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暴躁老哥戚深, 簡亦辰就佛系多了。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夜晚凌晨了,是個誰要都睡覺的時間, 簡亦辰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為什么,戚深帶著寶兒去看病他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就那么散去了,人一旦沒了壓力, 也就容易困。
簡亦辰干脆在寶兒剛剛躺過的床鋪歇息。
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睡個好覺,哪里知道這才剛躺下, 后面的人就湊了過來“小同志同志”
簡亦辰困難的睜開眼,看到身后的大媽, 他揉了揉眼“什么事”
大媽一笑“剛剛那個是誰啊, 軍方的人嗎看著好害怕人的樣子喔。”
簡亦辰嘟囔道“害怕其實還好啦。”
“哎呀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大媽拍了拍心口“我跟你說啊,你可一定得小心一點啊, 軍方的人可不好惹的,如果你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事情, 那可是會被抓起來大刑伺候的, 尤其是剛剛來的那位軍爺,就更不好惹了。”
簡亦辰聽著這個形容就很想笑,他清了清嗓子“謝謝您的提醒,但是沒關(guān)系, 我不會害怕。”
大媽一愣“為什么”
簡亦辰干脆也不睡了, 他從床坐起身,揮了揮衣袖,微微一笑“因為我是軍爺他老婆。”
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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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病房里面晃悠出去, 簡亦辰在護士的指引之下去了治療室,他本來以為想要治療這個信息素稀缺癥需要做個什么大手術(shù)之類的,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到了治療室后,看到的卻是在給然然輸血的戚深。
鮮紅的血液進入血寶里,替換成點滴,給然然輸進去。
簡亦辰在外面看呆了,直到輸血結(jié)束后,醫(yī)生才給戚深止了血,做好后續(xù)的消毒工作后才放人出來,一系列的動作畢恭畢敬,比起之前對簡亦辰的趾高氣揚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戚深從屋里出來,正好瞧見外面的簡亦辰。
簡亦辰低頭看他的傷口“輸了多少血,沒事吧”
戚深的半截手臂袖子擼起來,小臂上還按著被醫(yī)生止血用的小棉紗,不過一出來他就丟了。
簡亦辰看著針眼所在處滲透出血來,有些于心不忍,他過來把戚深要扔掉的紗布搶過來繼續(xù)給男人按住“你扔他干嘛”
戚深看他低垂著腦袋捧著自己的手臂認真模樣,沒有說話。
深夜的走廊上沒有人了,兩個人站在走廊里面,彼此之間都很安靜,只余下淺淺的呼吸聲。
戚深的眼底是一片寒霜,他沉聲“扔一樣東西需要理由嗎”
簡亦辰?jīng)]有多想“當然啊。”
“好。”戚深收起自己的手臂,捏住簡亦辰的胳膊,逼他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那你也給我一個理由。”
忽如而來的大力,捏的簡亦辰手腕生疼,他結(jié)巴“什,什么”
戚深冷笑一聲“一個紗布你舍不得扔,卻舍得扔我”
“”
如果放在以前,簡亦辰想都不敢想戚深會說出這種話,他可是戚深啊,驕傲的戚深啊,他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永遠站在云端的。
他不該這樣的,不該猩紅著眼,不該問出這樣的話。
簡亦辰被他看的一愣神,嘴唇輕啟“我之前是因為”
一股滔天的巨痛感從心臟處傳來,撕裂的人難受,簡亦辰猝不及防這股巨痛,仿佛有幾百跟針同一時間刺在心臟里,扎的他痛不欲生。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