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程,你每天這樣工作不無聊的嗎,一點樂趣都沒有。”
方雅真沒有想到蘇墨程一天的工作是這樣的,無聊得要死。
她看著他忙碌,她都覺得做總裁一點都不好,每天開不完的會議,跟員工開會議,跟客戶開會議,跟供應商開會議,永遠都沒有盡頭的樣子。
她就這樣看著都替他可憐了。
蘇墨程抬眸看了她一樣,“覺得無聊”
方雅點點頭。
平時在學校上課都比在這好玩,她寧愿回去學校。
但是現在她又不可以,現在都沒能問清楚那些人為什么會找上她,所以她不能離開。
只是,她要等到什么時候呢,如果一直都沒能問出來,那么她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單獨活動了,那她以后要怎么過,這種痛失自由的痛苦,好難受。
但是她也不能責怪人家蘇墨程,他是為了幫自己而已。
她就希望能夠盡快調查出來,這樣她就能夠恢復正常的生活了。
現在這種生活真的是好難過啊。
“我不是在抱怨,我只是說說而已。”
“你可以當我是在心疼你。”
心疼不心疼的,蘇墨程又不是眼瞎,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在這件事上,看的出來方雅是個很懂事的。
她就算不滿意現在的生活,也不會埋怨自己。
畢竟自己是在幫她的。
對此,蘇墨程感覺挺好的。
以前他以為像方雅這種年紀的小女生都會比較作,畢竟方雅給他的印象也還是這樣。
只是,現在跟她接觸下來,他又覺得方雅跟那些小女生不一樣。
并不像那些小女生一樣不講道理。
“那我是不是應該給點回禮。”
方雅當然不會當真了,只是蘇墨程也會開玩笑的嗎
她狐疑地看著蘇墨程,想要看看他到底要說什么。
“等下有個應酬要去高爾夫球場,有沒有興趣”
方雅興奮得站了起來,“真的”
“確定嗎”
她想出去好久了。
終于能夠有機會出去,她當然是迫不及待的。
蘇墨程點了點頭,“是。”
“去去去,肯定去的。”
“太好了,可以出去了。”
蘇墨程叫了助理進來。
助理聽了這件事,他眼神閃過了奇怪。
這個應酬不是交給副總去的嗎
但是他現在看到方雅那興奮的樣子,就知道蘇墨程這是為了方雅的。
一個原本被蘇墨程丟給手下的任務,為了方雅,他這都愿意拿回來。
“行的,我會讓副總去準備別的工作。”
弦外之意就是他會跟副總說,讓副總不需要去應酬了。
沒過多久,蘇墨程就帶著方雅出去,兩人坐在車上,很快就去到了哥爾夫球場。看書溂
球場很大,會員制的,她跟著蘇墨程暢通無阻。
她記得以前跟爹地來都要被核實身份的,現在跟著蘇墨程,就那張臉就比會員卡還要有標志性。
對方一看到蘇墨程,態(tài)度非常好,好禮貌到方雅甚至都要懷疑以前是不是來的同個地方。
蘇墨程帶著她出現,合作方那邊看到是蘇墨程親自過來,驚訝不已。
連忙站起來跟蘇墨程打招呼。
“沒想到是蘇總親自出馬,這真的是我們的榮幸了。”
以前都不是蘇墨程親自來到,畢竟他們也很清楚自己的等級還不到。
但是現在看到蘇墨程親自過來,不由得無比的震撼。
最重要的是,他們臉上有光啊。
之后出去只要說是蘇墨程親自接待的他們,那多有面子啊。
“開玩笑了。”
“李董陳董,你們兩的高爾夫球伎都可以代表國家去比賽了,我能有跟你們一起學習,是我的榮幸。”
蘇墨程即便是家產比這兩人都高,但是并沒有過分的驕傲。
方雅所看到的蘇墨程是給了彼此相應的顏面。
她看到兩位老人笑得那個開心。
這一看就是被蘇墨程哄得不要不要的。
以前她還以為蘇墨程這種老古董什么都不會,只會事事都要求這個規(guī)矩那個規(guī)矩的。
可是今天一看,似乎跟她想的有點不同呢。
好像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呢。
他也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讓大家討好他,他現在用的是平等的態(tài)度,讓人覺得非常的舒服。
兩位董事長跟蘇墨程寒暄完畢之后,這才看到蘇墨程身邊站著的女人。
這女人很年輕,一雙靈動的眼睛非常出彩。
能夠跟在蘇墨程身邊一定非同一般,特別是蘇墨程這種男人,潔身自愛,不會玩女人的。
所以他們都沒有往歪的地方去想。
大家都很是好奇,“蘇總,請問這位是”
方雅正想說自己是蘇墨程的員工。
然而蘇墨程的反應比她還要快。
“我的未婚妻。”
“她覺得跟我一起上班很無聊,所以帶她出來走走。”
聽到蘇墨程竟然有未婚妻,兩位董事長都非常的驚訝,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圈子里沒有傳過出來,和該不會是他們是最早知道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他們真的很榮幸呢。
“蘇太太你好。”
兩位老董跟方雅好好地打招呼,同時也審視了一番。
以前都沒有聽說過蘇墨程有對象,原來喜歡這樣的類型。
看來以后可以讓別人不用再惦記著蘇墨程了,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
看著癡纏的樣子,也許還在蜜戀,感情還挺不錯的。
方雅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拉著蘇墨程到一邊,“你怎么跟人家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還想說我只是你的員工呢。”
難道說她是員工不是更好嗎。
蘇墨程帶著穿成這樣的自己,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丟臉的嗎。
就算說她是他的員工,她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然而現在他竟然敢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搞不懂這男人是怎么回事。
別的男人不都是愛面子的嗎,他難道就不愛的嗎。
“為什么要說謊”
“但這樣不是更加方便嗎”
“以后他們都是要知道你的,提前認識一下我覺得更好,更方便。”
蘇墨程已經認定了方雅,所以他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都已經說了,所以就這樣吧。
方雅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會打高爾夫球嗎”
方雅搖搖頭,“不會。”
“之前見過爹地打,但是我覺得沒什么意思,不太想玩。”
“我看著你們打就行,我先坐一會。”
她就是不想呆在辦公室,現在出來了又覺得太陽太曬,她不想曬傷。
她只想坐在一旁。
“那你看著我們玩,如果想玩就過來。”
方雅點了點頭,“你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都不知道蘇墨程有什么好擔心的。
沒過多久,她面前還多了一些吃的東西,全是她喜歡吃的小零食。
正好,她可以一邊吃一邊看。
對了,她還沒有見過蘇墨程打高爾夫呢,這男人一板一眼的,他打高爾夫會怎樣呢,是不是也像那些老頭子一樣。
身材壯碩高大的男人在一群中年肥油總裁中間,顯得更是天菜。
他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手持高爾夫球棍,優(yōu)雅而又瀟灑。
就這樣看,都像是貴公子下場,讓人移不開眼睛。
蘇墨程很有禮貌,他讓兩位老董先開始的。
方雅咬著旺仔牛奶,正準備點開手機找個歌曲聽一下。
她對那些老男人打球沒什么興趣。
正好,那個老董還裝帥,拿著高爾夫球桿慢動作揮下,還停頓了片刻,遲遲沒有收回去。
這個瞬間,方雅腦子里好像浮現了一些畫面。
那是一個滂沱的夜晚,陰暗的燈光,一個手持鐵棍的男人在毆打另一個,地面上全都是血。
她的眼前一片血紅。
殺人。
“啊”
方雅捂著頭,瘋狂地尖叫。
她好害怕,全身都冒著虛汗。
她害怕到渾身發(fā)抖,好嚇人啊。
那些畫面實在是太清晰了。
“殺人了,殺人,殺人了。”
方雅不停地重復這幾句,很明顯是已經被嚇到語無倫次了。
蘇墨程連忙扔下高爾夫球桿,跑到方雅身邊,把她摟在懷里,“沒事,別怕。”
他沒有追問別的,只是一直讓方雅不要害怕。
那兩位老董更是莫名其妙,特別是他們聽到殺人這兩個字。
什么殺人了
他們心里也是很好奇的,畢竟這可是重要的事情。
但是當他們看到蘇墨程的眼神,他們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們不應該知道的。
所以他們沒有再說什么了。
“蘇總今天可能有點事,應該都打不了。我們下次再約吧。”
“蘇太太可能被嚇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話,請一定要叫我們。”
兩位老董都表示了自己的態(tài)度,更加表示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蘇墨程的保鏢更加識趣,很快就清場。
所以這里只有他們兩人了。
方雅還陷入在恐怖的畫面里,遲遲都不能清醒過來。
知道她感受到冰冷的身體有溫暖的東西在貼著,她連忙往那溫熱的地方湊了過去,想要獲得更多的暖意。
很少能夠感受到她這樣的主動,但是現在,他也沒有那個意思了。
他現在就想知道方雅冷靜下來沒有。
“好點了”
方雅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從剛才的可怕畫面里回過神來。
她抬起頭,看著蘇墨程那幽深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跟他認識不久,但是他卻能夠給她安全感。
這樣看著他,她的心都稍微安靜下來了。
也許之前被蘇墨程救過,所以她覺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蘇墨程都能夠救她的。
受到了安撫,方雅這才冷靜下來,她點了點頭,“嗯。”
“能告訴我剛才發(fā)生什么事情”
“先喝杯溫水。”
蘇墨程遞過溫水,方雅喝著溫水,緩和一下情緒。
“不急,慢慢來。”
也許是男人的聲音慢悠悠的,有種細水長流的感覺,所以她也不急了。
“剛才,我看到了一些畫面。”
“不,應該是說我的腦子里出現了一些畫面。”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有這些畫面的出現,我不應該見過這個的,可是它給我的感覺又好真實,就好像我經歷過的一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方雅的說其實是前不對后語,但是蘇墨程沒有開口,而是慢慢地聽她說。
方雅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話語,“剛才我看到那個老總在揮球桿的時候,我腦子里就出現了一些畫面,這些畫面是很真實的,不像是我看電視看過的,就好像我經歷過的。”
“可是我又沒有印象。”
方雅想要回想起來,她越是這樣腦袋就越疼了。
她腦殼好痛啊。
“別急,慢慢想。”
“或者我來問,你來回答好不好”
蘇墨程聽著方雅說的那些話,他隱隱的有個猜測。
方雅抬頭看他,看到他的堅定和信任,她這才點點頭。
至少蘇墨程是相信她的。
那就行。
“你剛才說見到一些畫面,具體是什么畫面呢,先說說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還有什么人”
“那是一個下雨的晚上,周圍的燈光好暗,一條小巷子里。”
“那是一個男人,在殺害另一個男人。”
“好多血,那個男人身上全都是血。”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那你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嗎,那個男人為什么要殺人”
方雅搖搖頭,“聽得不清楚,好像問他要什么東西。”
“他來了,他來了。”
方雅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沒有任何的預告。
這可是把蘇墨程都嚇了一跳。
蘇墨程連忙把方雅送去醫(yī)院,同時把方雅的父母也通知了。
方母方父一接到電話,嚇到不行,連忙就過來了。
他們急沖沖地跑到病房里,見到方雅昏睡著,方母直接嚇到眼眶都紅了。
“怎么回事,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間就進醫(yī)院了”
“醫(yī)生怎么說,是不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方父比方母要鎮(zhèn)定一下,他問著一邊的蘇墨程。
“伯父伯母不用擔心,醫(yī)生給方雅做過檢查了,她的身體沒有事情。”
“剛才是發(fā)生了一點事情,讓她受到了刺激,所以暈過去的。”
“她當時說了殺人,伯父伯母知道這是什么事情嗎”
“還是說方雅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段存在的記憶”
之前跟方雅的對話,讓蘇墨程有了這個判斷,因為如果方雅是有這個記憶的話,她不應該會這樣子驚嚇。
而且還懷疑這個記憶的真?zhèn)巍?
但如果說那不是她的記憶,又怎么會浮現在腦子里呢。
如果只是看電視看到的,不會有這樣深刻的印象的,更不會讓方雅這么害怕。
所以蘇墨程懷疑,方雅曾經是受到過某種驚嚇,所以失去了某段很重要的記憶。
這件事方雅本人都不知道,而最清楚的就是方父和方母了。
方父和方母面面相視,好像在掙扎著要不要講這件事。
蘇墨程解釋道“我是雅雅的未婚夫,我希望能夠承擔她的壓力,這件事對她造成很大的壓力,我不想看到她這樣,所以,我想替她處理。”
“剛才雅雅就是受到那個刺激暈倒的,她的樣子很害怕。”
“我相信她一定是看到了一些很兇殘的畫面。”
方父還在琢磨,方母這個時候開口了,“告訴他吧。”
“如果他們要在一起,這件事也是瞞不了的,而且以蘇先生的能力,我想有可能可以幫到雅雅。”
方母是這樣想的,他們沒有辦法,但是也許蘇墨程有辦法呢,蘇墨程的身份可是他們的好幾倍。
有他在,應該可以的。
方父向來都聽老婆的話,再加上他也覺得蘇墨程是值得托付的人。
于是,他這才把那些以為不會再拿出來的說的事情說了。
“其實我都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畢竟這些年來,雅雅都沒有再想起來了。”
“如果不是收到你的電話,我真的以為會沒事的了。”
“其實那是雅雅讀高中的時候發(fā)生的,她一直都很獨立,平時都是自己回家的,那一天,她很晚都沒有回到家,我們都有點擔心。”
“于是聽到她的電話,以為她也像以前那樣,要突然間跟同學有了聚會,但是卻沒有想到,雅雅那邊只是說了救命,殺人了。”
“只說了簡單的幾句話,電話就掛斷了。”
“當時我們都很害怕,馬上就報警了,可是警察那邊說可能只是被撿到手機被人抓弄了,我們只能靠自己。”
“于是我們只能靠自己了,我們馬上去學校附近,幾乎要把學校附近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
“等我們找到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就發(fā)現雅雅暈倒在地上,可是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殺人,非常干凈的。”
“完全沒有雅雅說的那些,而且雅雅她也沒有受傷。”
“但是我們擔心還是送她去醫(yī)院了,醫(yī)生說了她身體上沒別的事情。”
“可是等雅雅醒過來我們打算問清楚那是什么事情的時候,雅雅比我們更驚訝,她說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她沒有任何印象。”
“她甚至連自己在哪里暈倒的印象都沒有,只記得自己是在學校。”
“醫(yī)生說可能是選擇性失憶。”
“我們一直都以為那不一定是失憶,也許真的只是捉弄電話呢,有人用了偽裝聲音的儀器來給我們打電話。”
“不過我們都知道那是我們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是,我們真的很怕。我們一家都是奉公守法的普通公民,遇到這樣的事情,真的太嚇人的,特別是雅雅,她只是個小女生而已。”
“我們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有壞人,所以我們馬上給雅雅換了學校,還搬家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了,我以為就這樣就過去了。”
方父捂住了臉,他以為那都過去,卻沒有想到,要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
現在方父還不知道雅雅之前被綁架的事情,不然他肯定早就聯想到的。
蘇墨程就不一樣,他都知道的,所以一下子就聯系起來。
方雅說的那個案子,他讓人調查了,在警察那邊沒有這個報案的。
所以就說,根本沒有人發(fā)現什么尸體。
還有,方雅偏偏在最近被綁架后才想起來。
再聯想起那個人說要帶方雅去見什么人,他猜測也許當初方雅見到的人就是王卓要帶方雅去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