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辣雞許愿機,怎么一輪到她就自閉待機,果然沒有一個大雞翅膀是無辜的
在數(shù)次試圖把卡洛斯翅膀掰開都以失敗告終后,伊緹冷酷地去廚房要了份烤雞翅,端著盤子,就坐在卡洛斯的面前,一口一個小雞翅。
結果卡洛斯不但沒有感到危險,甚至覺得有點香。
九千萬少女的夢想,在伊緹這里徹底人設崩塌。
百無聊賴地咬著雞翅骨頭上的軟肉來磨牙,無視掉旁邊儀態(tài)端莊地啃雞翅的卡洛斯,她攤平躺在卡洛斯那對大翅膀垂落的陰影里,半瞇起眼睛,帶著吃飽了之后的困意。
奇奇,最傳奇的當代侏儒煉金士,界門鑰匙的制作者,理應沒有比他更了解鑰匙本身的存在了。
他為什么會來約書亞拜訪教皇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當天夜里迎來了線索。
下午被卡洛斯氣飽了,晚餐沒吃多少的伊緹半夜餓醒,打算抹黑爬起來,搞點夜宵填肚子,卻在宮殿入口的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藏在樹后面的煉金手。
底下延伸出四個滑輪組,煉金手看到伊緹之后,就瘋狂揮動自己,裂出的分支迅速伸長,伸到伊緹的跟前。
左邊是一封信,右邊是一罐眼熟的糖果。
當初被照顧慣了,也任由煉金手幫忙把裙擺的褶皺撫平,伊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將那封信拆開。
很工整的字跡,甚至工整到有點古板,不像是活物該有的風格。
“你想要的線索,在我這里啊。”
她慢慢地念出信上的內容,撓了撓頭,竟然也沒有覺得太意外。
把信塞回煉金手打開的口袋里,伊緹蹲下來,跟煉金手面對面的,握住它最大的那只手搖了搖,擺出一副很熟的哥倆好的態(tài)度,試圖套話。
“好久不見呀小手真是太巧了。怎么你們也來約書亞玩啦。到人類知名景點來旅游嗎”
煉金手出賣主人也出賣得很干脆。
它掏出掉線已久的小白板,拿出筆在上面涂涂畫畫,迅速搞出一副四格連環(huán)畫
黃金龍偷襲船只,侏儒和他忠實的煉金手伙伴放大并畫上感嘆號進行強調與魔族失散,侏儒和他忠實的煉金手伙伴繼續(xù)強調在海域沒有找到魔族,侏儒和他忠實的煉金手伙伴強調來到了約書亞。
約書亞的宮殿里站著教皇模樣的小人,腦袋上冒著泡泡,畫了求救的小魔族。
伊緹食指與拇指收緊,碾了碾畫紙,煉金手卻一副開心極了的樣子,分出兩只手,想要圈住魔族的腰,把她抱起來轉圈圈。
然而還沒得逞,就被伊緹腕上竄出來的棘萊花狠狠打落到一邊。
煉金手茫然地把自己彎成了一個問號。
棘萊花舒展開葉子,躍躍欲試地要再把毫無自然氣息的壞金屬給打飛,好在被伊緹及時按下了。
伊緹用另一只手,牽住了煉金手問號形態(tài)的那一彎弧度。
“那小手你帶我過去吧”
她深吸一口氣,有種英勇就義的悲壯“去奇奇那里我正好也找他有事呢。”
銀月之魔女翠茜所說的“到約書亞去”,指的究竟是人設崩塌的卡洛斯,亦或者正是不請自來的侏儒煉金士
但不管是哪一個,伊緹都不會讓自己與界門鑰匙失之交臂。
煉金產物總是擁有與活著的生命體不一樣的優(yōu)勢,譬如現(xiàn)在,煉金手不需要伊緹的任何提示,就能帶著她避開所有夜巡的警備,以及暗中設下的層層結界。
就像是動物不會對路邊的一塊沒有任何氣息,也不能吃的破銅爛鐵感興趣。
伊緹被引領至約書亞內城借給貴賓留宿的待客區(qū),像是哪國來接受洗禮的皇室貴族,或是前來進貢的大臣,都會住在這里。
具體宮殿的規(guī)格,也與身份地位相符。
她抬頭看向金碧輝煌的建筑,暗暗衡量了一下,迫真感覺到了奇奇這位“傳奇級別的侏儒煉金士”在光明神廷眼中的分量。
抬起扣門的手,卻在落下時放緩了動作。
伊緹對上奇奇其實是有些慫的。
和塞西特一開始就友善的態(tài)度不同,也跟亞瑟、諾雷、人魚那種夾雜著目的的興趣不太一樣,那些即便讓伊緹會為跑路而頭禿,但她并不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
指那種小命玩完的傷害。
甚至連厄爾,在這一次重逢后,伊緹也篤定了在滿足唯一條件后,對方近似盲目偏執(zhí)的忠誠但奇奇卻不是。
從地下拍賣會那把直直捅入嗅嗅鼠心臟的刀開始,她能分辨出,奇奇向她投來的目光,是清醒而微涼的。
奇奇或許覺得她有趣,也不想要殺死她,但那位狀似少年的侏儒的眼中,她比起一位活著的魔族,更像
魔女她不想干了,牢記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