅力無邊么。蘇箐瓷越想越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可惜她的想法沒堅持到多久,當夜祁越就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他的錙銖必報。
蘇箐瓷是真真困了,還沒睡過去又被弄醒了,只能委屈著,哭卿卿地求放過。
“哪里難了”男人邊喘息邊咬著她的耳朵,“算了”
蘇箐瓷真的怕了,摟住他的修長的脖頸,偏頭拼命地親吻他的薄唇,討好說“我錯了,我會努力的。”
祁越看著可憐兮兮的蘇箐瓷,又折騰了許久,終于大發(fā)好心地放過了她。
蘇箐瓷對于祁燃說的話還有些介懷,但是一連三天祁越也沒有什么表示。
她也不知道該從哪里打聽起,其實有一層還是她不知道該去打聽點什么。
祁越幾乎沒有跟她提過祁家的事情,既然他不主動,蘇箐瓷就鴕鳥一樣懶得伸脖子了。
于是,蘇箐瓷徹底地安心下來了,該干嘛干嘛,將祁燃的話徹底拋到了腦后。
日子又逍遙了幾天,這周五天氣格外地明媚,艷陽高照。
蘇箐瓷按照平日里的作息起床,昨天睡得有些晚了,她起床就尋思著要貼面膜了。
祁越在她身邊拿著白色毛巾不緊不慢地擦拭著修長的大手,蘇箐瓷其實還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生活方式,好在不至于過于拘謹失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