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你們不要太過憂心了。”姜筱輕嘆了口氣,道“這一回我掉落無名溪差點(diǎn)兒死了,突然卻是想通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心里有分寸的,所以你們不用為我擔(dān)心。”
以前姜筱對(duì)外公外婆多少有那么幾分怨氣,這怨氣埋得很深,她自己未必知道。
但是,作為一個(gè)沒爹沒媽,還是媽媽未婚先孕生下來的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誰的,自小被村里的流言碎語傷慣了,她潛意識(shí)里會(huì)覺得是外公外婆沒有教好她媽媽,也沒有看顧好她,否則,在那種年代怎么能讓她干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來
而且,后來還讓她媽給跑了。
所以,以前的姜筱是埋怨外公外婆的,于是,雖然外公外婆待她極好,骨子里她其實(shí)也并不十分親近,從來沒有跟他們這樣好好地說過心里話。
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村里,姜筱都是一個(gè)十分沉默寡言的孩子,整天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
現(xiàn)在姜筱跟他們說了這些話,外公外婆心里有些酸澀,更多的是高興。
“我們家小小真是長(zhǎng)大了。”葛六桃抹著眼淚說道。
姜松海則是摸著她的頭,“行,不管小小想做什么,外公都站在你這一邊。”
姜筱微微一笑。心里想著,外公,等到我真跟老姜家那些人鬧起來了,你可千萬要記著今天晚上這一句話才好。
臨睡前,姜松海又熬了一碗藥讓姜筱喝了。
前世的姜筱一直燒著,又嫌棄外公熬的草藥又臭又苦,怎么都不肯喝,外公外婆不舍得罵她灌她,所以這燒就一直沒退,是生生熬了幾天,外婆日夜不辭辛苦照顧著才熬過來的。
這一世她絕對(duì)不會(huì)干這種蠢事了,外公熬的藥,不需要人勸,她自己端了起來,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咕嚕咕嚕喝得一滴不剩。
她一定要盡快好起來,好好地調(diào)養(yǎng)身子,才能使用那支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