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兒被陸遲墨嚇得很兇,哭得更兇,可是她就是不肯離開,她真的怕她走了,漾漾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一時間,整個洗手間都是她的哭聲。
黎漾扶著墻邊,艱難的仰起頭,聲音沙啞,“果兒,你先出去”
“可是,漾漾你”
“你先出去,我沒事的,相信我”
黎漾吃力的開口,她知道,如果她再待在這里,只會更加惹怒陸遲墨,到時候她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
“乖聽話”黎漾見唐果兒還在猶豫,不由輕聲哄道,只是她的嗓子,疼得要命
唐果兒含著眼淚看了看黎漾,又看了看陸遲墨,終于還是聽了黎漾的話,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往洗手間外走去。
她雙腳才剛踏出,洗手間的門便被猛地一腳踹上,發(fā)出了狠狠的響聲。
唐果兒雙肩一顫,隨即轉過身去敲門,“漾漾”
她真是越來越不懂了,為什么陸總要對漾漾這么兇明明是她表哥,在席間非但一點都不關照她,還一直灌她酒。
明明漾漾就不會喝白酒。
現(xiàn)在漾漾喝醉了,他還這么兇,虧她之前還覺得他特別帥。
想到他陰冷的臉色,兇狠的眼神,唐果兒敲門敲得更厲害了,眼淚一發(fā)不可收拾,“漾漾開門啊”
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唐果兒心慌得要命,正要繼續(xù)敲門,頭頂便傳來一陣低啞的笑聲,“呵,膽子不小啊”
唐果兒偏過頭,看見身姿修長的男人叼著煙,慵懶的靠在墻壁上,繚繞輕煙讓襯得他的眼神異常迷離。
唐果兒認出了他,之前一直坐在陸總身邊的男人,她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他靠在陸總的耳邊說話,兩人的關系應該不錯。
她瞬間收了眼淚,仿佛看到了救星,下意識的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請求道,“求求你了,我朋友在里面,你讓陸總開門好不好。”
“小丫頭,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他淡淡的說道,唇畔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求求你了”
唐果兒還在請求,男人將指間的煙重新叼在嘴里,漫不經(jīng)心般將手伸到了她身后的衣領處,稍稍一用力,就像拎小雞一般把她拎了起來。
唐果兒猝不及防,身體瞬間被騰空,嚇得尖叫連連,“啊啊啊”
男人沒有搭理她的害怕,拎著她徑直往包廂走,唐果兒拼命掙扎,“你干什么,你放開我放開我”
呵這小丫頭片子,身子骨小,勁還真t不小。
男人只能更加用力,才能拎得動她。
他慵淡開口,“你要是再亂動,別怪我把你扔到樓下去。”
唐果兒這才反應過來,氣憤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一伙的”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男人揚起了唇,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現(xiàn)在才知道,可惜太晚了”
唐果兒咬牙切齒,“你混蛋”
而另一邊,陸遲墨抬腳便將洗手間的門兇猛地踹上,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黎漾雖然是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可還是被嚇得條件反射般哆嗦了一下。
陸遲墨握住她的手臂,大力的將她從地上扯起。
她雙腿發(fā)軟,腳步虛浮,一起身就直接跌入了他堅硬的胸膛,額頭磕在了他的鎖骨處,一陣陣生疼。
她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他,就被他十分厭惡的從身上推開,后背狠狠抵到了墻壁上,她吃痛的蹙起了眉,低聲開口,聲線沙啞至極,“陸遲墨”
黎漾慢吞吞的掀起眼皮,然后看見陸遲墨目光冰冷的盯著她,開口說話的聲調,更是陰森駭人,“你喊我什么”
黎漾脊背發(fā)涼,心里一種說不出的驚慌。
就連喝醉了,她也不敢在陸遲墨跟前胡作非為。
雖然她已經(jīng)沒有在飯局上那么清醒,但還是在努力保持一絲理智,動了動嘴唇,重新喊道,“陸陸先生”
“呵”聽到陸先生這三個字,他短促的笑了一聲,不過一聲,便消失殆盡,聲音低冷而凌厲,“今天的酒好喝嗎”
黎漾搖了搖頭,老實回答,“不好喝”
何止不好喝,簡直就難喝得要命,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喝那么多,她渾身都燙得難受,腦袋也像要爆裂了一般,可她還不敢表現(xiàn)出來。
陸遲墨盯著她又看了幾眼,刻意咬重語氣,“我看你,倒是覺得好喝得很。”
黎漾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她整個身體靠在墻上,才能勉強維持得住她站著,兩只手緊緊攥在了一起,手心因緊張沁出了一片濕濡。
黎漾不吭聲,她實在不知道她還能說什么,反正,她說什么都是錯,說得越多最后錯的越多,不如保持沉默,忍一忍,等他把脾氣發(fā)完。
“啞巴了”
陸遲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硬生生的抬起,“把先前喝酒的膽子拿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