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起醋來,她真的受不住。
結果就是第二天, 許安寧又請了上午半天的假。
她到公司的時間是中午午休的時間, 整棟樓幾乎都沒什么人。
由于昨晚凌辰的電話讓柯文嘉有些不悅, 導致今天許安寧除了上午需要請假以外,而且不敢穿高跟鞋
怕路都走不穩(wěn)。
她穿的是平底鞋, 雙腿都感覺還有些打顫。腳步是慢慢的,所以也就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是以這一次,當凌辰在離電梯不遠處的開水間打電話的時候,他沒有聽出來。
許安寧原本也無意偷聽他人打電話,但因為她要去辦公室,這是必經之路, 即使不想關注, 也難免會漏入耳朵。
“姑姑,你還是謹慎些為好,現在已經無法抽`身了, 我們”
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xù)說, 對方似乎是猜到了他想說什么, 直接將他想說的話在電話另一端說了出來。
所以許安寧并沒有聽到“他們”到底想怎樣。
許安寧經過了開水間,凌辰背對著她, 加上她現在還有些“步履維艱”,腳步很輕,所以她經過到她走遠他都沒有發(fā)現。
遠遠的他還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他是心機很深的人,你千萬不能大意”
許安寧進了辦公室。
她輕輕帶上了門。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她放下包,突然發(fā)現掌心竟然不自覺已經被冷汗浸濕。
不知怎么, 無意間聽到凌辰的幾句通話,竟讓她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緊張似的。還是說是直覺
許安寧有時候直覺是很準的。她感覺最近似乎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他是心機很深的人。”
凌辰本身就是心思縝密那一類,能被他評價“心機很深”的人
突然,她想起昨晚凌辰突然注意到了她上了柯文嘉的車,昨晚又突然給她打電話。
因為凌辰曾經追求過她,所以她當時沒有多想,只當他是見自己上了別的男人的車才會說這些話。
如今看來,顯然,他對柯氏集團、對柯文嘉也是同樣關注的。
難道
凌美珠。凌辰。
凌辰口中的“姑姑”難道是凌美珠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冒出的一瞬間,許安寧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立刻上網查了凌美珠,查她的其他家庭成員。
許安寧沒有看到凌辰的名字,但是卻看到凌美珠果然有一個哥哥。
凌美珠今年三十二歲,與陳萱同歲。她哥哥凌寶強比她大十七歲,今年是四十九。
而凌辰比許安寧大兩屆,通過凌辰的年齡推算,他的父親差不多應該就是這個年齡。
難道難道真有這么巧的事
許安寧懷疑,但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畢竟凌美珠的百科資料上沒有提到凌辰的名字。
思及此她給柯文嘉發(fā)了一條消息“你派人查過凌美珠的底么我懷疑凌辰學長可能是她的侄子。”
對方很快回復。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是。”
果然。
原來柯文嘉早就知道了。
不及細想,工作群里突然發(fā)來通知。
下周有一場小型的商務活動,領導安排了許安寧和凌辰搭檔擔任開幕式的主持人。
是面向市場的宣傳活動,公司選了形象氣質最為出眾的這兩個人,其他同事也都沒有意見。
許安寧卻覺得有些尷尬,尤其想起昨晚凌辰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忍不住下意識臉又紅了一下。
不過,她倒一向公私分明。工作是工作,工作任務對她而言始終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在群里回復“收到。”
幾秒鐘后,凌辰也回復了“收到”。
再接著凌辰給她發(fā)了私信。
“經理說主持的所有部分都完全由我們兩個來負責。”
許安寧看了一眼宣傳手冊,根據當天的活動安排分割了一下任務“這樣行不行,我寫開場到游戲環(huán)節(jié)的部分,你寫游戲環(huán)節(jié)之后到結束這部分,到時候我們一起串一下。”
緊接著又是一條“或者是我們其中一個人專門負責開場、結束和領導講話內容的主持稿,另一個負責所有串場詞。”
她回復得很快,另一端的凌辰倒是微微愣了一下。
他發(fā)現她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其他任何“雜念”的影響,在面對他的時候依然可以如此頭腦冷靜、思維清晰地與他談工作。
幾秒鐘后,他回“可以,我聽你安排。”
“那就按照第一種,我寫從開場到中場游戲的部分,你寫后半部分。”
“好的。”
凌辰放下手機,心底泛起一絲酸澀。
他喜歡了許安寧很多年。
她是他的女神,從大學畢業(yè)之后他也一直沒能忘記她。
回國后他打聽到她在辛嵐工作,他便也來了辛嵐。沒有人知道,在他聽說她至今也還是單身的時候他有多么欣喜。
可是,那一天他親眼看見她上了柯文嘉的車。
他做夢也沒想到,許安寧竟然是柯文嘉的女人。
他緊緊攥著手機,攥到掌心都有些痛
“嗡。”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微信消息。
許安寧的效率很高,且從不拖延,在他剛剛陷入糾結的時候,另一邊她已經寫好了她的那部分,將文檔發(fā)了過來。
“這是我寫的,到時候咱們兩個的串在一起,找時間可以一起對下詞。”
凌辰看著她發(fā)來的文檔和消息,只默默回了一個字“好。”
手指有些僵硬。
她那么好可惜,不屬于他。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瞳孔驟然縮如針尖。或許,或許他可以
這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拿起手機,猶豫中再次撥通了通訊錄中“姑姑”的號碼。
有過“前車之鑒”,這一次,許安寧回去之后就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不過她登錄了電腦微信,確保如果工作群有重要通知還是能夠收到消息。
但是電話么任何電話也不會打進來。
她搬過來住進了他家,就像徹底落入了他掌中的鳥兒。
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仿佛往上一躺就會陷下去似的,她的脖頸被他的手臂輕輕托住,瀑布般的發(fā)絲垂落著。
他甚至等不到夜晚,在沙發(fā)上就抱著她肆意親吻。
房間的溫度在升高。
漸漸平息下來以后,她軟軟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鈴”
手機響了。是他的手機。
柯文嘉沒有松開她,長臂一伸拿到手機,接起了這個電話。
“說。”
有些冷淡的聲音,和剛剛與她纏`綿時的溫存形成鮮明對比。
許安寧睜開眼睛,從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的側顏。
他的睫毛很長,眼簾低垂的瞬間會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陰影。
此時他的襯衫扣子是開著的,剛剛經歷過一場“劇烈運動”,一滴汗沿著他的鎖骨滑落下來,從他緊實的胸膛到肌肉線條分明的腰腹
此情此景是如此性`感,只可惜,男人眼底的神情卻很冷,仿佛上了一層霜。
許是對方匯報的事情并非好消息,他冷冷說了句“給我查。”
再接著他松開她,轉身去了另一側繼續(xù)這個通話。
似乎有些嚴肅。
許安寧心念一動,她撈起睡裙,起身自己一人去了浴室。
待她清洗完從浴室出來,柯文嘉這個電話已經打完了。
她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隨口問了一句“是跟凌美珠有關”
“嗯。”
他淡淡應了一聲,眼底的神情教人看不真切。“不但與她有關,而且與你有關。”
“我”
許安寧聞言先是愣了一下,不過轉瞬她便反應過來,凌美珠應是得知了她與柯文嘉的關系,從而想從她這邊下手。
“你們下周在七里商場有商務活動”
“七里么場地還沒有定。”
許安寧說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去電腦上查看了一下微信消息,果然,就在十分鐘前他們群里通知了場地在白水街上的七里露天商場。
“你的消息還真的快。”
“露天商場,很容易出現意外。”
他淡淡說著這句話,眼角泛起一絲冷意。
“她想怎么對付我想找人綁`架我威脅你”
“凌美珠這個女人真是找死。”
他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許安寧猜測應是與她想的八九不離十。
不過,她也不需要多問了。
“你說過,不會讓你的女人受委屈。”
許安寧笑著打趣他“所以,你會保護我的對么”
他卻只是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寒光,稍縱即逝。
“洗過澡了”
“嗯。我洗過了,你去吧。”
“陪我再洗一次。”
她俏臉一紅,“不,不要了”
浴室的傳音效果極佳,不但帶著回聲,而且音質響亮。
所以,他愛極了聽她在浴室里叫,將不堪`入耳的聲音放大,即使是壓抑著的喘`息聲都那么清晰。
加之不用擔心弄臟床單被褥每次在浴室里做,他會比平時更肆無忌憚。
晚上她枕著他的手臂,正有些睡意時,卻聽見他在耳邊低聲問
“你不好奇,你的凌辰學長聽說他姑姑要對你下手會是什么反應”
聽到這句,許安寧一下子困意全無。
她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那一絲變化,手臂突然收攏,將她抱得更緊。
“不知道。或許會阻止,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