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晚上的架勢,一群人都沒打算憐香惜玉,甚至反過來拼命灌她酒。
要是一會兒她真的醉得不省人事,那無論出什么事,吃虧的都是自己。
雖說她不是孤身入虎穴,可比起程飛飛,高耀輝顯然更值得信任。
就是有些麻煩人家。
盛勤暈乎乎地想,等過兩天還是得好好謝謝高老師。
打完電話,她心里有底,人稍微放松了些。
又過了半晌,周總家里打了三四個電話催,一頓飯終于準備收場。
唐風安排人送周總,自己和沐懷朋下樓去停車場。
司機打開車門,沐懷朋彎腰上車,唐風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請示“咱們往回走嗎”
沐懷朋松開襯衫扣子,呼出一口酒氣,伸手接過握在手里。
“你去,”他聲音比平時更低沉,帶著些許沙啞,“接那個盛勤過來。”
唐風愣了下,“現(xiàn)在嗎”
“嗯。”沐懷朋舒展長腿,身子往下滑了滑,多了兩分疏懶。
唐風馬上返回樓上,過了一會兒卻打電話來匯報,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十分清晰“四爺,盛小姐不太愿意。”
“什么叫她不愿意”沐懷朋聽得皺眉頭。
唐風遲疑道“盛小姐的朋友來接了,她說不用麻煩您了。”
“朋友”沐懷朋皺眉,“什么朋友”
“男性朋友。”
沐懷朋倒不意外,聲音冷淡“小風,這種事情也要我教你怎么做嗎”
唐風不敢辯解。
沐懷朋掐了電話,把手機摔在后座上。
他閉眼摁了摁太陽穴,心想這種拿腔拿調(diào)的女人真是沒勁,就該晾著才會學會怎么討好男人。
名利場中,沐懷朋見過太多言不由衷。
酒桌文化之所以長盛不衰,倒不是誰真的那么缺酒喝,而是醉酒之后,再虛偽的人也總有兩分真性情。
這女人單獨面對他時,眼神總是流露警惕,不像是惺惺作態(tài)。
他一晚上冷眼旁觀,就想看看她到底是真拒絕還是假清高。
沐懷朋想起那晚上,她青澀而被動,一直閉眼不敢看他,但姿態(tài)柔媚,任人予取予求。
他心里涌上燥意,向有人拿貓爪子在撓,又癢又勾人。
“開車。”男人啞聲吩咐,讓人開去酒店大堂。
路邊果然有人在等,那女人耷拉著腦袋,抱著胳膊像是怕冷。
唐風在幾步之外守著。
車子在兩人面前停住,唐風快步過來為他開門,還未走到,沐懷朋已經(jīng)親自推門而下。
他落地站定,精準地捕獲她的目光。
那女人起先還有些迷茫,等認出是他瞬間睜大雙眸,下意識地收緊胳膊,往后退了小半步。
沐懷朋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臉色更加難看。
他冷哼一聲,邁步向她而去。
肖振明跟程飛飛是大學初戀,畢業(yè)之后為了攀高枝甩了程飛飛。兩人都已到中年,但保養(yǎng)得宜,肖振明身形消瘦,氣質(zhì)儒雅,沒有一般中年人的肥胖油膩,待人也是十分溫和,對程飛飛更是有求必應。
可即便是平時再能溫柔,一旦危及自身利益,男人也是毫不留情地馬上翻臉。
肖振明臉頰發(fā)紅,額角青筋隱隱,近乎咬牙切齒“我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不合適嗎”
“哪里不合適你都說了多少次不合適了”程飛飛的脾氣也上來了。
老板打架,小兵難堪。
盛勤老實地站在不遠處,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插手。
程飛飛又氣又急,冷冷地看著他“你跟我這兒耍什么威風,我要是真不懂事,不知道直接闖進去需要叫你出來”
肖振明沉著臉,過了好半晌才緩了語氣“飛飛,你聽我說,今天這場合真的是時機不對,我是自身難保,怎么顧及得到你你讓我想想辦法。”
他沖盛勤招招手“你過來,先帶你們程總回去。”
盛勤拖著步子走到兩人旁邊,可不敢真的去扶程飛飛。
何況她老板哪里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人,拉著肖振明的胳膊根本不撒手“你想什么辦法你先說清楚。”
肖振明一時頭疼非常。
這沐四爺平時結(jié)交的都是權(quán)臣巨富,怎么會降尊紆貴去認識程飛飛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加上此人速來囂張跋扈,甚至有幾分喜怒無常,肖振明雖然一路跟隨,但也不知人家肯不肯給他這個面子。
但他又怕程飛飛夾纏不清,只好先安撫她“這樣,明天我做東約他,到時候你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當真”
“當真當真,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程飛飛得了保證,這才作罷。
肖振明怕她再改主意,堅持親自送兩人下樓上車。
上了車,程飛飛不無得意“我怎么會真的沖進去讓四爺看到了像什么話”
盛勤心知這時候該拍老板馬屁,可她出身書香門第,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實在不知如何開口。,,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