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訊號音如夜鶯啼鳴,鬼魅嘹亮
“屬下該死”
數十道黑影從天而降,俯首跪了一地。
真該死,竟讓主子在練功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被人偷襲,最后還跟丟了,險些釀成大錯。
站于眾人身前的男子半張臉頰籠罩在陰影之中,渾身氣息不穩(wěn),卻寒氣逼人,“煉獄領罰。”
“是” 眾影屏息。
“還有,玄醫(yī)閣背后的人,一個女人給,本,王,查”一字一頓,幾乎從牙縫中擠出,那低啞的嗓音,帶著嗜血的冷,和一股極致的怒,被壓抑著,仿佛隨時都會如火山巖漿般噴涌而出。
眾影控制不住雙肩顫抖
天
死定了,死定了。
不過到底是什么人,竟能惹得主子如此動怒
翌日,風和日麗。
京西正街,護國侯府。
十步臺階之上,兩尊黑色石獅矗立兩側,那玄色御賜牌匾高掛,沉淀了數代人的心血,門前守衛(wèi)士兵鐵甲長槍,威嚴肅穆,一看便知是將門府邸。
一隊車馬緩緩停下,樸實無華。
周圍有人駐足,什么人的車馬停在了護國侯府門前看著這么普通。
簾子掀開,馬車中的女子露出個頭來。
“嘔”
周圍人瞬間吐了一地
什么鬼
瞧那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少女,她的臉被一道疤痕貫穿,皮肉猩紅,瞧著像是剛被猛獸薅了一爪子,即便已經愈合,都能讓人毫不費勁的想象出當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場景。
凌兮月跳下車架,眼珠子咕嚕著打量周圍,活生生一個癡呆懵懂的無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